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啊?不画了,这么美的杏花画不完的,还是及时观赏的好。”
“如此,让庆伯先陪同先生逛逛,本王去接个人,失陪了。”
想必就是去接来同自己相见的人,如莫手一抬道:“王爷请。”
谢元一走,如莫便让人推着自己,庆伯等人跟在后面。这个时候便体现了坐轮椅的好处,不用看路只看花。
来到一棵杏树前,如莫看着其中一枝长得非常不错,很适合插花,便问:“庆伯,这花能摘吗?”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忙接着说:“我就随便问问。”
庆伯上前来道:“自是能的,可需唤人折剪?”
“不必麻烦,让立冬去折就行。”
立冬听到指令,手脚麻利又迅速地便把如莫说的那枝花折下,如莫接过看了看,很满意。
众人逛了一圈,如莫手里便多了五六枝大小不一的花枝,正准备往回走时,却听到了一阵轻笑话语声,正朝他们靠近。
如莫她们在主路上,一旁小路一位少女正挽着一位妇人的手走过来,身后远远跟着几个人。
那妇人身着锦绣,佩戴的首饰皆非凡品,那少女面容清秀,含羞娇柔,一袭白中透粉的长裙,让她宛若林中花灵,让人都不知道该看花还是看人了。
那妇人一见如莫等人,先是一错愕,庆伯却已经上前了。
“见过夫人,这位受是王爷邀请入府观杏的先生。”
“先生?”妇人尾音上扬,看向如莫饱含审视:“一位女子?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如莫听着这话直觉不对,但没插嘴,轻轻拨弄着手中的花。
“哎!”那少女轻呼一声:“这林中花高贵,且能随意攀折,多可惜呀!”话语中满是怜惜之意。
那妇人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从先前的冷漠转换为温柔:“清音乃爱花之人,自是不舍。”
听到清音二字如莫想,是她以为的那个清音吗?
那妇人说:“王爷呢?”
庆伯说:“回夫人,王爷出府了。”
“王爷即已出府,闲杂人等便请出去吧。”
庆伯没有动作,那妇人一甩袖子,声色严厉道:“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不敢。”
“那便请出去吧,这里是王府,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先生能随便进的。”
“何为不入流?”
如莫不想开口的,但这话听着让人生气呀!
若没猜错,这人应该是谢元的母亲,这母子二人还真是可笑啊,一个呢,请她来,另一个呢,带着个官宦小姐来堵她。
谢元查过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个郡主的身份吗?是完全不在意还是根本没放在眼里?
谢氏似乎不屑与她说话,扭头斜了她一眼便牵着周清音要走。
如莫只好同自己说,这是在人家家里,不应该没礼貌,何况那是这府邸男主人的母亲,应该忍下,算了,不争一时口舌之快。
谁知道谢氏在走之前来了一句:“还不快把人轰出去!”
身后跟着的人马便立马上前来了,入伏等人挡在如莫跟前,庆伯快走了两步站到中间去,那些人便不敢再靠前,一时间剑拔弩张,双方蓄势待发。
谢氏也不淡定了,前面庆伯还算没有正面违抗她的话,这一站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好啊好啊,我的好儿子养的狗都敢不听我的话了。”谢氏气得胸口起伏大,周清音忙去帮她顺背。
“夫人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如莫本在观望,这发展她有点始料未及,这是在演戏,还是谢元母子确实不和?
但庆伯对她十分恭敬,体现了能力也表现了是有把她当作客人来对待,如莫对庆伯十分有好感,谢氏不该对他出言不逊。
“自己说话不过脑子,还好意思怨怪别人,难道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吗?”
“你算什么东西?”
听声音如莫都听出来了谢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让入伏和立冬退开,庆伯也退身站到一旁。
“我们好好的在这里观花,是夫人你们出来打扰了我们,我们尚且没说什么,怎么就惹着你们不快了。”
谢氏在周清音的搀扶下说:“这是王府,轮不到你在这里颠倒是非。”
如莫一只手捧着花,另一只手掌向上一摊道:“我可没有,实话实说而已,夫人听着刺耳可以不听,请便吧。”
说着一伸手,请她们走。
周清音也有点不淡定了,说:“这位先生你弄清楚,这里是王府!”
“我没说这里不是王府。”
“既知道这是王府,夫人又是府中女主人,她下了逐客令,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请走。”
闻言那群人中首当其冲的两位嬷嬷突然奋起,入伏和立冬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如莫一鞭子抽过去,两人齐齐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