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结果(1 / 2)
矮个青年不识江渊吗,撸起宽袖就准备上去开干,还没迈起来步子,身边的白面青年就伸手拉住了他,然后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这个不兴打。
拦住矮小青年后,白面青年向前一步对着江渊拱手一礼,而后抬头如沐春风道:“江公子,在下武志刚,久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真是如那传闻般非同凡响”白面书生抱拳一礼满口恭维的操作不可谓不离奇,至少映荷与鲁千机没看明白。
坐在凳子上的江渊听闻这话直接在心底笑了,他没想以眼前这人的身份竟还能说出这种话,京城武姓之人本就不多,翰林院,司农寺外加一个六部的尚书就已经是全部,而其中手握实权也就那么一位,能认识他并且如此恭敬,定然是知晓其中内情常在朝之人,翰林院一群穷酸儒生半月上朝一次,司农寺更是八竿子和他打不到一块去,这样一来可不就剩下个尚书,不过这人上来就夸自己,这目的未免太明显了些,一念至此他揉了揉肩膀的道:“我认得你,刑部尚书家的儿子,一个十五岁便能将典狱倒背如流的名人,你可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江公子说笑了,武某只是寻常人罢了,比起江公子远远不及,当时上巳节远观公子作诗满江红,武某便自觉公子才是真正的大才之人”武志刚收拳起身,白净脸上充满了腼腆的笑意人畜无害,若不是知道些这青年的履历,他还真就信了这人的鬼话,撇过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武志刚,江渊看向其身边的肤黑矮个青年,他没心情跟玩心眼的瞎扯淡,那武志刚显然不是这三人里的领头。
被对视的沈缺听完武志刚的话,看向江渊的眼神有所变化,想到自己之前听说的武将之才,他略带疑问的出声道:“你就是那个江发明了马蹄铁八牛弩的江渊”
“你也认得我?”隔桌子与沈缺相视,他真没想到他在这临安已经如此出名了,看来福伯跟他说的话并不夸张,就是不知道眼前人是谁?
“算是认得,我守三城,手里的骑兵皆镶有你所造的马蹄铁”
“认得的话....那这事儿就好办了”江渊恍然,原来这人是个防御使,伸手指着地上的胖子他轻踢了一脚使其坐起,然后继续道:“既然认得,这人你说说该怎么处理?”
肤黑青年没想到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之人,竟如此喜欢虐人动手,看到其再次踢打自己旗下老板,他握拳皱起了眉毛。
“我说这位沈公子,你皱什么眉毛呢?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办”江渊关注着三人的一举一动,肤黑青年的表情自是被他看在眼中,自白面青年出现后,他就估计今儿打不起来了,人家如此恭敬他他多少得留点分寸,至于矮个子他并不认识是谁家的,看现在的架势是想跟他干上一架的,若这人不想善了他也乐意奉陪,就是不知自己的火铳能不能在众人的围攻中争些气将其全部击毙,不伤分毫。
将选择题丢给三人,他手握火铳等待三人的答案,周明在三人中地位排在末尾并未有太过的情绪流露,肤黑矮个眉头还在蹙着不知想的是啥,至于白面青年则是在和肤黑青年低声讲话,时不时的还将目光转向后方没进门的一个斯文人。
四人皆是沉默,白面青年片刻后便转过了头来,他是这几人中最知晓江渊性格之人,毕竟他父亲没少在他耳边来到这个镇北侯之子,刚才与门外斯文人片刻对视,后者眼神飘忽他便知道了,此事并不是江渊不分青红皂白打他们的人,而是另有缘由,将森冷的目光投向地上的胖子中年,他开口道。
“江公子觉得,让这人跪在听雨楼门口道歉一天,然后再失踪如何?”
地上的胖子等了如此之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结果,回想到江渊方才的话,他害怕地爬向自己信以为命的主子,然后在地上砰砰磕头鼻涕眼泪齐下一边磕还一边道:“武公子,小的没做什么啊,求您给小人留一条活路啊,求求您了...”
地上胖子的苦苦哀求并未讨来回声,白面公子也是一眼不多看额头磕出血的胖子,他今日不算正主,只是刚巧赶上了,他旁边的沈缺才是地上、外面人的主子,至于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步入火坑,一个旗下的小喽啰不值得与面前的江渊结仇,何况人家还是当今皇主兴国安邦的内定人选,现在与江渊叫板,那岂不是寻着他父亲将三人流放到西凉。
胖子的求饶声在听雨楼内回响,周明听着默不作声紧攥双拳,沈缺则是蹙眉瞥看白面青年,哪有自己人被打还要给别人道歉的理儿,他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有江渊在一旁跟看戏似的笑靥(ye)如花,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发小的不满和对面之人的嘲讽,武志刚迈开步子走至胖子身边,然后伸手拿了一拿大理寺从使小隶的朴刀,将其放在胖子的脖颈之上,他开口道:“马上将今天的事儿原封不动讲上一遍,若有一点隐瞒..死!”
话毕刀使力,胖子脖颈渗出鲜血。
“武公子饶命!饶命,是孙掌柜,孙自幼设的计啊,是他让小人来听雨楼污蔑,也是他说出了事儿大人们会替我们兜着的,都是他啊,求求沈公子,武公子饶小的一命啊!”胖子说话声泪俱下,江渊都看得差点同情了,感情是几个实离谱!
“孙自幼!滚过来!”
没等手持朴刀的武志刚开口,肤黑沈缺便暴怒地喊了一声,在其门外的斯文人听见这声大吼直接吓得瘫倒在了门口,不用想,定然是自己的计谋败露了。
如同丢了魂的孙自幼被门外的带甲将士拖进听雨楼,死狗般扔在了沈缺的面前,没等地上的斯文中年开口求饶,沈缺便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如风过隙般,将地上之人摸了脖子,刀过无痕,鲜血还未流出,斯文中年就又被拖了出去,整个环节最多半盏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