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找到老坟(1 / 2)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张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将牙一咬,吩咐老伴为他准备了一些粗食填饱了肚子,一行人在稍作整顿后,趁着天色刚亮,离开了封门村。
这一条路曾给张老头儿带来了深刻无比的记忆。
43年前,这条‘鬼丧’路充满了血腥,众人与厉鬼同行,一路伴随着厮杀与死亡,带给张老头儿的印象是深刻的恐惧阴影,几十年都无法磨灭。
无数午夜梦回,他都被困在过去的梦魇里。
张老头儿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走这一条老路,没想到因为郭家的事牵引出这桩43年前的往事,他又踏上这一条给他留下了恐怖阴影的上山之行。
但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恐惧。
一行人稍歇息片刻,赵福生又催促着大家继续爬山。
光是这一幕,就足以吓得孔佑德倒在差役怀里。
赵福生将草清理后,看到了一块歪斜在坟体上,且爬满了青苔的石碑。
他琢磨了一下时间。
就在这时,赵福生定定的望着那三柱香看了半晌,突然问了一声:
“这是当年谢景升开启‘鬼丧’时点燃的香?”
赵福生当初听到庞知县提及封门村鬼案时,就担忧会发生这样的事,因此查探资料后立即赶往封门村。
要不是碍于蒯满周在,此时村民、差役们怕是早就一轰而散了。
他有门神烙印,又驭使了煞级的灶鬼,对于鬼物气息亦是十分敏感。
她力量惊人,拽着蛇头将大蛇拖出,那粗如儿臂的蛇身顺势将她的手臂缠住。
“你们几个将坟挖开。”
他说完,又后退了几步,找了半天角度,摆出抬杠的姿势:
扛着锄头的林老八硬着头皮上前:
赵福生听到张老头儿的话,四处望了望。
“我们早年的时候,这里还有人穿行出县,称这里叫鹰嘴崖,我记得当年这里就是‘鬼丧’最终停留之地,落棺时有人乱了阵形,还引发了厉鬼杀人,血洒了满地。”
她在来时的路上就在担忧这个事儿,只是后来在与张老头儿的对话中,又对谢景升生出了希望。
再加上这里又曾经埋葬过厉鬼,林老八等人满心不情愿,哪怕赵福生发话了,仍没有人愿意动手。
她摇了摇头:
“你跟满周站在这里将村民护住,我去看看。”
本来心神紧绷的武少春见到形状完整的坟时,紧攥的双拳一松。
草丛被扒拉下,露出了半中的墓地。
“应该不会记错的,我当初亲眼看到那位大人,穿着一双红鞋进了这老坟,坟在‘鹰嘴’下面,十分好辨认。”
“我当年就站在这里,是,就是那里,鹰嘴崖的下面,就是那里。”
“大人——”
武少春看了半晌,也觉得没事:
“大人,这里确实没有感应到厉鬼气息的波动。”
一行人出来时天色还没有亮,约摸在卯时初(清晨5点左右),大家至少走了三个多时辰,这会儿应当接近未时中(下午两点左右)。
他对封门村的事不大了解,也不知道郭家闹鬼的消息,直到上山的过程中,几个轮流扛他上山的差役边走边跟他说,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香体呈怪异的黑红色,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气息。
所有人看清老坟的现状时,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碍事。”
‘嘶嘶。’
“看样子这里没什么大事。”
一路赵福生都在与他闲话。
赵福生见众人满脸畏色,不由笑道:
“都四十几年了,就是当时有血,这会儿早化成花草树木的肥,哪里还看得出来痕迹。”
村民们听到已经接近埋鬼之处,俱都畏惧后退。
“我也来。”
倒了日头正当午时,张老头儿看了看四周,气喘吁吁的道:
“大人,最多还有两刻钟左右的路,快到了。”
他一路提心吊胆,此时见老坟无恙,便恨不能立即下山回镇。
鬼是不会因为长久的被埋葬、被封印就消失的,刘化成守护了几十年的无头鬼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位镇魔司的大人物十分善谈,与他谈起谢景升,偶尔也问问郭威,谈及他的子孙。
小丫头踩着她开的路过去,安静的站在她身边。
武少春一听这话,连忙阻拦道:
“大人,我来吧。”
“没有鬼。”
老坟从外面看来并没有被损毁,上面长满了杂草,坟前插了三柱燃烧得仅剩巴掌长的香。
听到还有两刻钟时,孔佑德及搀扶他的两个差役脸上都露出绝望的神情。
三柱鬼香在眨眼功夫变成三滩灰色的粉末。
赵福生摇了摇头。
武少春虽然说是被夸奖了,但他并没有开心,反倒有些羞愧。
张老头儿、村民及先前大口喘气的孔佑德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众人此时又紧张又恐惧。
只是这丝希望异常微弱,直到到达目的地后,亲眼目睹老坟,才终于死心。
赵福生将蛇揪出之后用力往远处草丛一扔,蛇应声甩出,飞快钻入草里消失。
武少春本来以为自己判断失误,正有些忐忑,听蒯满周这样一说,又不由松了口气。
“毕竟43年了,封印失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点名道姓,但众人都知道她是在和张老头儿说话。
众人各自上前挖掘,很快合力将坟挖开,露出内里的一副早就腐朽的棺材。
山路崎岖难行。
赵福生没有说话,她突然转过身,喊蒯满周:
“满周过来。”
张老头儿人品不是很好,但他记忆力惊人,约两刻钟左右,他停下了脚步,左右望了一眼,接着似是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43年前,这里埋的可是一个厉鬼。”
‘扑嗽嗽’的泥沙滚动声中,众人胆颤心惊的分别找了树杆躲藏。
张老头儿已经指出了当初‘鬼丧’落葬处的特殊标志物,记错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反倒是孔佑德年纪大了,又一向养尊处优,这会儿走了几个时辰,脸青面黑,嘴唇煞白,要不是两个差役架着他走,他早躺地上了。
张老头儿道:
张老头儿莫名有些紧张,不安的抠了抠大腿,壮着胆子上前走了几步,探头仔细看了几眼,接着点头道:
“是,大人,就是这样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