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准备送礼(1 / 2)
门外刘玉回头瞄了一眼出门跟送低头的老僧跟上自家皇主,刚才老僧的话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同情心来,到底是曾经跟着江澜的人,铁血铮铮的骨子里多少留了些善良在内,不过同情归同情,真要动手他也不会手软,因为自己的善而去忤逆自己的主和天下的王,这个选择显然不明智,就是可惜了这两头都难的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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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屋中酣睡的江渊被楼下的动静吵醒,拍了拍稍微昏沉的脑袋他坐起身来,穿着罗袜的双脚踩在床榻边上,头低垂在双腿中间的上方,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起床癔症五六分钟左右的时间,江渊将瞌睡劲散去穿上了高靴,昨日因为喝酒的缘故,他身上的衣衫并未褪去,主要是这玩意穿着太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系个绳头都得费半天时间。
穿鞋完毕,他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胳膊,然后嘴中道:“后劲还挺大,得亏度数不高啊”在屋内简单地洗了把脸,他便推门而出。
听雨楼今日中午重新开业,旁指挥这些长相标致的女服务员擦东抹西,卓显其敬业精神,而他这个似老板非老板的人倒是显得像个游手好闲之人,摸了摸腰间的玉珏他嘴角含笑转身下楼而去。
听雨楼能当上临安头牌自然有其原因,就拿这打扫卫生的情形来说,他还真没听说过哪个酒楼重新开业还要无死角好好打扫一番的,毕竟请人总归是要花银子不是,没多少老板舍得。
走到一楼,站在楼梯扶手边的张诗雨带着甜甜的笑容与江渊打了声招呼,她今日身着薄纱齐胸襦裙,露出修长脖颈与锁骨,合身而不失大家闺秀气质,色调稍淡,给人一种清纯之感,三千青丝被盘起一半散落一般,用的是绸带而系,一眼望去颇有些中国宋代女子的味道,身为远近闻名俏佳人的张诗雨,近观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盯着佳人欣赏了片刻,江渊才接过刚才张诗雨的话,苦笑道:“醒了,在睡下去怕是要被福伯骂”听闻江渊这无奈的语气,站在其身边的张诗雨扑哧一笑,被襦裙裹着的酥胸也是一阵起伏,瞥得江渊一阵血气上涌,男人的目光总是这么不受控制。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渊的无耻目光,连着笑了几声的张诗雨忽然压住了声,脸上也有了些害羞色,然后白眼这个自诩正人君子的真流氓道:“色胚!”
张诗雨轻轻骂了一句江渊,便红着脸提起裙子往边上离开了两步,看着张诗雨害羞的模样,江渊轻咳一声以掩尴尬,但眼神里满是狡黠,在擦桌子的映荷自打江渊下来便一直关注这边的情形,看到自家小姐害羞的模样,她手中的抹在桌子上愈发地用力,嘴里还恶狠狠地低声道:“登徒子!伪君子,色不堪掩!”一个地方持续擦了五六七八遍,映荷手中的力道一直没松懈,似乎要将被她当成江渊的桌子擦烂才肯罢休。
盯到张诗雨不好意思低头,江渊余光一瞥,看到又是一袭橘色穿着打扮的映荷,他挂上善意的微笑来回应对面恶狠狠的表情。从他那日救下张诗雨与其在房间中呆了三天三夜后,这丫头每日见他都没给过什么好脸色,想来是自家主子的心被人拐走担心失宠的缘故,至于他?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迈步来到坐于长凳之上的张诗雨身边,他想到了今日早上在屋内摆放着的甄糕,昨儿他好像答应了李清平要把新物件送过去来着。
“清婉,之前让你留意的东西怎么样了”在自己人面前不讲究的江渊背坐于长凳之上,身子靠着八仙桌边尽显二世祖,浪荡子模样。
“备好了一些,不过有许多记载物品南清似乎没有,还有些受到官家管控,能够找到的都在这了,你今日突然要这个干嘛,又要做新物品吗?”张诗雨还以为江渊想和他续上刚才的话题,谁知道这色胚竟然是为了搞事业。从腰间将所系花囊拿下,她打开之后从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不解风情的江渊,看着还随身携带这东西的江渊伸手接过纸张,看着娟秀的小楷暗道这字显然是用心练过,颇有些文坛大家白求学的味道。
抻平手中纸张,他抛却杂念看了起来同时嘴里也说道:“没有就没有吧,改日再研究这些,昨日我答应皇主今日送些新鲜东西过去,昨日才拿了批文,今天不去办事又要被那天子记恨上一笔,拿人手短不是,不过和当今皇主合作利总是大于弊的”
简单地与张诗雨解释了一番其中缘由,他目光离开纸张低眉思虑,之前留下的材料物品写的大多是二十一世纪的叫法,估计是名字不同的才导致张诗雨找不到,南清的金石器物和中国古代史记载上的差不多,只要他肯去翻翻古书想必还是可以找到的,这事可以稍稍放一放,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搞出个新玩意送到永寿宫中去,毕竟李清平的心眼比针小的印象在他心中已经牢牢焊死。
听到江渊是和当今皇主做了交易,张诗雨面露惊喜眼睛深处有隐藏不住的开心和喜悦。
南清建国就有官不涉商商不从官的规矩,不然他的父亲也不会守着金山银山而身上却没有任何官职,在如今的南清,没有官职就相当于没有权利,而没有权利就是粘板鱼肉,之前闻香阁被砸之事便是这个道理,那些与她同样从商之人为何敢打她旗下商铺的主意?还不是她背后的靠山不够硬?在寻常人眼中或许紫衣三品銙十三金玉带已经是大官儿,但是在临安城这种地方,她那位居三品的叔叔并不是谁都能镇住,朝中右相一派来挑衅她大多都只能海阔天空,秦讣闻的小儿子每次来她这听雨楼,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她虽然厌烦可次次还不是笑脸相迎,而这喜的地方便是南清绝对不会有人敢动官府下的生意,一朝之主天子的生意,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试水?
家里九族脖子比午门的刀还硬的?
江渊认认真真地分析着纸上字,完全不知短短片刻时间张诗雨想了如此之多,嘴里念叨着纸上的一个个物品,材料的名字和用途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白云石,生铁,草木灰,油脂,硝石....”他脑袋飞速运转着。
来这儿几个月的时间,他将二十一世纪的东西都快忘完了个鸡,作为德智体美劳全都不过格的学生,这一刻的江渊深感无力,早知道就好好学习了,这事儿弄得,穿越了都赶不上人家不穿越的!草!
盯着纸张眉头紧蹙的江渊,并未逃过张诗雨的眼睛,不过她对这上面的东西没有丝毫头绪,故而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在一旁静坐,她虽然被誉为商贾才女脑袋之中的商业头脑远超常人,但这些超越了朝代的玩意她是真心不懂,不然他也不会被初次到来的“松月公子”给吸引到,南清的商道贾经已是旧式思维,想要做出大改变不亚于变法革新,而张诗雨作为为数不多突破传统之人已经算打开了新大门,真让其去做二十一世纪的玩意,那纯属扯皮,江渊这个在地球活了二十二年的人都还没搞明白其中门道,想通过一张纸让人醍醐灌顶简直痴人说梦。
两个老板各有所思,“服务员”的忙碌开始进入尾声。
江渊大致思考了半柱香的功夫,正不知到底送什么能让永寿宫的那位不嫌弃的时候,他余光瞥到忙碌的“服务员”,看着几个丫头用力擦桌子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