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遭孽啊。众人默默感慨。
林队扶额,回头问身边的人:“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呢?”
“大致对得上。”
“主任对伤口怎么评价?有没有可能是三人以上作案?”
众人沉默,许久才有人举手“陈主任说,力度来看,是有可能双方单独遭成,而且伤口准确来说并不像是有人专门刺入神经,更像是不小心,但杀人意图是可以确定的”
“嘶——”林队还要再问,却被一声调笑堵了回去“林叔,不就是一个家庭矛盾上升成意外事故了嘛,你那么较真干嘛。”
“你来干什么?没事别来添乱。”林队张手赶人。
“别赶!我来送指纹鉴定。”来人举手,见林队收手,又赶上前凑热闹:“唉叔,难得见这小地方动用了这些物什,是不是上头来人了?”
“去去去!别影响我工作!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轮不到你小子说”林队又心虚地捏了捏大拇指关节“但这次情节恶劣,难说,而且该走的流程都得走。”
来人表示理解“听说他们死的时候女儿也在场?”林队点点头:“估计又是……”来人摇摇头“愚昧伟大,患昧伟大”
……
王念被送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了,不出所料,这种没见识的小镇,也止步于意外便结了案。大姨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自己与弟弟的养育权划到娘家。
“念念,走吧”大姨牵过王念的手,把呆立的王念扯回了神。
“大姨?结束了?”王念开口。
“嗯,想吃什么?咱们去吃顿好的。”
“大姨!大姨!我要吃肯德基!”王祖德跳起来。
“好,念念咱们走。”
王念抹开了握着自己的手:“我不去了,你们走吧。”
凭着记忆,王念找到了门,开门,锁住,回房。其实王念不想哭,泪水更像是肌肉记忆,她应该委屈,应该伤心。这半月,她听到了许多好意,有说她目睹现场内心创伤需要治疗的,有说她已主动避讳需要时间的,更有人说小孩子不记事,没什么事的。王念情愿自己是真正的小孩,不然她该如何应对这般茫然无措。这是她的新生?或毁灭。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小贱人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以为我儿子死了他的财产就是你的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在警察面前哭两下就能得逞!开门!滚出来!”
王念愣了一下,才发觉应该是不久前袭警的婆婆回来了,她死活不认儿子的死是意外,一点钱没坑着,去欧打警察,被拘了。冷笑半刻,王念自知无味,木着懒得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