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许为知己犹引剑,斩却情丝仍作陪(1 / 2)
大胤顺平二十六年八月初八。
赵清月因三年前慕容白相请,并未参加“儒门考学”。当时商清绝也认为“圣子”安全为先,也未强带赵清月回“春秋坞”。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了,商清绝飞鸽传书要赵清月务必参加考学。赵清月纵然心系“薄情馆”,也不得不离去。
赵清月出门那日,李星瑜、姬轻水都抱着赵清月依依不舍,唯独紫鸢能在旁安慰。赵清月走后,慕容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搬进“来仪阁”照顾弟子。如此,紫鸢更是喜不自胜,整日围着慕容白“师尊”“师尊”的叫着。
紫鸢早将“明圣剑法”融入琴技之中,但她根基不足,始终无法取出里面的“白虹”。如今慕容白搬到隔壁,她倒是比其余两女更用功,更想讨师父欢心。
一日慕容白正在房间看书,有紫鸢琴音相陪,他自是看得孜孜不倦,不觉太阳都快落下山去。
“紫鸢!你过来!”慕容白在隔壁房间唤道。
紫鸢一听,便小跑到了慕容白面前。
“你怎弹了一天了?不觉得累吗?”慕容白好奇道。
“嘿嘿,我不累!”紫鸢笑着答道。
“那就奇了!按理说如此勤奋,你一年前便该取出‘白虹’了!”慕容白不解道。
紫鸢只得说:“或许是自己悟性不够,根基太弱。”
慕容白仍是不信,伸手搭住紫鸢脉门,想一探究竟。紫鸢托着腮,呆呆的看着慕容白专心的侧颜,竟忘了拟个托辞。
“紫鸢!”慕容白收回了手,声音中透着严厉。
“又怎么了?”紫鸢随口答道。
“嗯?你最近说话确实缺乏管教,先不说这个了。你经脉受损,应该是练功有误!”
“师尊,是不是我最近练过头了?”紫鸢问道。
“为师等会儿写个药方,你去找云生制成药囊,你用来沐浴。后面几日你都到我房间来练功。”慕容白嘱咐道。
“多谢师尊!”
紫鸢于是跪坐在一旁替慕容白研墨。慕容白道:“紫鸢你最进心性又太过活泼起来,是不是练功有误导致的?”
“也许是吧!”紫鸢捂着嘴偷乐。
“说吧,你是不是趁我在此想讨那‘白虹’?”
紫鸢见事情败露,便点头承认。
“你呀你,如今也是十三岁的大孩子。任何武学都非一日之功,你会不懂这个道理吗?”
紫鸢委屈巴巴地看着慕容白。
“罢了,罢了!”
慕容白一拍“怀殇”,“白虹”便在手心,快得紫鸢都没看清。
“你拿去吧!你未来的路还长,记得千万不可贪图一日之功,欲速则不达!”
紫鸢接过剑,欢喜的不得了,随即便演了一式“白虹贯日”却略显踉跄。
慕容白瞄了一眼,冷道:“如此架势,不演也罢。”
纸鸢一听只得跪坐一旁等慕容白写药方,只见慕容白边写边叹道:“清月要是在此,必定笑我纵徒。”
紫鸢一听“清月”二字,脸上便严肃起来,见慕容白已经停笔,便扯过药方就跑了出去。
翌日清晨,紫鸢来到慕容白房间。慕容白坐在她旁,命她用“流觞”演“明圣剑法”。紫鸢只觉得弹奏到一半,有一股暖流自丹田流入,浸润全身,好不舒服。那丹田本就在小腹处,紫鸢发现慕容白前后各一掌似搂住了她的腰,不免有些害羞。
“不可分心,你跟着我的真气运行,再练一遍。”慕容白双目微睁,淡淡说道。
半个时辰后,慕容白放下双手,抬眸道:“今日便不要再练武功,明日再来!”
如此反复三日,紫鸢只觉功力大进,以琴所发剑气竟能断石分金。她高兴之下,便拉上姬轻水与李星瑜做了晚膳,端去了慕容白房间。
慕容白从未单独和女弟子们吃过饭,第一次看着三名少女嘻嘻哈哈地聊着,也觉得挺有趣。吃完饭后,他叫来了陈平、赵睿,师徒六人来到中庭。
慕容白问道:“你们是否觉得为师最宠紫鸢?”
徒弟们一听此话,都不敢作答,只有李星瑜傻傻点头。
慕容白对着星瑜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今日便告诉你们,紫鸢之所以让为师特别关照,只因她是‘儒门中兴’之望!”
紫鸢听到这话,流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
众弟子不解,只有姬轻水答道:“可是与‘圣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