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徐胜:我玩的就是一个心惊肉跳(二合一)(1 / 2)
徐胜见金刀帮众恢复的差不多,就令柴树岭带着原青龙帮的人回去了。
后天上午再过来。
徐胜又令剩下的人收拾打扫残局,便当晚在金刀帮总堂口住了下来,没有再回自己的小院。
晚饭后,徐胜借着烛光,坐在金刀帮会见厅的书案桌旁边,正想着处理后天的事,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徐胜嘴角翘起一弯微笑。
“进来。”
徐胜看来人,来人四十多岁,脸瘦长,留着八字短须,原来是金刀帮军师朱学庸。
他心里暗叹:“果然是聪明人。”
徐胜摆摆手,示意他案桌前的空余座位道:“军师,请坐。”
“这么晚了,军师可有事情?”
朱学庸忐忑坐下,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摞册子。
这么厚的册子,不知他是怎么装着的。
朱学庸恭恭敬敬递给徐胜,道:“帮主,这是咱们金刀帮收支册,仓库册,以及重要人员的花名册。”
徐胜微笑接过来,便翻阅便问道:“处理怎么样了?”
朱学庸知道帮主是在问谢天正以及他的儿子的事情,他慌忙道:“谢天正已经被帮中弟兄带走埋葬。他的儿子,过去大半天,再加上您手下留情,神智已经慢慢恢复正常,现在关在城外边的看押大牢,等待您的发落。”
比起徐胜一拳死伤十几个,他一巴掌抽晕一个人已经是十分留情了……
徐胜沉吟一会儿,道:“咱们帮里我之前虽然是洪盛堂,负责水路,不过仅仅是基层水溜子。我记得洪盛湖里面有不少岛屿是在咱们手中是吧?”
朱学庸连忙答道:“是,有作仓库使用的,有作大牢使用的,有用来做训练基地的,大大小小加起来二十多个”
徐胜道:“你明天寻着一个岛,干脆就选大牢的,你把他扔到那,就让他当一个二牢头吧。只是不许他离岛!”
朱学庸起身道:“帮主胸襟宽广,令属下佩服!”
徐胜摆摆手让他坐下。
徐胜翻完重要人员花名册,他又打开收支册。
他看道上面的内容,眉头一皱。
“朱军师,上面说的每逢初一、十五,我们帮就要送一头大肥猪和两只肥羊去祭祀洪泽湖水神。
真的假的?真的有水神?”
朱学庸脸色微变,辩解道:“帮主,慎言!确实有神!还是一条蛟龙!”
“你亲眼见过?”
朱学庸小声道:“属下确实亲眼见过那是十几年前,大年初一,我随谢前帮主去的,那蛟龙现身,一头将猪羊吞了下去。
那龙头比一间屋子还要大。打那之后,只有前帮主一个人去了。
这水神老爷,平日里不会现身,帮主将猪羊绑在竹筏上,飘到湖心猪羊就没了,然后竹筏就会自动退回来。
送猪羊这事,是咱们金刀帮延续了二百年的老传统了。
不但咱这里,山里也有山神,山里的山寨都有类似的祭祀行为。”
朱学庸描述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徐胜道:“行吧,以后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
朱学庸慌忙起身道:“帮主,万望请您收回成命。属下绝无觊觎帮主尊位之心。天地可鉴!”
徐胜一看朱学庸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心头一阵无语。
徐胜道:“朱军师切莫多想,我不是在敲打你。
我之所以让你去办这件事,是因为我担心如果我去办的话,万一见到了那头蛟龙,我恐怕会忍不住当场动手与那水神放对!”
朱学庸听傻了!
他难掩一脸震惊的模样!
他拱拱手道:“帮主,属下遵命就是,您老千万别冲动!”
他慢慢坐在座位上,整个人都空灵了
徐胜当然不是担心与蛟龙动手。
他真正担心的是,由于他练的功法是金钟罩,并且已经达到了第十四关,整个肉身锻造的刀枪不入。
万一这头蛟龙对那猪羊不感兴趣,盯上他徐胜怎么办?
在别人眼中的刀枪不入,在那神通广大的蛟龙面前,可能就变成了“筋头巴脑”十分好嚼了!
徐胜把那一丝的可能都要考虑周全。
他看到支出信息,又问道:“咱们还要给齐州州府、锦衣卫这么多分润银子?”
朱学庸知道面前的这位帮主是属于一步登天。
昨天这位帮主还是个洪盛堂一个小小的水溜子,今天一天时间,先是当了堂主。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或许屁股还没捂热,又跨过堂主,直接当了帮主。
对于运行管理肯定是一窍不通。
他耐心解释道:“帮主,咱们给官府交钱是买平安啊!咱们金刀帮在此地立足二百多年,凭什么?还不是凭关系吗?
为什么给官府和锦衣卫交钱?人家拳头大呀。
除了您,咱们帮何曾出过硬气人物?敢和水神老爷斗一斗?
只有您有这个想法,我是真心佩服!
搁以前,咱们一心想给一些名宗大派当狗,可能人家还嫌咱们不配呢!”
朱学庸认为自己把徐胜的脾气秉性揣测的差不多,知道面前这位帮主,不摆什么架子。
于是他也不过多思考,吐槽了起来。
徐胜却是心思一动,问道:“名宗大派?什么名宗大派?”
朱学庸想了想,解释道:“咱们金刀帮东面是七百里的洪盛湖,洪盛湖里有水神老爷。
而西面,是三千里的泰山山脉,里面也有山神老爷。
我听前帮主说,好像山神老爷和水神老爷这种老爷们,有时也怕大宗派的弟子。
我所知道的也不多,这都是前帮主给我说的。
这些秘闻在咱们总堂口的养正厅密室,帮主才能进去翻阅。白天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徐胜点头。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给铜锣寨交钱?那不是山贼吗?”
朱学庸又解释道:“铜锣寨是连山盟总堂口所在地。连山盟控制了三十多条山路,咱们不过是在其中五条山路设了个路口,收取过路费。
这还是前帮主费尽口舌才讨来的美差。
它铜锣寨虽然是个靠山吃山的主儿,可比我们这个靠水吃水的主儿要威风多了!”
徐胜点头理解。
还是那句话,拳头大不讲理。
他看见朱学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有什么事?”
“属下有一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但说无妨!”
“您今天为什么把青龙帮的人放走了啊?当心放虎归山啊。您把他们几个堂主扣下也行啊。”
徐胜淡笑道:“咱们金刀帮和青龙帮的恩怨,不是一代两代人的时间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