十二?独断的将军,铁血的首领(1 / 2)
沃克心情沉重的跟在塞万提斯身后,一想到3班出事的他心里就深感不安。那休斯克虽然资历不深,但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感觉到这孩子未来的潜力不可估量。在这流血死人的战场上,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人,尽管这会动摇你们班众人的军心,但希望你能替我疏导士兵们的情绪吧
唉,我们没得选择,只给听从命令,而这就是听从命令的代价。
但我仍不认为塞万提斯这老伙计定是铁石心肠的三十年的交情,只要我肯说他应该会改变主主意的吧可是要怎么说好?命令已经下达,就算是他也不能改变大局吧
*唉——*
“副连,上面怎么说的?”,沃克长叹一口气后,便不再胡思乱想。不切实际的想法在现实面前只是徒劳无功的抱怨,只给另起话题散去刚刚的不闷。
在不停修筑防线的队伍中,各自掏出香烟的沃克与塞万提斯避开扛着炮管的几人。领着沃克站至一角的塞万提斯点起手中的火苗,呼出烟气的他淡淡说道。
“营里说一周后支援就到了”
“但我们能撑过一周吗?”
于此同时点燃香烟的沃克自己估摸着——按照帝国这闪电般的攻势,估计第三天的太阳还没升起,帝国的部队就要打到自己连的防线了。
深感无奈的沃克对未来要爆发的战斗没有感到紧张,而是感到一股难言的失落——那股失落更像惋惜
“怎么?沃排开始怕死了?”,塞万提斯见人光夹烟不抽,便向沃克感叹似的发问道。
“没,只是觉得替这些年轻人感到惋惜罢了。”
“理解”
如此说着的沃克在塞万提斯的附和中叹出一口气。看着仍旧在修筑防线士兵的沃克,便将那燃烧一半的烟灰弹开欲抽不抽的他依然闷闷的夹着半根烟卷,看样子没心情打算同塞万提斯一起抽烟。
飘着的烟气被冷风吹散,那好奇的塞万提斯便先向对方提了个话茬,
“咋了,以前不老爱抽烟吗?最近闲的时候也没见你叼大烟是不是你老婆打电话查你岗,防你吸烟啊?”
“对,就是我夫人不给我继续抽的。”
塞万提斯笑着拍了拍沃克的肩,便顺势把他拉来向他耳语道,
“我就说你怕老婆吧~”
“去去去,你可别瞎传嗷,不然老子掀帽子不跟你干了。”
沃克铁手将他推开,便将那半卷烟猛的往嘴里放。
“跟你开玩笑呢,瞧你这暴脾气。”
“可滚犊子吧你,我看你是平常黑脸摆惯了,发闷过来找我取乐来了。”
“别介呀,我看闷的是你吧,那苦瓜脸谁都能瞅到,瞧你那皱纹拧巴得都成坨了。”
两老男人放声大笑,在塞万提斯的叹息中,二人愉快的气氛就又瞬间低沉开来。
“你说,我俩也算老战友了,你心里憋着啥就和我说呗。我猜是不是对我不帮你手底下的小伙子而感觉闷闷不乐啊?”
塞万提斯冲着沃克的似有似无的说着,那一顿一顿的话语不时挑拨着沃克他那因闷发刺的内心。
“就算不是这样,瞧你那刚刚说的话,谁听了都绝望!”沃克一把便将满腹的气愤发泄出来,“还抱怨说自己和年轻人有代沟,谈不来话。我看你这沟就是你自己挖的吧。”
“唉唉,老沃,别激动。这团长叫咱干的,我也没招啊。但谁叫我们在后方呢,这城这么大,我们人这么少,光离一区的前线就有个三十来里呢。”
“我是知道缺人,可是我们连里好歹有那么二十来个的军医,从别的排调来一个医生有那么难吗?”沃克抱怨着,越说越是激动。
“问题就是这样,你的排调一个别人排又调一个,你自己都清楚结果会怎么样。”塞万提斯一句话暗示沃克别因冲动失去理智了,“三区都被渗透了,能把重伤员从前线运回的危险越来越大,途中还需要接应的医生和部队。”
“你说我们能调吗?形势严峻,帝国开始攻打二区防线了。什么都缺的我们,如果我把这真相告诉你的小伙子们,他们还会保持斗志吗?”塞万提斯接着说道,
“老沃,这不是那些小子们该操心的事。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们,但雏鸟不经历风雨怎会成长呢?”
他释怀地拍了拍沃克的背,
“相信你手底下的士兵吧,他们没你想的那么差。老是揣着握着怎么会知道他们实力如何呢?用兵惧损难得胜,他们会自己解决的。”
“可是唉”本想打算卖人情的沃克不再言语,只给顺了他的意思。
寻人无望的沃克将燃烧殆尽的烟卷抛下,借着回岗理由的他转身就要离开时,想到什么的塞万提斯便叫住了那道渐离的身影。
“老沃!沃排!沃克!”塞万提斯大喊着,
“实在不行我还是借你个人吧!真的看你怪可怜的——”
沃克听闻,回首的他大步冲来,略带怒意的他向塞万提斯指骂道,“我可去你大爷的吧!你是真的黑脸摆闷烂了!一句话的事情被你搞得七拐八拐的!”
“好了好了,也就一根烟的时间嘛,虽然抽的慢但是我们这不聊得挺开心嘛。”
“别闹了!老塞!你赶紧的啊!”
“好,好好好。看在那么久交情的份上,那我事不宜迟。”塞万提斯抽空抖了抖落在袖间的烟灰,而后便对沃克笑着说,
“我马上去给你叫人。”
“不是?你咋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就不怕把人墨迹死?”忍无可忍的沃克那边铁手挥舞着,撸起袖子的他恨不得真想和这老谋深算的副连长干上一架。
“唉哟,我当然不会急啦。”塞万提斯一边说着一边敲着沃克的铁手,
“因为我有经验嘛。我这就找医生打个铃儿。”
*嘟——*
*敌情发现,西侧检测敌群约三万,推测敌大部将在六个小时后集结。*
*战线警告!战线变动!开始检测——我方大败。*
*警告!2营伤亡惨重,建议解散建制。*
指战屏中,粗略的线条在荧屏间不断变化——象征生命的数字不断减少,代表队伍的亮点逐个熄灭,记录仪拍摄的画面挨个噪白。那蓝色的联军战线被帝国的红线一步接一步地分割,前去阻挡的队伍被敌方的军队不停的收割生命,直到包围的蓝圈开始出现割裂,最终分裂的蓝色在帝国的蚕食下一瞬化红。
*警告,一区防线已破,系统不建议夺回失地,请计划撤离。*
维纳德看着屏幕里最后的士兵独自一人拼死抵抗着,没有声音的视频透过屏幕安静的放映着士兵在房子里绝望抵抗的画面,如观赏电影般,那不断抖动的屏幕上直直飞来一发炮弹,陡然生出爆炸的火焰掀翻了那名士兵,无声的视频记录着缺胳膊少腿的对象那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临死的他拖着连着血肉的断腿爬入墙角,单手举枪的他将冲入房间的帝国士兵爆头后,下一秒便被探身的火花扫成了筛子——
最终,一片白噪的影像中最后一抹颜色消失,士兵的记录仪传来的画面同样变得黑白。
“维纳德将军,总统来电。”
女参谋的一声打断了对方不断思考的大脑,维纳德不得不从椅子上站起,接下了横跨世界的通讯。
“布拉福加总统,这里是维纳德。”
看着背靠日光,端坐在华丽沙发的总统,放下咖啡的他将一手靠向干净整洁堆叠文件的大理石桌面,另一手则开始捋顺自己苍白头发下的领带。布拉福加的大鼻子吸出长长的一气,眯起眼睛的他冷冷的对屏幕中的维纳德说道,
“为什么你不撤军?早前,我们就已经和列克伦纳王国商量好由他们断后了。维纳德上将,你为什么不愿走?”
总统的语气很是平静,但他那皱眉的目光下却满是凶意,
“维纳德,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在拿两万联军士兵的宝贵性命,”
“去赌这必败的战斗?!”
*哐啷——*
布拉福加总统猛地将桌面一扫而空,漫天的议纸与文件飞舞着,那洒了一地的咖啡将昂贵的地毯染污,早餐的日光下总统愤怒的身影直指屏间的维纳德,
“维纳德!我以世界联国的名义,我让你听从我的指挥!赶紧给我撤退!”
气愤的他表情狰狞,飞溅的小块瓷片砸到一旁管事的脚边。被总统那股威严吓得不敢吱声的他,连俯身收拾残片都做不到,甚至每次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抱歉,敬爱的总统先生,我做不到。”
“什么?!”
那总统爆发的语气透过房门,吓得楼道内托着一手文件的职员一惊。
“你是想带着城内的两万联军投降吗?!你现在还有机会!赶紧给我撤军回来!”
“不,你错了总统先生,我并不想投降。”
“难不成你要造反?”总统更是提高一层音调,双掌拍得桌面咚咚作响。
“我也并不想造反。”
维纳德立直了身体,向着总统敬礼着,平静的说出——
“如你所言,我就是要赌这场战斗。”
此话一结,不单是总统,就连那畏畏缩缩的官事也感到惊讶,维纳德这是怎么了?居然妄图螳臂挡车,真是如此的不惜命
“哼!我看你是疯了,这场战斗不是战争的转折点!你没有机会获胜!”,总统怒不可遏,就算你维纳德想寻死!也不该拉上两万忠心的士兵为你陪葬!更不该拿联国投下的军费和名誉去接着打这败战!
“你要知道!你是上将!你要为自己手里士兵的生命和未来的大局着想!”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不能弃城而逃。我只是个残将罢了,考尔雅公国被帝国吞并时我带着联军撤了,打到列克伦纳边境时抛下他国盟军也撤了。我的士兵也只剩这两万人了,如今的我已没脸再撤。倘若我军再次撤退,那我联军在国际上还能有什么颜面。”
维纳德毫不犹豫,一字一顿的说着。‘上将’的头衔是何?自己只是一路败北的‘败将’罢了。
“你想让士兵的生命保你的荣誉?看不出来,你真是个自私的东西。”
“不,我是为了世界联国的荣誉,也是为了将来的胜利。”
布拉福加闻言,得知维纳德决心不撤的他气红了脖尖,来自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居不服从?!表明对着干的维纳德看来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