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刘扶阳:你怎么不太高兴?(1 / 2)
跨过练形九重法力,迈入练神关的第十重法力,诞生神识,神念通达,而能御使万物,因而有了“神通”名号。
既能御使万物,便有了御剑的“剑仙”。
段长远一动念,身后背负长剑便飞速往徐胜扎去。
千钧一发之际,但听得“当”的一声脆响。
此飞剑被磕飞!
刘葳蕤一头如漆墨发披散开来,垂至过腰,盖因头上簪子消失不见而失束缚。
再看那簪子与那飞剑争斗不休。
也不知刘葳蕤的簪子是什么料头炼成,与那削铁如泥的飞身硬碰硬而不断,不落下风!
由是时机,徐胜已然得手!
八九玄经无坚不摧的诡异罡气狠狠印在李佩玉全身。
李佩玉的护身罡气似是针扎气球一般,无可阻隔。
饶是李佩玉已至练形第九法力,罡气凝练至极,等闲刀剑不得伤身。
然则,其遭到如此不讲理、不可度、不可思、不可议的八九玄经罡气,肉身只得如坠地西瓜一般,被轰成碎块。
好一片腥风血雨!
“啊!”
段长远眼见自家后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徐胜轰成碎块,心中恼怒十分。
于是,大怒之下,出力加大。
同是御使大日照雪峰剑法,与此时段长远的飞剑相比,先前被徐胜一掌留全尸的谭飞使的,仿佛真的是烧火棍法!
段长远那口飞剑变的火红,整个演武厅如同在铁匠炉。
徐胜先前提醒演武厅内的离的远一些,又加上刚刚与李佩玉斗法,距离够远,可现在他们仍觉得如在汗蒸!
处在最核心的刘葳蕤,又是另一种感受。
由于神通境已生神念,神念附于簪子,她正觉自己处于火炉之中,那种炙烤真似个太阳亲临。
她浑身法力,真似个烈日之下的雪一般,快速被融化,蒸干……
段长远见刘葳蕤附使簪子开始有些慌乱,心下冷哼一声。
只不过初入神通,如何能与他这积年神通相抗衡!
他又加上三分神通,飞剑迅疾三分,光芒更盛三分,大厅内神通之下汗如雨下。
徐胜八九玄经运转之下,金刚不坏,当然不惧此等炎热。只是可怜那连山盟众人,不远百里千里专程来此地受此酷刑。
大厅内但凡纸张,干躁有引燃之迹象。
刘葳蕤大有承受不住之势。
突生变易!
夜幕突然降临!
此时,尚是上午,太阳离正中远甚,何来夜色?
偏偏天色如墨。
刘葳蕤心生欣喜。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所从适。
仰岳剑派一直端坐,未曾出手的于星河面色大变。
来人他竟然未有察觉。
段长远心生大警之下,他连忙收手,召回飞剑,飞仙却不归鞘,而沿着段长远的身躯不断缠绕,做足护身之备。
咚咚咚……
外面传来一声声拐仗拄地的声响。
声音越来越近。
终于,门口出现了他的身影。
一位三十岁许的英俊男子,手持一杆墨色大戟,一脸微笑地望向大厅之内。
他一进入大厅之内,黑夜便渐渐消失不见。
又恢复了亮光,经此黑夜一对比,令人感觉更亮了。
他看到门口不远处一地血肉污秽,一脸厌恶之色,袖子一摆,那满地血污便被罡风扫至墙角根。
甚至地砖上皮都被刮了半寸!
离的墙角近的连山盟众,闻得血腥之气,屁都不敢放一声。
段长远看见了,微寒道:“刘——扶——阳!”
刘扶阳!
连山盟众人,如面色变的微白的匡云洲等,有曾见过的刘扶阳的,但绝大多数人未曾见过。
刘葳蕤见父亲来了,收回簪子,熟练的挽发将之束起,又复利索英气,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徐胜正在门口,离他最近,自然也到他背后站立。
二人一左一右,仿佛左右护法。
刘扶阳呵呵笑道:“段老兄,几十年不见,近来可好?到了我齐州怎么不到我那里去,窝在这山沟子里干什么?咦?你为何面色不佳?莫非遇到了麻烦?”
段长远道:“不劳你过问。你来做什么?”
刘扶阳收敛起笑容,道:“我再不来,齐州怕是要改了姓,成了仰岳剑派下院。齐州从我手上丢了,我如何跟三江总督大人,东岳节度使大人交待?”
匡云洲脸色更白上几分。
段长远道:“刘大人多虑了,我仰岳剑派不过是在此歇个脚,对齐州府的事并无干涉之意。刘大人,总不能连我们仰岳剑派来这里歇一歇,都不行吧?”
刘扶阳笑道:“当然可以,尽管歇。说不定以后,我也会专程跑八千里路,去你们仰岳剑派家门口‘歇一歇’,然后再跑八千里路回来。
我没有听错是吧?你说,你只是来这里歇一歇,或许游游山,或许玩玩水,或许别的什么。总之,并不干涉齐州的事,对否?”
段长远道:“然。”
话听半截刘葳蕤连忙捂嘴怕笑出声来。
徐胜差点没忍住,心道这位刘大人也是位大妙人。
刘扶阳把手中大戟咚一声立在地上,整个大厅宛如遭遇地震,震下许多灰尘。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徐贤侄……”
徐胜赶忙答道:“在。”
“你说你要干什来来着?”
“回刘伯父!连山盟妄图吞并我帮,公然支持我帮叛徒行不轨之事,数日前已被我平定。我帮内死伤无数,都是连山盟作恶之所致。数日前我已稍作惩戒。今日,正是遵照数日前的约定,上山吞并连山盟以报我帮血海之仇!”
“那你忙你的事。仰岳剑派的段老兄说了,他们只是歇一歇,不干涉你的事。”
“遵命。”
徐胜闪身而出,望向匡云洲道:“匡盟主,你与众位峰主们商议怎么样了?”
段长远喝道:“大胆!”
手上作剑指对准徐胜,环在他身上的剑立刻飞身刺向徐胜!
刘扶阳冷哼一声,一抓大乾,一抖便将飞剑磕飞。
“叮……”
剑身上的光芒暗淡了几分。
段长远召回飞剑,对刘扶阳忌惮十分。
其神识附剑,与那刘扶阳手中大戟相磕,区区一招不慎,段长远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闷亏!
于星河蓦的坐起。
身上负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