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只,喵!夺人性命的音乐(1 / 2)
原来这帮人是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而来的,本以为来到山里可以过一段安稳的日子,没想到这座林子里居然有妖出没。
而那些妖精们容忍他们存在的条件竟然是要他们供奉婴儿,为了自保,他们不得以才将婴儿带上山,不过与此同时他们也带上了刀具,打算和妖精们同归于尽。
只是没想到正巧碰上我们,又碰上天式在妖精的老巢布下过引妖阵,也算阴差阳错帮了他们一把。
“不对!”,我厉声打断他们的苦苦讨饶:“那你们为什么要吃掉自己的小孩呢?”
“小孩是被那些妖精杀的,这已经是今年第4个了,两位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那边的草木之中看看,那里还埋着其他村子的村民们上交的小孩遗骨。”
顺着男人所知之处看去,我确定那里就是夜晚产生奇异幻境的地方,遂立即走过去查看。小心翼翼用刀掰开几片状如荷叶一般绿植来看,却见从草丛之中忽然扬起一片绿色粉末来。
姑奶奶反应灵敏,赶忙转身捂住口鼻遮挡。正是这时,草丛中跃出两只鹌鹑来,一大一小,慌张就要逃命而去。
另一边天式瞧见了,立刻用妖力幻化出一道无形的墙面来,正正挡在两只鹌鹑的逃跑路线上,它们撞头倒地之时,又瞬间被天式拿捏住脖颈,狠狠甩到地面。
小的那只鹌鹑因妖力不稳而化形,与它不同,大的那只是出于自保才变出原型,于是中招的刹那间就被甩出个人形模样来,是个样貌较好的中年女子。
一席绿衫体态轻盈,她双手捂住流血的腹部,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小的那只鹌鹑则瑟瑟发抖地躲在她的背后。
大约是知道活不了多久,中年女子虚弱无比却又嚣张至极:“你们究竟是人是妖?明明是妖身,为何要帮着凡人残害同类!”
吹开身上残留的绿色粉末,甩着两把大刀我缓缓走进她:“哈,你这妖孽真是能言巧辩,同类?刚刚你还想害我呢!”
“那不过是些致人迷幻的药粉而已!”,她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嘶哑,一时间我还真比她不过。
只能听她继续绝望地申辩:“那些两脚羊卑鄙无耻之极,明明刚来这片土地时,是我们见他们饥寒交迫,可怜无助,才定下约定,与其易子而食,不同将孩子送于我们,我们便将这山脉的资源赠与他们。想当初,双方达成约定时,他们可是千恩万谢,如今却要反悔,想夺取整片山脉,无耻之尤,禽兽不如。是,那小孩是我们杀的,可现下吞下肚的却是他们自己!这帮人与妖孽又有何差异?!”
跳脱出人妖视角来看:大旱之际,妖精霸占一方资源,是为过错。人妖交易既成,反叛者是为过错。二者皆有不对,像这种难分对错的情况,确实少见。
人妖积怨已久,或许我们根本不该干涉,我默默看向身旁的天式,希望聪慧如他,能够做出更合适的决定
后来,天式并没有亲手杀那些凡人,不过也有没有解他们的定身法,至于山林之中那些豺狼虎豹肯不肯放过他们,就属于他们自己的命数了。
也是那日之后我才晓得母鹌鹑原来是只孔雀,在她临死前的交托下,小鹌鹑从此以后就跟了天式。不过小鹌鹑也确确实实是个开过荤腥的妖精,不晓得什么是人类,只因他们一直用两脚羊来称呼凡人。
妖精食人精元,就好比人类吸毒,想戒毒哪会那么容易?所以多年以后,我亲眼见她吞人精元之时,就生了要灭掉她的心思。
时间流朔,思绪被拉得久远,又急速返归
月光下,弯刀闪过一瞬间的银光,同时花孔雀的定身被及时解开,天式强大的妖力朝我袭来,一时间,姑奶奶的手脚被禁锢住,无法动弹。
眼看我针对的是她,被松开的花孔雀也是瞬间地向后一退,不过反应灵敏的她,随即惊恐化为愤怒,双目冒火,带着极大的恨意,伸手一扬就将一大波的绿色粉末,铺天盖地朝姑奶奶当面洒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粉末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然而一时间被天式制约住的我,根本无暇抵挡。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眨眼一瞬间
最终那些粉末还是没有落在本姑娘的身上,就像我当初的那一掌,终究没有落到天式的心口一般。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间就这么出现了,没有任何的预兆和先知,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他像风一样快速,快速得令妖精都觉得猝不及防。
是阿司。关键时候,是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抱入怀里,那些绿幽幽地粉末也不出意料的全部落在他的背后。
花孔雀的母亲擅制迷幻剂,然花孔雀自己则不同,她身上的粉末大都是致人于死地的妖毒,何况方才的粉末是用来针对姑奶奶我的,保不齐就是什么立即见效,让人当场死翘翘的毒。
尤其是当阿司下一秒就额头直冒虚汗地躺在我怀里时,不否认,姑奶奶杀心四起,恨不得当即就将花孔雀挫骨扬灰了!
紧急关头,黄彰和小由他们快速冲过来替阿司查看着,好在黄彰本就是个炼丹的,常年要与草药打交道,此刻也只有他或许还能看出花孔雀使得什么手段。
太平更是果决,未免花孔雀逃跑,断却阿司最后的生机,立即便甩开一根金丝线牢牢将对方缠住。脱口而出一句经典评价:“最毒妇人心!”
花孔雀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样,欲向一旁的天式求救,无奈下毒这种行为乃是天式最为不耻的,加之还有天薇站在身旁,防止她哥哥心软救人,这套“绿茶”的做派就更不管什么用了。
片刻后,天式眉头深锁,徐步上前,厉声叫着花孔雀拿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