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1 / 2)
次日,卫姜起床后就带着千山去了她埋衣服碎屑的地方,千山双手将土里的衣服刨出来,确定是他爹的衣服后,当场痛哭起来。
卫姜没有没有打扰他,而是默默的站在一边,保证千山的安全。这时候哭出来才会释放心中的压抑,一直憋着反而容易把身体憋坏。
千山双手捧着衣服,衣服上还有血迹,细看之下还残留动物的爪印,抹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后,抽噎着问道,“姜哥哥,你把我父亲的衣服埋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听到千山的问话,卫姜心里咯噔一下,她决定把实话说出来,哪怕千山会怨恨她的所作所为,“我是在崖底发现这些衣服碎屑的,当时有坏人追杀我,我跳崖后吓跑一群狼,在那里发现血迹和老虎的毛发,当然还有你爹的一截腿骨。”
看到千山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卫姜接着说道,“我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杀,撕破我自己的衣服,然后带走了你爹的衣服埋在这里,让那些杀手以为死去的是我,千山,我很抱歉,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姜哥哥,你来或不来我爹终究都是回不来,我不怨恨你,我们回去吧!爹爹只是先去见娘亲了,他会很高兴的,我也会好好生活不让他们担心。”
千山从地上站起来,小小的手捧起衣服和卫姜一起往家里走去。
家里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两人在房子后面,挨着千山母亲旁边,给他爹做了一个衣冠冢,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是要带走的,只有爹藏在箱子底下的二两碎银。
那是再艰难的生活都不会动的,爹说每年他都会攒一些,长大了给他娶媳妇,但是现在他要把这些银子取走了。
关上栅栏门,千山最后一次注视着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地方,这里藏着他开心的记忆,‘爹,娘,爷爷,奶奶,千山走了,你们在那边要好好的。’
拉起卫姜的手,千山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姜哥哥,走吧!”
卫姜攥紧那只小手,“好,以后姜哥哥的家就是千山的家。”
平元城外,做了伪装的卫姜带着千山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城里,这几天带着千山,虽然走的比较慢,但是没有杀手在后面追,两个人一路走来很是轻松,千山也比之前开朗很多。
卫姜没有着急回家,找了一家客栈安置下来,天色还早,卫姜带着千山去了一家茶馆,叫了一盘花生米,一壶茶,开始坐在座位上听八卦。
“诶,你听说没有,今年的新科状元,办事的路上死了。”
“听说了,挺好一官,长的还英俊,那瘟疫多厉害,他一点不怕,可惜可惜,瘟疫止住了,他死了!”
“可是我听说是当朝右相找人暗杀的。”
“可不能说胡话,当心被人听了!”
“知道告罪书吗?有人去岐昂那边办事,从天上飘下来一张纸,上面写了右相受贿的罪证。”
“别说了,隔墙有耳,咱们还是说说璟鸢吧!那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儿!”
在茶馆坐了一下午,卫姜听到了不少八卦,她现在心里也有个底了,明天早朝之时,就是她揭露刘玉昭真面目之时,明天是个好日子她不会错过。
朝澜国泰安十五年夏,清凉节。
红极一时的右相被打入天牢,把持朝政二十几年,终究被当年新科状元踢下神坛。
只听说那日早朝之上,被确定已死的状元郎重新出现在朝堂上,手握罪证,一己之力堵的丞相哑口无言,朝堂之上的皇帝想为刘玉昭开脱都没有办法。
只有卫姜心里知道,那天朝堂之上战况有多么激烈。
清凉节当天,皇帝势必会早朝,她带着罪证上朝之时,肉眼可见刘玉昭的脸黑了下来,如同锅底,罪证被揭开,朝堂两方势力吵的不可开交,皇帝无奈,只好把右相革职,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