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要开始分析了（1 / 2）

我早已不能维持平衡，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又是一声巨响，在我所有思绪爆开的那一个瞬间，我倒在了地上，笑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是扮马腿！我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到，但我认了他当义父，我至少得做着什么。而这些事，会被混乱的思绪所破坏，所以哪怕就一次也好，我得再振作起来。

然而，事实上，我却脑部的重击晕了过去。

那时已经是深夜了吧，我做了一个，仿佛无法察觉的很深的梦。

我梦到被取下的灯罩开始冒烟，很快起火了，这是我是想象的那一那一半脸，但这回我却没有了想象中的那副神一般的躯体。

火光，闷热，爆鸣，我迷失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再一次，命运随火焰摇曳。

唯一的希望，只有那高不可攀的窗口。可是又怎么会真的有那想象中的孩子来为我打开这微茫的希望。此刻，正是站在所谓的生死线上。

可我还有要做的事，还不能在这里停下。火苗在身上蔓延，我不管不顾，我将所有能找到的东西垫在脚下，终于我够到了窗户，拼尽一切用东西去砸毁它，此时此刻，它已不再是那是生命夕阳照进来的通道，是我自由路上的一道铁门，是我行刑台上的一门铡刀。

鲜红，血红，暗红，越来越惨不忍睹，有人最讨厌红色，分明只是呼吸就已用尽全力，仍旧挥舞拳头。我像一只遇到灯光的飞蛾，拼命的去撞灯泡，很快，飞蛾扑火，恐怕真的难免一死吧。

到是没想会这样结束，这么早就要去陪扮马腿了吗？这些事也只能葬身于火和海了吗？为何我不能死在海里？我们还真是相对。

你见过把灯泡撞裂，抑或把火扑灭的蛾子吗？

这里有一只。

我从那极为狭窄的窗户中一穿而出，火焰在我周身游走，可能快被烤熟了吧，我在空中摇摆，血珠为我伴舞。

都说浴火，方得重生。

我的重生开始了。

可后面的梦境就没那么清晰了，我得自己补充。

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得活下去。哪怕离岸边很近，游回去也不容易啊。

在这之上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我不会游泳。谁他妈来救救我！

这时，我看到了一束光。

是谁？真的有人听到了我的呼唤吗？奇迹真的会接二连三出现吗？

那阵光，圣洁而不耀眼，光中我仿佛看到耶稣与他的门徒把酒言欢，我仿佛看到上帝那宏伟的臂膀，微笑，他那难以揣摩的面庞上闪烁着微笑。

他真的在对我笑！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庄严，那般生人勿近，他向我走来了，多么荣幸啊，上帝向我伸出了一只手，听！他在问我话呢，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该怎么办？这伸向我的是天堂的通行证，还是死亡证明？我是否应该推开他？去追寻可近不可即的存活，天堂真的存在吗？我不是还有要做的事吗？

“扮马腿。”我不可抗制地回答上帝。

上帝拉起我的手，回顾已是云端，云上万千梦，也不是随便说的，我叹为观止。

然而，上帝只一下就把摁在地上，如同摁住一只蝼蚁，他的语气还是不改的温和，他说：“你小子叫扮马腿是吧？就你他妈成天搁这儿瞎几儿嚷嚷着讨伐天道？这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威浩荡！耶稣，拿十字架，用那个……”

他们很快就把我架了起来，离得很近的太阳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暖。等等，我还有话说：“先不要着急将我挫骨扬灰，大伙儿都听我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们扯闲，拿钉来……”

“就算你们不愿意听，我也要说，我要说有一个地方，一个真正的地狱，不在地下，就在地下。同时我要说有群真正的恶魔，不在地狱，就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