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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灾难之种(第十七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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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川道内左右横贯全道的主要干路上,黑瞎子所领头押送粮食的一队车马正暂歇于其中的一处修缮道路的劳工营地之内。

他此行的任务,正是给这一路上的劳工营地运输资材补给,以维持修缮工作的稳定运行。

这一趟可称不上是什么轻松差事,六月的天,说他是天上下火那都是其次,最要命的还要数是这湿润的南方气候,在这么个又湿又热的环境下高强度的赶路,身上就没有干燥的时候。

每个当差兄弟背上的衣衫都早已结出了灰白的盐渍,那是大量的汗水被蒸干后留下的痕迹。

要是平常年景,多吃些盐,多喝点水,避免午时赶路也就大概能克服克服。

但这灾荒年月,吃盐?盐那可是珍贵的限制物资,每个人的盐粒配给都是固定的份额,又哪是能随意动用的玩意。

是以,这一车队的大小差人们,或多或少的都因为少盐而出现了各种类似乏力、困倦、晕眩等等的毛病。

而现下唯一能用以应对的方法,也只剩下了多休息,这么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

于是自打车队午时进驻了这劳工营地,安排卸完了货物,这车队直接就地驻扎,是打算歇息到明日清晨,蓄满了精神再上路。

这会刚至酉时,仍然是天光大亮,车架前后几对差人正提着篮子,发放着经过简单加热过后的面饼,看来是又到了开饭的点上。

“来,兄弟吃好喝好啊。”

镖师接过那饼子,手上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又捏了捏,还宣乎着呢。

饼子看起来确实不错,但比起这饼子,镖师更想要点其他的东西。

“欸,兄弟,你那有盐没有?”

这边问着,那边手上也没停下,还在给其他弟兄分着饼子呢。

“早先分的盐袋子都舔干净了?”

随口的问出来一句,话还没说完,那镖师就把手上布袋子一亮,里头空空如也。

那差人自然也是看见了,只是看见了也没做什么反应。

“吃完了那就忍忍等下次发盐就是了。”

这说完话,这边一块的饼子也发完了,抬起脚就是要走,一旁的镖师见了,赶紧伸出手去拦。

“诶,兄弟等等,通融通融,我嘴里没味,欸!”

这拦也没拦得住。

眼睁睁瞧着那差人走远了,丧了气的镖师盘腿坐下,将那饼子举到眼前,叹了口气。

“饼儿啊饼儿,这可不是我不吃你,着实是我嘴里没一点盐味下不去口啊。”

这会功夫,腹中雷鸣之声又起,长途远行所带来的,可不仅是盐分的缺失,还有大量的体力损耗,这些体能的缺失,又亟待营养的摄入。

“我的天呐。”

像是块铁板上的肉,镖师的精神被这重重的苦痛煎熬的滋滋作响。

这可不能放任下去了,镖师清楚的很,自己身体现在的状态已经濒临崩溃,再不想辙补充些盐分,将这饼子送下肚,可就真得给人抬着回镖局了。

“对了,得去找镖头,刚刚他可还满口应我,回头请自己喝酒来着,这会趁着他还没忘,多少先敲点出来。”

突然想起来不久前发生的那场闹剧,嘴里呢喃者,昏沉的大脑控制着笨拙的身体,朝着那头架车去。

说来也是奇怪,镖头那头驾车应是最显眼,最首要的车马,但进驻了这营地内却是刻意的挑了个偏僻的角落下锚,就像是有意避着人似的。

这会镖师也是走了好一阵子,才算是找着了那车马,四下一扫视,周围偶有几个劳工走动,是一位同僚未见,若不是那镖旗子确确实实的挂着,还真得要认错了不可。

再上前几步,镖师是又觉着奇怪了些。

前面那个大黑卤蛋,瞧着应当就是自家镖头无疑,可那背着身,盘腿坐在地上,偷偷摸摸在那干啥呢?

没有立刻上前搭言,镖师借着身旁的车架隐匿了身形,偷摸地瞧了起来。

“哈哈!当真是美啊!”

那只沙包大的拳头,这会攥着个葫芦,将那葫芦口凑近了那卤蛋脑袋,细细地品味那香气。

镖师藏在后头,自然也瞧了个清楚,这会心里可也美着呢。

好哇好哇,这下可不仅仅是欠我顿酒喝了,还给我抓到开小灶,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下子让我敲定了吧。

“嗯哼!”

一声人音,惊得前头的黑瞎子一时慌了神,立马从盘腿坐姿一个扑腾,直接站立起身。

瞧着那盯着自己看,一脸错愕的大黑脑袋,镖师也是有些好笑。

再穿过黑瞎子的大身板看过去,那边地上摆着的一碟煮豆子,一碗烹藕片,一葫芦的不知什么琼浆玉液。

可真会享受啊。

“兄弟,你来找哥哥我什么事啊?”

佯作镇定,黑瞎子裂开张嘴,皮笑肉不笑。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弟我这嘴里没什么味道,来这看看哥哥有没有点零嘴能分点。”

说着话,那眼神可直往那地上瞥。

黑瞎子这还能不明白嘛,赶紧是将镖师请过来席地坐好。

“嗨呀,兄弟啊你早说就是了,早前闹那么大一误会,哥哥我怎么能不请你吃点呢?”

赶紧抓过筷子来,夹起一片藕来,给镖师送上。

自家的镖头盛情为自己夹菜,他镖师哪辈子遇见过这阵仗,赶紧推脱两句。

“欸,欸,镖头这可不成,我来我来,我自己来!”

说着话,手捏着那片藕,从黑瞎子筷中抢过,直接送进了嘴里。

入口时脆,初尝时鲜,细细的咀嚼过后又是那么的滑腻,回口甘甜。

当真是道时鲜好菜。

但这也没什么咸味啊。

那边黑瞎子似是也看出来了镖师的脸色不好,又是抄起来地上那碟煮豆子,与手上筷子一同递给了镖师。

“来,兄弟你再尝尝这个。”

难以拒绝镖头那异乎寻常的热情,镖师接过来碟筷,夹起来一颗明黄的豆子,笑了起来。

“欸,那我先尝一口。”

豆子入了口,倔强的身骨在牙齿的挤压下,清脆的崩开,经过了略施薄盐的汤水浸渍,这颗豆子也确实是给了镖师一点渴望的咸滋味。

只是,这盐也确实是太薄了些。

咀嚼着口中脆响的豆子,镖师还想要点更足的味道。

抬起头来,却见自家镖头偷偷摸摸地藏起了什么似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又赶紧将那只手撤回到了身前。

啊哈,宝贝在这呢。

“老大,你那葫芦里是什么宝贝,你也让小弟尝一口呗。”

这话不出口还则罢了,一出口,那黑瞎子是立时变更了脸色。

原本的笑颜可一点也找不见了,眉头打绺,面颊扭曲。

“没有,我没有什么葫芦!什么都没有!”

那股子不情愿的意味就像是用笔写在了脸上。

镖师这会也是嘴里淡的失了智,手中碟筷放下,跪坐起身凑上前去,就要往黑瞎子背后去探。

“诶!你个混球你摸甚么呢!”

黑瞎子哪能让镖师如愿,当即是左右开弓,钳住了那双不怎么干净的小手。

虽说是叫黑瞎子钳制住,但镖师离得进了,一丝异香仍是不受控制地飘进了自己的鼻腔。

“嗯,好哇,这股子花香,老大你肯定是藏了花糕偷摸享用是不是!”

“甚么花香!”

呵斥出声,手上使劲一把将镖师推开。

“花糕还有塞进葫芦里放的不成?”

镖师被推的一屁蹲座倒在地不谈,黑瞎子紧接着拎着地上人的领子,一使劲又给整个拎得站了起来,趁镖师还没站定的功夫,拿起地上的豆碟筷子,一把塞进镖师怀里,又推了一记。

“快滚!快滚!这没什么花糕,也没什么葫芦!要吃有味的自己找去!莫来烦我!”

悻悻地捧着手上的碟筷,镖师哪还敢吱声,老老实实的走远了。

“什么花香花糕的。”

目视着远去的背影,黑瞎子的嘴上可还不消停。

“连酒香都闻不出来,白活这么好些年。”

一勾手,勾起了地上的葫芦,拔开盖凑着葫嘴深吸口气。

沁人心脾的粮酒芬芳扑鼻而来,这还没喝,黑瞎子已然是要醉了。

忽然,一道异香穿破了粮食与酒的香气,瞬间冲上天灵。

黑瞎子这才如梦初醒。

“这是……”

黑瞎子这边暂且不提,走远了的镖师这会也是有些懊恼。

自个怎得一时迷了心窍直接上手了呢。

这下倒好,一碟子黄豆就把自己给打发了,瞧镖头那模样,别说是回去喝酒了,别给自己安排一顿私打就好不错了。

悔啊,这会镖师是真悔啊。

拿起筷子夹了颗豆进嘴里。

唇齿间响动不停。

嘴里没味啊。

这黄豆嚼着是挺解闷,可他没味啊。

“苍天啊!”

情难自己,抬起头来看着天边哭嚎了一声。

远处天边那火烧云的胜景也难消镖师心头哀怨。

“算了,还是把我的宝贝拿出来吧。”

探进了自己怀中,摸出来了一块饴糖。

“唉,就剩下这么一块了。”

将这最后一块宝贝疙瘩送进了嘴中,细细地咀嚼着。

甜蜜自唇齿间盛开。那一腔的哀怨也难挡这块饴糖的威能,只得暂且避其锋芒。

只是随着咀嚼的次数增长,口中甜蜜渐消,那份哀怨好似附骨之疽,再次卷土而来,彻底地淹没了镖师。

这会,镖师也到了自己的驻地,一瞧那地上,那自己收好了的面饼也还在呢。

趁着嘴里还留着一丝甜意,赶紧对付两口,吃完早歇着去吧。

强迫自己咬了一口那面饼,咀嚼了两下,如同嚼蜡一般。

失策了。

若是不吃那糖块,这会吃面饼应当还能吃出些甜味来。

这会刚吃了饴糖,嘴里一股子甜蜜未消,再吃这面饼子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赶紧取下腰间的水壶来猛灌一口清水,强行送下,镖师的心里在滴血。

这宝贝糖块吃的,可不亏了嘛。

再一瞧手上,那么大一块饼子,当真看得镖师是再无上口的欲望。

嘴里的寡淡在这会甚至战胜了腹中的饥饿,将那饼子随意地找了块布包好,收进了腰间布兜。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丧了气的镖师,卸下了浑身力气,瘫坐在地上。

“该咋地咋滴吧,大不了让弟兄们抬着自己走就是了。”

手上握着水壶,空口又灌了一嘴的清水。

本就寡淡无味,这一口清水喝的镖师是舌根刺痛,咽都来不及,直接喷了出去。

“大不了一张老脸不要了,弟兄们走着我躺着……”

呢喃的这会功夫,前方走来了几位同僚。

本来这驻地人来人往的倒也没什么紧要,只是那几位同僚手上的物什可着实的勾人。

那是一捧红彤彤的浆果,那般的红艳,即便是远在二十步开外瘫坐在地上,丧气呢喃着的镖师,也是一下子来了精神。

嘴角沾着的清水都来不及擦拭,不知哪来的气力,像是根弹簧似的瞬间爬了起来。

三步并做两步走,两步当成一步跨,像是阵风吹过。

镖师已经到了那几人跟前。

这会的镖师倒是讲起了礼貌,急切又克制地问询着。

“几,几位,这,这……”

只是这问也问不出句整话来,手指着那宝珠似的红艳止不住的颤抖。

“这位兄弟,你是问这果子哪来的嘛?”

镖师点了点头。

“这果子是我们几个与那营地里的劳工们交易来的。”

镖师又点了点头。

说话的那位见镖师一个劲点头,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得再细致点地讲,转过头去用手点指着一个方向。

“兄弟你看仔细咯,大概那个方位的林子里,有个男人专门卖些浆果鲜蔬,你要尝点鲜就往那个方向去就是了。”

镖师还是点了点头。

看的那差人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兄弟,你可得和气点用买的啊,那人铜板也收,是饼子也收,我还见有兄弟拿着两块干净碎布换了不少的东西的,只要你身上有点能用上的玩意,都能换点鲜货尝尝。”

镖师仍然是点了点头。

差人看这点头看得都有些瘆得慌。

刚想再补充两句,身边的伙伴先发了话。

“欸兄弟,说到这就够细致得了,你让他自个想办法去,咱们赶紧回去好好搓一顿。”

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住,半拖着把那差人给拖走了,留下来镖师一人还在原地。

看着几人远去,镖师的目光可就转向了那差人所指的方向。

他可听清楚了,那儿就有鲜货可吃,不过得要点玩意去换,一摸索全身上下的口袋,忽然听得‘哗棱哗棱’的一兜子铜板作响。

“有了。”

差点还忘了你们在呢,也是许久没有这些老伙计的用武之处了,这会镖师伸手取出这钱袋子来,都有点记不清上一次和人用铜板做交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过这也不影响镖师这会撑开布袋口来,清点一下自己的家当。

“昭德通宝三十三枚,天福通宝四十五枚,顺化通宝三枚,一共八十一枚,嘿嘿,还不少呢。”

这下用来交换的玩意也有了,顺着先前那兄弟指的方向迈着急促的步子,小跑过去。

一头扎进了林子里,镖师多少也有点迷向,心里有些后悔没问清楚,脚上不停,向着大概的方向复行了数十步。

忽然,几道人声掺杂进了自己拨开草木的声响进到耳中。

捕捉到这一丝的声响,镖师立刻停下了动作,没了杂音的干扰,那人声更清晰了些。

“那边的大叔!买果子来这边啊!”

那是个稚嫩的童声,似是从高处传来。

镖师偱声抬头,透过重重的枝桠,能看见不远处的树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自己招手。

这下可找对地方了。

脚下加快了动作,使足了气力拨开拦路的灌木草丛,跻身近至树前,还没等镖师喘匀气,那树上的小小子是又开了口。

“怎么是你个王八蛋!”

这一声可把镖师给说愣住了,自己才随着车队刚到这营地没过几个时辰啊,这又是哪来的熟人呢?

再一细琢磨那味,诶,这嗓音怎么这么的耳熟,难道……

抬头一看,得,可不正是那车队里同行的小祖宗嘛,自己可才刚刚得罪了这位,完了完了,这下要遭。

“就你还想吃果子!你个坏人!”

话音刚落,镖师就觉着脑袋上有东西砸了下来。

镖师看不清是什么,只能感觉到是种细微的小颗粒,但又不是石子。

难不成是果子?想到这,镖师的双眼直冒精光,也不顾上头的小祖宗在卖力的丢自己了,直接伏下身来,在一片落叶里寻找着。

只是天色渐晚,这树下的光线昏暗,最后顺着自己脑袋上被砸中的细微感觉,顺藤摸瓜地才找到一颗。

那是个紫黑色,还没有指节大的点点小果,并不是先前自己的同僚捧走的红艳浆果,不过这镖师也没有什么挑拣的余地了,也来不及掸掸尘土,直接一口吞下。

只是那味道多少有些让人失望。

并没有想象中的满口酸甜,汁水四溢。

这果子进了唇齿之间转了一圈,留下的只有入口时的一阵辛辣,和回口的些许苦涩。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果子。

“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脑袋顶上的小祖宗,可还在撒着气,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紫黑色小果,这会的镖师只觉得好像是下起了小雨似的,不时就能感觉到脑袋上、身上被果子砸中。

“小祖宗!别打了!我这有糖吃!”

“你说别打就……嗯?你有什么?”

忽然听见了什么勾人的字眼,男孩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说你有糖吃?”

嘿嘿,又上钩了。

“那是,就是早前给你吃的那种,你可还记得吗?”

这才没过两个时辰,男孩又怎么会忘了,被镖师这么一提起来,男孩又回想起了那饴糖在嘴中融化的甜蜜滋味,这会只觉得嘴角生津,一条馋虫被勾起。

“你没凭没……”

最后一点理智警醒着,刚想质问那人,一张嘴,满口的津液不慎流出了嘴角,说了半截的话匆忙的收住,吸溜着口水,擦拭了嘴角,再开口。

“你没凭没据!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这话可说到点上了,刚刚自己吃掉的那一块可就是最后一块了,这会哪还有什么糖能拿出来贿赂这小祖宗呢?

“你管我真没糖假没糖干嘛?我有说这糖要给你吃了嘛?”

说着话,双手在身上摸索着,有没有什么能糊弄这小混蛋的玩意呢?

“那你不给我吃你说你有糖干嘛。”

这会那树上的小祖宗可有点坐不住了,这勾起的馋虫哪有那么容易作罢,听见这糖到不了自己嘴里,急得是将身子倾斜了几度,整个探了出来。

也就是这会,树底下的镖师才看见那孩子怀里的一块布兜,这布兜不怎么紧要,但那布兜里头艳红的果子他可紧要极了。

正巧,这会手摸在了腰间,一块凉硬的玩意正装在这。

“就你了。”

手抓上了那凉硬的饼子,一使劲揪下来了一小块,高高举起展示给那男孩看去。

“你瞧我手上这是什么法宝!”

学着人戏曲的腔调,做作的唱上了一句,又借着夕阳的昏暗,看不真着,这一时之间还真让镖师把孩子给唬住了。

最后一丝的理智也荡然无存,怀里布兜子草草地扎了个口,从树上径直地扔在了地上,男孩自己也像个猴子似的,踩着大树的枝桠,利落地爬下树来,直直的奔着镖师的手去。

“欸!你还想用抢的不成。”

一指那男孩,将其呵住,镖师可真怕这小混蛋识破了自己的诡计。

“我,我不抢,我用那一兜子跟你换好不好?”

这会再看男孩,哪还有一点先前的顽劣,这般乞食的模样,看的是多么惹人怜爱。

只是镖师这会也亏着心,这会也没法顺了男孩的心意,偏过头去,先看向了那一布兜的方向。

“那红果子就这么些嘛?”

那布兜掉在了地上,镖师可就一眼就能看清里头有些什么了。

几颗红艳的果子自然最是扎眼,但更多的还是各类的野菜、细嫩的草芯、几穗野稻、些许青绿色的果实和几只半大的豆荚。

“你想要那红果子我可以再给你采上一点啊。”

生怕这“糖块”要跑了似的,听见了镖师这话里的失望意味,急得男孩直接抓住了镖师的手。

“好,你再采点那红果子去,我就用宝贝糖块和你换。”

“一言为定?”

男孩的小手抓的更紧了些,那眼中的希冀也更盛了些。

使得手上捏着块面饼子的镖师压根不敢正眼回应。

“一言为定……”

得了镖师的答应,孩子像是阵风似的掉过头向着林深处吹去。

男孩这果断的行动,看得镖师一时之间还来不及反应,等那小身板几近没入林中才堪堪回过神来。

“欸!你等等我!”

焦急之余,还不忘了收起地上那满装着鲜货的包袱皮,将原本的扣子扎紧了些,拎在手上,就这样追向了孩子消失的方向。

在这林木茂盛的地方,想迈开腿就是一种奢望,没过多一会镖师就已经跟丢了那小身影,只能追着一路上的新鲜痕迹慢慢行进。

也真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那么大本事,在这林子里跑的还能这么迅速。

“小孩!你慢点!”

这会镖师的心里也多少有些后悔,透过树冠去瞧那天色,余晖都几近消退,若是因为自己这一点小心思,害的那孩儿磕了碰了,自己可就真是罪人了。

“小孩!你先回来吧!”

许久听不见男孩的应答,镖师心下更是焦躁,穿行林间的动作也更鲁莽了些。

“小猴子你在哪?!”

不远处的林间传来人声,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在。

“小孩你听得见吗?”

大步跨过一处拦路的低矮灌木,镖师又呼喊出声。

这一声落地还没过多久,身旁的林中就穿出来一人。

“这位兄弟,你可在这林中见过一个小男孩?”

还没站定,看见了镖师就出言问询。

“见过,那男孩打我眼前跑进了这林子深处,我也正追着地上的些许痕迹在追他。”

借着微弱的光线,镖师也认出了来人。

一身青灰道袍,头上拢发包巾做个道姑扮相,再看那脸,可不正是祭酒嘛。

“是这个方向嘛?”

嘴上问了一句,身体已然行动起来,一眼就找中了镖师嘴里的细微痕迹,也不等镖师的回应,直接迈步就追了上去。

“是……”

这又是一位不等人的主,匆匆地回上个是字,镖师看着那远去地身影只得继续追上去。

“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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