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怀画（1 / 2）

“变强也不急于一时，我现在还这么弱小，多上一天班可就多一天危险。”

陆晨伫立在巷子口，左瞧右看。

“况且霖伶都说了，让我休息好了再回钟楼，我现在也没休息好啊。”

他一瘸一拐地转去了清楼的方向。

陆晨刚刚走出小巷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司命”与墙上闪烁着的玉符。

如果同沈霖伶所说，这一方天地都是由“司命”监控，当发生危险时，“司命”根据危险程度亮起不同颜色的玉符。

那未免也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小女孩虽然是六阶特殊灵体，但是玉符所提示的安全等级并不高。

现在回想起来，这是因为小女孩年纪还太小，心智不成熟且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与战斗意识，所以并没有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司命”都可以对危险评估的如此细致，那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失控超凡。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陆晨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的是，如果他自己出现失控前兆的话，那么就一定逃脱不了“司命”的监控。

于是，陆晨走路的腿变得更瘸了。

毕竟是翘班，本着稳一手的原则，在去帝都之前，永远想象有一只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可不能被人抓到小辫子，凡事随时保持一个积极向上的态度，谨言慎行……

他坐到了紧挨大门，靠窗临街的桌子。

这是陆晨最喜欢的位置，除了包厢外整个清楼一览无余，街景尽在眼前，随时进门出门的人，低抬头间即可见。

“少爷。”

怀画走到身边。

“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陆晨沉吟一声，“嗯……不用太精致，主要是量一定要够大。”

怀画应了一声便去准备食物，陆晨则打量起清冷无比的清楼。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桌客人。

那是个身穿紫衣的青年的，眼眶深奥，看起来病恹恹的。

旁边站着一个老奴，低眉顺目。

青年穿的雍容华贵，但面前就一盘花生米，一壶酒……怕不是出来体验穷困人家生活来的。

“哎。”陆晨无奈叹了声气。

照这样下去清楼倒闭只是时间的问题，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虽然他现在每月有足足二十两，可够清楼的日常开销，但总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主要是能不能活过一个月，等到发工资都是一个问题……想到下个月的二十七号，陆晨心里沉甸甸的。

“少爷，吃饭吧。”

怀画将一大盆面条和一锅的肉哨子放在桌上。

“最近生意都是这样吗？”陆晨一边挑面一边问道。

怀画目光挪到紫衣青年身上，略作沉默，道：“差不多，前几日还是零星有几桌人的。”她顿了顿，苦笑一声：“今天有可能天气差，怕淋雨吧。”

陆晨嗦了几口面条，随后岔开话题：“姐姐小鹿她们呢，最近总不见人。”

怀画两手一摊，瘪了瘪嘴，有些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大家似乎都有事忙，只留我一个人守着。”

“再说你都睡了三天了，见不到也很正常。”

嗯？

陆晨咀嚼的嘴巴停止，瞪大眼睛看着怀画，含糊不清道：“我睡了几天？”

“三天啊。”怀画伸出三根手指，朝着陆晨比划。

好家伙，还以为正好睡了一天，哪曾想睡了整整三天，消耗太大了……陆晨脑中闪过齐彬的告诫，现阶段最好的补充与治疗就是睡眠。

嗯，起码再睡两天才能去上班，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陆晨闻言没再说话，开始认认真真地嗦面，刚刚吃的太过囫囵吞枣，味道都没吃出来。

怀画见陆晨没再吱声，坐在一边，静静陪着他。

她手撑着脸，胳膊搭在窗边，看着街道怔怔出神，偶尔吹来一阵风，额间的发丝随风摇曳。

“你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怀画幽幽开口。

陆晨停止进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碗，又看了看怀画，嘴上还挂着没有咽下的面条，“你下毒了？”

怀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吃你的吧，毒谁我都不会毒你的。”

陆晨摸着后脑勺跟着傻笑两声，吃得心不在焉起来。

“感觉不对劲，有点方啊……”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怀画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清楼忙来忙去，期间从未抱怨过，也未有过不满。待他长大一点时，怀画偶尔拿他打趣，调戏几下。

在他的印象里，怀画一直都是温柔和婉，柔媚俏娇的模样，也从未见她动过气。

但现在看她这一副模样，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

一人吃面一人发呆，谁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