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小试牛刀初显迹,八仙过海各神通(2 / 2)
十月初六,享誉天下的“儒门考学”正式开始。第一轮考试紫鸢等人根本不在意,对他们而言那只是一纸通关文书。考完后,众人心照不宣都回到各自房间用功。十月十二日放榜,五人均是“甲等”,开始参与各科考试。
十月十三礼部考试,姬轻水一枝独秀,礼法经义对答如流,旁征博引令礼部大夫令狐德颇为满意,亲自题为第一。陈平、李睿皆是涉险过关,李星瑜仅在第十。紫鸢最令人惊奇,竟然两科综合考到了第三。
十月十六乐部考试,紫鸢不负厚望,乐科第一,舞科第四,歌科第七,综合下来第一。李星瑜成绩次之,舞科第一,乐科第三,歌科未进前十,综合下来却是第二。姬轻水三科均是前十,综合下来成了第三。陈平、李睿二人弃科未考。
十月十九射部考试,紫鸢技惊四座,孔令昔也是称赞有加,于是稳坐第一。陈平、李睿排在三、四名,第二名反被一名叫甄妙音的女子夺去。姬轻水、李星瑜也是勉强进了前十。
十月二十二日御部考试,姬轻水战策第一,无人望其项背,综合三策便是第一。李睿第二,陈平第三,紫鸢不幸落在十一,李星瑜弃考。
十月二十五日书部考试,因为慕容白向来重视书法,常言“书如其人,乃儒者之依”,书科五人皆入了前十。画科李星瑜师承上届魁首赵清月,摘取桂冠。综合下来,李星瑜第一,紫鸢第三,姬轻水、陈平、李睿弃了画科名次分列十六、十七、十九。
十月二十八日数部考试,姬轻水再拔头筹,李睿紧跟其后。紫鸢涉险过关,陈平、姬轻水弃考。
姬轻水三艺第一,按理说是能有机会获得“冠绝六艺”的美誉,但她在其他三艺中无一科获得第一,便失去了这个机会,综合下来排在了第三。反而是紫鸢最后获得了阁试第一名。第二名仍旧是那个叫甄妙音的女子。李星瑜位列第十,陈平、李睿勉强挤进了前三十。
十一月初一阁试放榜时,六部震惊。慕容白门下夺得六部总评、部评第一,其中姬轻水如若不是有科目未曾钻研,便有机会问鼎“冠绝六艺”。若再论及具体科目,五人位列三甲的次数多得令人瞠目。
孔令昔容光满面,对商清绝、慕容白一门徒弟都是赞不绝口,其余四部大夫也是交口称赞。不过这“考学”第一究竟花落谁家,还要看几日后殿试才能为准。殿试变数极大,不再由儒门师长考核,而改由互相挑战变更各科名次,从而影响总排名。紫鸢等人荣列三甲的科目极多,自然挑战者也多。殿试由教统主持、六部大夫见证,避免阁试中因考官个人喜好而埋没人才。
十一月初三,殿试终于拉开帷幕。五十名出类拔萃的儒生按照总分排名先后走进“仲尼堂”。紫鸢走在最前,看着周遭的摆设,她不禁想起多年前自己初来这里时。现在她身着华丽罗衫,耳著明月珰,略施粉黛,面带玉晕光彩照人,早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儿了。她往台上看去,儒门教统孔令昔站在正中,六部大夫分列两边。台下还有不少眼熟的中丞、少府。台下左上首所坐人打扮特异,其中不少人头戴一冠,冠上黑红相间,应是“荀门”长者。台下右上首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师尊!”紫鸢尽量压低高呼的声音,却仍是被慕容白听到。慕容白含笑点头,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中央。
“考学学子入席!”礼部大夫令狐德喝道。
紫鸢慌不迭入了座,她安定心神,抬头望去,慕容白正坐在对面。
待考学学子全部就坐,教统孔令昔负手走到台前,按旧例训示。
约莫过了一刻时间,紫鸢全然没有听进去一句话。她全部心思都在想:师尊不是说不来吗?难不成是师尊听说了自己的表现,专程来给自己鼓劲的?紫鸢下意识地向慕容白看去,却发现对方狠狠得瞪着她。她不由得坐得更端正,耳里也终于传进了教统的声音。
“本次殿试,每位学子在每个科目只有一次挑战权,被挑战一次的人亦有该科目被挑战的豁免权,因此请各位慎重决定对手。其次,一旦发现有保送排名等作弊行迹,便废除学籍,终生不得再入儒门。”孔令昔终于说到了规则。
紫鸢打起神来,却见慕容白身旁不远处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千殇怎么也在这里?他不是“荀门”中人现任礼部中丞,不论怎么坐也不该和师尊坐在同一边。
此时的教统孔令昔捏着胡子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本次考学另有一则规矩,就是在场无论哪场比试,在坐学子汗流浃背者、衣衫不整等有失仪态者都将视为放弃挑战权。”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只见白千殇不知何时出现在紫鸢这边的下首席,一剑压在一个儒生肩头,对身旁一名手持花名册的老夫子道:“三十六号穆云,言行失态。”这老夫子编在册上画了一道。那名儒生适才一听规矩奇特,便交头接耳,被白千殇抓个现行,现在只能垂着头后悔了。
孔令昔对白千殇点头表示认可,随即宣布道:“本次监考官由礼部中丞白千殇,数部中丞祖千秋,‘断桥主人’慕容白以及‘太狂生’殷九刻出任。”
说罢,四人分别走向考场四角。此间,除了参考者,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白千殇诸位,上届考学魁首,剑法了得,人也生得玉树凌风!”
“不错不错,上届考学白千殇可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这祖千秋号称‘心念即数’,凡是他眼过得地方,只要跟数字有关,皆能记得分毫不差!当中颇为神奇!”
“这慕容白倒不曾见过!”
紫鸢忍不住白了一眼,还好此刻没人看到。
“你不曾见过,未必连‘冠绝六艺’都未曾听过?”
“难不成是往届魁首?为何未在朝堂和教廷任职?”
“人家心系山水,自然不想出世为官。那‘太狂生’不也是个仗剑江湖的豪侠!”
慕容白等四人已经持剑走到各自位置站定,孔令昔便宣布道:“殿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