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竟要做如此猥琐之事(1 / 2)
“指腹为婚?”水仙儿惊问,不由得脸颊绯红,“怎么从未听爹说起?”
“当年,你爹,你哥他亲爹,还有一个你唐叔,他仨征战漠北,同生共死,拜了把兄弟,三个人就约定,日后结婚生子,便指腹为婚。你这门亲事,就这么来的。”
“起先娘也不愿意,但拗不过你爹,便答应下来。”朱曼拉着女儿的手,叹了口气,又道:
“你那吴伯伯,忠肝义胆,救过你爹的命,要不是他,就没你了。”
“吴伯伯的恩情,爹也常说,仙儿都知道。”
女儿也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又问:“此事,我哥他知道吗?”
“他哪儿知道,你吴伯没能从漠北回来,你那伯母没几年就去了,没人告诉他。”
“娘,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从小就粘你哥,算得上青梅竹马。”朱曼说着,又哭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告诉你,真怕以后没了机会。”
“以后尚未可知,娘不必忧心忡忡。”仙儿帮娘亲拭了拭眼泪,忙安慰道。
“也不知会不会连累你哥,他毕竟在武府,跟你爹也不是血亲,可怜的孩儿,没爹没娘,命咋那么苦?”
朱曼暗自神伤,又觉得自己多虑了,眼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却还操心那个孩子。
哥哥,竟是自己“指腹为婚”的夫君?!
水仙儿一时难以接受,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只有夫君才能一辈子在一起,哥哥则不行。
可眼下,生死两茫茫,哪里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朱曼哭哭停停,一会清醒,一会迷茫,水仙儿时而安慰,时而也抹抹眼泪。
天色渐暗,薄云罩月。娘亲哭累了,浑浑噩噩睡去,口中还不时呢喃。
水仙儿倚在桌角,一手托腮,另一手轻拂月光。想了很多,又什么也没想。
姑娘心中慨叹,命运多像这月光,明明照在手心,但一握又空空如也。
窗外,虫鸣鸟叫没烦恼,屋内,息喘脉搏心事多,四下安静极了。
此时,门口窸窸窣窣,传来声响,水仙儿侧过头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屋里自然没有掌灯。
沙沙声渐近,像什么活物在游走。
忽然,一条黑影,从地上的月光中穿行而过。
“虫……它,呜嗯……”
“蛇”字还没喊出口,嘴便被人牢牢捂住,水仙儿用力挣扎,却难以掰开。
身后之人,双臂将她拥紧,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箍其双手,阻止她发出声响。
水仙儿耸了耸鼻子,喘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
“嘘……是我。”
“哥?!”
“嘘……”
捂嘴的手,轻轻松开,吴七夕将脸凑近月光,让妹子看清楚。
“哥,真的是你!你怎么……”水仙儿喜极而泣,虽压低声音,调门儿却不自觉拉高。
“嘘。”吴七夕再次提醒,指着床上的朱曼,摆了摆手,仙儿会意,点点头。
“哥,你怎进来的?”水仙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以后再说。”
“那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呃……这个也不重要,长话短说。”吴七夕转移话题,掩饰尴尬,示意水仙儿坐下,“你和婶婶没事吧?”
“没事。”水仙儿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吴七夕摇摇手指,又将手横在胸前,下压两下,示意她平静下来。
“我去过刑部大牢,爹他也没事。”
吴七夕语气肯定,却未透露水怀山受伤,可能被拷打的情况。
“吃了吗?”他边问,边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喏,你的最爱,好揣还顶饿。”
吴七夕化形而来,身上只能揣些小物件。
中午从刑部大牢出来,他先来了一趟礼部衙门,于周边街巷,旁敲侧击打听,又在衙门口附近踩点观察,这才定下天黑后潜入的策略。
刑部大牢,有探监一说,礼部可没有,又在验灵使来京的敏感时期,更是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