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欺君(1 / 2)
红墙耸立,来往的宫女都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前路有一个小太监笑着领路,苏禾看着墙角处有些青苔,便对着一旁洒扫的宫女说了几句。
得到感谢之后再慢慢的走了去。
沐风血扯了扯苏禾的衣角,悄悄的问着,“这皇帝老儿”
“嘘!”苏禾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什么皇帝老儿,也真是敢说。
看看一旁的终飞燕多淡定,看来是没有将赵皇放在眼底的。
“这皇帝叫我们做什么?”终飞燕瞪了一眼一旁没出息的沐风血,慢慢的开口问道。
苏禾耸了耸肩,目光放在蜿蜒的路道上,“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这皇宫还真是大啊。”沐风血随意扫视了几眼,闻到了一阵梅花香不远处好似还有人压着嗓子在唱歌。
“几位,陛下在里面等着你们,吩咐你们直接进去便好。”小太监说完话之后便退到了一旁。
苏禾看着面前的屋子,隐隐约约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踏进去便见着今日在府衙里的那个妇女,此刻跪在殿下,发丝凌乱面容惨白,背上还有点点的红色。
这是告御状的钢钉板滚过的印记。
“微臣参见陛下!”苏禾看着赵皇的面色,好似不是很生气反而有一种看戏的感觉。
就像知道下方跪着的妇女家庭是什么货色一般。
赵皇点了点头,视线看向了在苏禾身后的两人。
女子虽然已到中年但是风韵犹存,蹙眉的表情有一丝娇憨意味,穿着紫色束腰裙,胸前的波涛汹涌倒是展示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男子,脸上有一道疤痕但是也不影响本人的俊俏。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想必是夫妻。
“这位商妇说是你们二人打伤了她的儿子?”赵皇慢悠悠的说道,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可有此事?”
沐风血站在终飞燕的身前,不动声色的遮盖住她的身影,“回陛下,是草民伤的。”
虽然江湖人不管朝廷事。
但是真见了朝廷的一些好官或者皇帝还是很尊敬的。
只是两方之间不会有太多的交际罢了。
“陛下!陛下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那个儿子才不过十五,不过就是贪玩了些那也不至于将人的手臂砍下来啊!”妇人指着沐风血怨恨的说道,眼神狠厉恨不得现在食其肉啖其血。
沐风血从小就是血里滚出来的,会怕一个妇人的眼神?
“陛下,事实可不是这个无知妇人所说!”沐风血只是略微瞟了妇人一眼,那妇人便移开了眼神。
现在这些人颠倒黑白,自己家孩子什么德行不清楚?
沐风血本来就是江湖人,对于这些弯弯绕绕一向是不屑的,向来有什么就说什么。
赵皇抿了一口茶,看向沐风血,“哦?你仔细说说。”
看着赵皇这个态度,妇人任然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她的儿子向来良善乖巧的紧,这个野汉不会污蔑自己的儿子吧?
“陛下,民妇的孩儿一向乖巧的紧,这个人”
“好了!”赵皇用力的拍了拍身旁的扶手,有些不悦的开口。
妇人立马闭上了嘴,虽然自己滚过钢钉但是自己塞了不少钱,不过也就皮肉之伤现下已经没有多痛了。
只是看着赵皇的态度,像是更加相信那个男子一般。
“回陛下,前些时日草民与贱内逛街时,遇到这妇人的儿子,没想到这小子色胆包天,见着我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贱内之后便上手调戏!”说道这里的时候,沐风血咬了咬牙齿,心里恨不得将那人的另一只手也砍断。
只砍一只还是便宜他了。
苏禾有些无语的看着沐风血,这叙述事情还不忘夸一夸终飞燕。
死恋爱脑。
这是苏禾对于此时沐风血的评价。
“陛下,绝无此事啊!”妇人对着赵皇一个劲的磕头,发丝微微凌乱头上的朱钗也在这磕头的动作当中散落下来,“我家孩儿一向乖巧伶俐,现下只想考取功名,为国尽忠怎么会调戏这个老女人呢!”
“谁他娘是老女人!”终飞燕将面前的沐风血推开,站在妇人的面前一身气势压得妇人不敢再开口说话。
只是终飞燕这般还算不上老女人吧
虽然眼角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是纤细白嫩的双手,因为生气而微微浮动的胸口。
以及那娇润的红唇,摇曳的身姿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
倒是这个妇人更像是老女人一般
眼角的细纹,鼻子旁的沟壑,倒吊的三角眼里看向终飞燕是充满了嫉妒。
苏禾心里微微有些明了了。
而此时,去调查的侍卫也手捧一个卷宗走了进来,“陛下,这是王家子的卷宗。”
“王家子,王虎,年十五。”
“欺男霸女,家中侍妾数十,多数都是寡妇或者已经成婚的妇人,家中行商,贿赂官员,而这位妇人所受的钢钉之刑也不过就是最小的钢钉,行刑的王大人与他们家有亲缘关系。”
随着侍卫的一字一句的话落出口之后,王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低着头心里很是害怕。
自己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寻求一个公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错啊!
“王夫人,这便是你口中乖巧的儿子吗?”苏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瘫倒在地的王夫人。
真是个蠢货。
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有那么多的破绽也妄想在这金銮殿欺瞒赵皇?
家里有几条命够她嚯嚯的?
赵皇沉着脸,看向王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天子一怒,这王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要是自己遇到此事,顶多也就咬碎牙齿认栽了,再不行家里有钱请几个人为自己出气。
告到赵皇面前来,还敢说谎
这不就是嫌命长吗?
“陛陛下!民妇只是,只是爱子心切。”王夫人磕着一个又一个的响头,言语切切瞧着倒很是可怜的模样,“就算如此,那也是那些女子嫁了人还不守妇道勾引我家孩儿的!”
“我呸!你以为你家那个畜生是多好的东西?”终飞燕此时没有压住自己的性子,上前便是一脚,“我看确实是我们错了,不该砍他手该砍他的子孙根!”
“你你!”王夫人指着面前的终飞燕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恳求着赵皇。红墙耸立,来往的宫女都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