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只,喵!人异,则妖附于身(1 / 2)
此刻捕妖金丝线已经断裂,这股黑气竟学着方才那东西的模样,萦绕在男孩周围,偏偏不化形而出,显然也是要将这孩子当作人质的意思。
恐怕只能暂时先用妖力牵制住它,我这头率先已经同他对抗起来,用妖力物化成一道屏障,封住它的动向。
接着又看向太平:“怎么办啊?要我说直接砍了得了~”
太平正欲上前,听我说这话,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你砍~”
若不是同他认识得久了,知道是故意调侃,这样一脸严肃的妖冥使让我砍人,姑奶奶便当真已经下手了。
于是无奈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哥!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和魔不同,它既非要附于人身,实力必定大减,你一个人也是控制得住的;而且更不同的是,它既不愿意出来,也没有旁的法宝能逼他,这小孩决计是承受不住第二记银鞭的,左右要死,不若就你将他砍死吧,回头我来打报告”
我的释迦摩尼佛祖乖乖,这家伙居然说真的?!
“”
“不行,不可以!不要”
这头我还没说话呢,那头男孩父母就已经哭上了,那么晚了,也不怕吵到邻居,回头闹大了可怎么得了
“不会的,不会的”,小由急忙在一旁安抚起来。
瞧了瞧太平认真的模样,又看了看那对苦苦哀求的夫妻,我笑了:“他爹妈,你们家这小孩可不兴留啊~,刚刚还拿木刺扎我来着,姑奶奶的胳膊到现在还痛呢”
“求师父们,救救我家小孩吧”孩子她妈说。
“是啊,诸位都是得道的大师,求求你们了”孩子他爸也说。
“那行啊,那就还给你们~”
说着我就要把小孩往他们面前送,并和蔼可亲的微笑道:“就是半夜睡觉的时候记得锁好房门哦,保不准什么时候刀落自己脑袋上~”
“不,不,不”
大概是想到他爷爷奶奶死后那凄惨的模样了吧,小孩父母被吓得连连后退。
小孩爸爸更是指着孩子道:“那是邪祟呀,邪祟我只是想要我自己的孩子”
小孩母亲早已泣不成声,就差哭晕在一旁。
“是杀是留你们说了算,虽然残忍了些,可这些年你们不在小孩的身边,同他应该也没什么感情吧”
话虽不好听,却是实话。说是讽刺,却也谈不上训诫。
就因为这两个人从来也不管教子女,每次都丢给长辈,长辈又一直溺爱,才惹出这般事来,现在才晓得后悔又有什么用。
听我那般说,父亲不说话了,母亲流着泪摇着头,也不说话
翻了白眼,我道:“既然都不说话,本姑娘可就替你们作主了~”
说话间就气沉丹田极力压制住那股黑气,顷刻间了断它求生外泄的唯一后路。
大概也是察觉我要动真格的,对方终于开始急躁起来,后悔地想从小孩身上跳脱开来。
另一只手抬起我的弯刀,正要落下之际,小孩身上的黑气忽然冲天冒起,破开我妖力的禁锢。
不愧是二十四鬼之一的鬾,力道之大,根本非常人能控制的住。
然而在他脱身而离的眨眼间,太平手里的匣子早已打开,银光划过不肖片刻之余,黑气就被收入其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就叫请君入瓮!
也就是仗着二十四鬼刚重新入世不久的便宜。当真以为一如从前,收服妖邪就算打死人也不用背上官司不成?现下的社会若有妖敢伤人性命,十二司必定找上门来,冥府亦是,是上天入地都逃不掉的麻烦。
所以太平那话一出口,我便知他是坑人的。要么坑我,要么坑鬾,总不会是坑我这样聪明可爱机灵懂事的美少女的,于是便干脆将计就计
拎起倒在地上的小孩,不动声色间往他后脖颈注入一道妖力后,再顺手往他父母面前一扔。
“放心,这次除干净了~”,我道。
夫妻接过小孩,探看还有气息后,红着眼眶瞧着我:“多谢”
“谢”字还没出口,便被我应声打断了:
“先别急着谢,我们原本也是演一场戏,并不是真的要杀他,实在是妖孽在他身上盘踞已久,难以拔出。”
“多谢”
“说了,别急着谢,话还没说完呢,现下他命是保住了,不过因为妖邪在他体内停留已久,你们也瞧见了,一共两只之多,所以他小小身体一直都有受两方夹击之害,恐怕多有折损,以后还易沾染妖物”
“这可怎么办呐!”,小孩他妈急问道。
困扰的摸了摸脑门,我思虑道:“这样吧,本大师送你们一个特质的平安符,平日切忌定要让他带着。以后呢,每过半年便来我们门店做一次复查,如此应当可保他不再受邪祟侵扰。”
说着我便叫小由拿张符咒给人家,小由愣在原地,瞪大着眼睛瞧着我,眼神里藏满了崇敬之意。
旁人不晓得,以为姑奶奶开了什么了不起的恩德,是哪里来的大法师,可野丫头他们再清楚不过,什么符咒、什么驱邪,我们四个里头最不会这套的便是我了。
现下这样说,明摆着就是要狠狠敲上一笔,往日不起眼的符咒,不仅能卖个高价,以后就算是同这对有钱人家签下了一张铁单子,每半年就又入账。
真乃人才也,我从小由的目光中,读出了这五个字。她机敏的拿处一张黄符,立马恭恭敬敬给人家递了过去。
“这可是我们大师珍藏之作,平日里旁人千金都求不到的。”
心眼子多,反应又灵敏,野丫头添油加醋的本事更是不弱,我偷摸着赞许的瞧了瞧她。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夫妻俩感恩戴德的说着恭维之语,
“好说,五千~”,小由那个实诚性子,真是一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