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静有其意,见文云思(1 / 2)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当陈云听到那娇羞的梁静,说是要将他的歌当作礼物送给别人的时候,他那心花怒放的心灵瞬间便成了那霜打的茄子,浑身感到哇凉哇凉的凄凉,最后小心翼翼的茫然道。
“小静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唔?什么男的女的?”
“就是你准备把我的歌送给谁?”
“哦!我说了啊,我是送给我的一个师哥啊!”
“师哥嘛,那当是男的喽!”
“对了,师哥怎么了?这也不关你的事啊!”
“嘻嘻,因为我师哥的生日快到了,刚好把这首歌当作礼物送给他!”
“而且哩,<麦王争霸>下个月就要进行省级决赛了,我师哥很需要一首原创歌曲呢!”
“嘻嘻,要是有了这首歌,我的白泽哥肯定能够挺进全国决赛!”
“……”
躺在病床上的陈云,压抑着哇凉哇凉的心情,希冀的等待着梁静的回答。
只是,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当那娇柔如水的梁静,欢欣盎然的说是送给她的师哥时,陈云的脊梁瞬间塌软了。
他那哇凉哇凉的心灵里,那根紧崩的希望之弦刹那间崩断了。
那根凌空飞舞的断弦,无情的击碎了他陈云那梦幻而期盼的心镜,电光石火间冲出他那颗凄凉而颓败的心房,狠狠的抽在了他那笑容未消的小方脸上。
下一刻。
陈云的心灵破碎了,忧伤了,疼痛了。
陈云的灵魂颓败了,惘然了,恼怒了。
陈云的脑海窒息了,嗡鸣了,茫然了。
紧接着。
百味杂陈的陈云,看着娇羞甜蜜的梁静,不由得怒火飙升,转而手舞足蹈的癫狂了起来。
“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你走!我死也不会给的!”
“你说什么也没用!我就是不给!”
“……”
而那娇羞而甜蜜的梁静,正满怀欢喜的回忆着憧憬着她心目中的白泽时,被陈云那骤然而起的怒吼给惊得莫名其妙起来。
那一刻,惊愕不止的梁静,眨巴着她那急切而娇媚的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癫狂欲绝的陈云,正手舞足蹈的躺在那闪动不休的病床上锤床踹杆着,无法言语的听着歇斯底里的陈云他那语无伦次的大喊大叫,最后焦急而恼怒的冲着癫狂的陈云娇斥质问了起来。
“唔?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刚刚你不是还说,把它送给我的嘛!”
“我也不白要啊!我花钱买下来总行了吧?”
“你说!你要多少钱?”
“9527!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
良久。
或许是梁静她那轻灵悦耳的少女嗓音,揉淡了癫狂欲绝的陈云,他那那满心的暴躁。
或许是梁静她那娇柔如水的窈窕模样,揉化了癫狂欲绝的陈云,他那倔强的脾气。
或许是梁静她那纯净无暇的娇媚眼眸,映亮了癫狂欲绝的陈云,他那颗混沌的心房。
悄然间。
癫狂欲绝的陈云,在梁静那急切而轻灵的连番质问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呃,那个静静啊,对不起哈,刚刚我不是有意要吼你啊。”
“我的意思是说,这首歌实在太过悲伤了,它根本就不适合当礼物送人啊!”
“静静啊,你自已想想看啊,人家过生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却送一首这么悲伤的歌曲,那太不合适了吧?”
“静静啊,你想想看啊,万一你的师哥生气了,责怪你了,那不是成了我的罪过了吗?”
“静静啊,你放心吧,只要一有时间,我一定琢磨着写一首喜庆点的歌曲送给你。”
“倒时候……”
“9527!你讨厌死了,不愿意送我就明说嘛!干嘛要嘚啵嘚啵个没完没了!”
“你个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还有!请你叫我梁护士!谢谢!”
“嗯哼!要是药水打完了,你自已按呼叫器!”
“磨蹭了老半天,真是浪费本姑娘的时间!”
“哼!真是个小气的方脑怪!”
“……”
当那违心讨好的陈云,挖空心思东拉西扯赔笑的时候,那不甚其烦的梁静再一次暴发了少女的小宇宙,冲着陈云张牙舞爪的娇斥起来,弄得陈云笑容凝固、表情呆然起来。
最后,精疲力竭的梁静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使着少女的小脾气,在沉默中碎碎念着换了袋新药水,接而白了眼呆然的陈云后气鼓鼓的推着她的护理车走出了房门。
“唉!”
在梁静那轻盈的脚步声,小推车的万向轮‘咕噜咕噜’的摩擦声,还有那玻璃器皿发出的叮铃声中,呆然中的陈云瞬间失落到了极致,接而不由自主的唉声叹气起来。
“陈云啊!还是面对现实吧!你就别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唉!在生活中,最失望的莫过于你希望懂你人其实没那么懂你,你希望懂的那个人其实你也没那么懂。”
“人生是短暂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生是一次偶然,死是一次必然!有时候何苦为了一些可遇不可求的人、事、情、心而去苦苦追奢求?就算得到了如何?得不到又如何?”
“唉!”
瘫软地躺在病床上的陈云,在哀声叹气的自嘲中挥别了梁静那轻盈窈窕的身影,情不禁自的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前尘往事,百感交集的感慨着生活里的悲欢离合。
在失魂落魄中,陈云悄然间滴落着这一世,最后一滴懦弱的泪滴,挥别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追求与幻想,埋葬着前法往世那些酸甜苦辣的缘分追忆。
“唉……”
“难怪常言道:饭要和投缘的人吃,日子要懂你的人过。”
“曾经的缘分,还能否继续着今生的遇见?记忆里的玉琴又在哪?”
“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以为我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
“唉!原来我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份羁绊啊。”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总把生活划成了一个圈,而我们总是在原地转了无数次,总是无法解脱,总是傻傻的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点,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以为可以爱得更单纯。”
“唉!难啊!还是算了,缘来缘去往随缘,心怀淡然莫强求,命里能有终需有,时空磨灭记忆悠。”
“俗话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现实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
“难怪也有人说: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生命是一场无法回放的绝版电影,有些事,不管你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就算真的回去了,你也会发现,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唯一能回去的,只是存于心底的记忆。”
“唉!有时候想一想,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可能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呵呵!时间最会骗人,但也能让你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离去的都是风景,留下的才是人生,走到最后的,就是对的人。”
“嗯,生活会告诉我们:正确的人,经过了时间,终究会在一起。”
“所以啊,一切都随缘吧!”
“只是啊,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呢,就是怎么去赚钱啊,这医药费还得付啊!”
“唉!烦啊!真烦啊!”
“唔?这精神上的烦恼还能够勾起肉体上的疼痛吗?”
“我怎么感觉我的心好痛呢?”
“没有空气了吗?我怎么呼吸得难受,好窒息……”
“好困啊!头太沉了……”
“hereisthis?hoami?”
“……”
灯光明亮的67号病房。
正当陈云陷入恍惚迷离的时候,被陈云这突发的危险状况惊醒的猫猫小公主与狼狼小王子,此刻正漂浮在灯光里的虚空中看着呢喃的陈云幸灾乐祸起来,年轻人真是没口德!
“呜……唉!你个方脑壳啊,真是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你的血都倒流到药水袋里去了哇!都抽了你好几十毫升的血了哇!不痛才怪啊你个方脑壳!还‘hoami!’狼丢!”
“嘤……诶!好可怜的方脑壳啊,万里长征这才刚起步啊!你都还没有开始种地的开挂人生呢,连好嗨的人生巅峰是个什么滋味都还不知道呢,你这重生的人生就这样开始颓废到流血又流泪了的地步了吗?”
“呜……咳咳!我的公主啊!你这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啊!要不得啊要不得,真缺德啊真缺德!”
“嘤……嘻嘻嘻,读者们,看陈云啊看陈云,不收礼啊不收礼!”
“……”
时间悄然流逝,冷气依然萦绕。
躺在病床上越来越疲惫的陈云,眼神迷离的凝望着那挂杆上殷红殷红的药水袋,精神恍惚的呢喃着。
窗外,月朗星辉,晚风徐徐,弯月游弋。
在那光雾缭绕的月湾里。
那对幸灾乐祸的猫狼精灵,悄然离开病房后,双双坐在这光雾缭绕的月湾里,伸着他们那寒森森肉肉嘟嘟的蹄子,做着拍手小游戏,唱着拍手小儿歌,对于痛苦中的陈云视若无睹。
猫猫小公主:你拍一,我拍一
狼狼小王子:一个小孩坐飞机
猫猫小公主:你拍二,我拍二
狼狼小王子:二个小孩梳小辫
猫猫小公主:你拍三,我拍三
狼狼小王子:三个小孩吃饼干
猫猫小公主:你拍四,我拍四
狼狼小王子:四个小孩写大字
“……”
夜色的虚空,星河璀璨,晚风徐徐,月儿游弋。
在那幽白的月尖上,那冷冽的荧光小荧幕如风铃般摇曳着,荧光粼粼的播放着画面。
灯光明亮的67号病房。
天花板的出气口依旧在那‘嗡嗡’的颤鸣,‘丝丝’的喷吐着寒颤的冷气。
疲惫而恍惚的陈云,依旧眼神迷离的打量着那殷红的药水袋,依旧在那精神恍惚的呢喃着。
时间悄然流逝,冷气依然萦绕。
暮然间。
那飘忽的冷气,朝着陈云的脸颊扑面而来,使得恍惚而迷离的陈云寒颤顿起,精神渐明。
下一刻。
被恐惧笼罩的陈云,强忍着昏昏欲绝,扯着他那短粗的脖子,朝着门口狂吼嘶叫起来。
“呜呜呜,心好痛啊!”
“怎么感觉着晕乎乎的呢!”
“唔,那药水袋怎么看着殷红殷红的……”
“药水袋?殷红?”
“哎呀我次奥!是药水打完了嘛!”
“我的血都流到药袋里去了啊!”
“医生!医生!流血了!”
“不对不对,静静!静静!流血了啊!”
“救命!救命啊静静!我流血了啊!”
“完了完了,血流干了……”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头好晕啊!心好痛啊!”
“好困啊……静静,你再哪儿……”
“……”
不多久。
闻讯而来的梁静护士,沉着冷静的打量了下状况,接而朝着大呼小叫的陈云娇斥起来。
“9527!深更半夜瞎嚷嚷什么!”
“这里是医院!谁让你这样大呼小叫的?”
“喏!这床头不是有呼叫器嘛!你就不会按呼叫器嘛你?”
“停停停!好啦!你别再大呼小叫的了!”
“你就放心好了,就是流了点血,没事的,也死不了你!”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静静!”
“你要记住!要叫我梁护士!ok?”
紧接着,那温柔如水的梁静护士,瞥了眼安静而虚弱的陈云,随即便按部就班的处理了起来,同时使着少女的傲娇小脾气,气鼓鼓的碎碎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