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1 / 2)
昔日里的对手如今竟然抱在一起,沈晚娘无限感慨,而又十分焦虑。
师父竟然动了自裁的心思,她不能让师父如此。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说道:“师父,你先别难受,师伯中毒而死。你还没有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下毒呢。”
沈晚娘的话提醒了年之苓。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李若仪,“是谁,谁害死了是敢。”
这个问题让李若仪也只能摇头,“之苓,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你去讲。”
“可总归得有个人吧,是敢不会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是吗。何况是这牵机,牵机是剧毒,是情毒,但凡中了此毒,除非能了却七情六欲,否则每每动情动爱,哪怕只是想起自己心里那个人,就会发作的痛苦无比。”
年之苓的心已经碎裂了,不知道是敢在十六年前的每天,是否想过自己。
如果想过,那么每想一次就会承受着四肢肝胆裂开般的痛苦,那她难以想象。
“这件事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只知道当年是敢的医术闻名半个北齐,敬仰他的人无数,可也有无数人慕名而来是为了向他发起挑战。
其中有一个人,和是敢斗了很久,我想你那时候和他经常在一起,应该有些印象。”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也和是敢问过,可他一直都不会跟我多说。”
“我猜也是,他太宠你了,有些事他不想说出来让你担心。
总之这件事就由那一场较量而已,那人屡战屡败,终有一天他向下是敢下了牵机,以证明自己的水平更高。
他也的确赢了,自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了莫是敢这个人。”
“你快说啊,那个家伙是谁,就算要比试,为什么要这样心狠手辣。”
“这件事我也调查了很久,翻阅了是敢留下来的很多东西。”李若仪道:“我现在大概可以肯定,这个人叫徐牧寒。”
“你说徐牧寒?”沈晚娘震惊极了。
李若仪看她的表情,“你认识?”
“我不认识,可他在我的行医生涯里已经出现了两次。”
“天哪,十六年过去了,这个人竟然还没有收手。”李若仪恼恨,“这个疯子,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也许他在为自己寻找对手?”沈晚娘胡乱猜测着,“曾经是对手已去了,他大概是寂寞难耐?”
她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时候年之苓站了起来,“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他害了是敢,他应该偿命!晚娘!”
她突然叫了沈晚娘的名字。
“徒儿在。”
“为师今天请求你一件事。”
“师父你说。”
“我会想尽办法,教授你我毕生所学。我也会想尽办法,寻找到徐牧寒这个人。
他害了你师伯,我要为你师伯报仇。
但是倘若我没有这个机运和本事。求你把我这个想法当成我的遗愿继承下去,找出他来,战胜他,为你师伯报仇!”
年之苓的眼神恨意滔天,沈晚娘不知道如何劝慰。
若是她呢,若是今天是她面对着君安,她一定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