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序章（2 / 2）

于是金环从怀里丢给我们几粒银子，我和妹妹赶紧俯身：“谢二小姐。”捡完银子就走。

回到之前的小庭院，杨钰问道：“哥哥，那是什么？”

我给了一个严肃的表情：“不知道，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什么也不知道。”

杨钰：“哦！”

妹妹把刚刚捡来的碎银子塞到我怀里的布包，开开心心的去抱脏衣服了。而我去拿盆接水，趁夜色未沉，把衣服洗了。

两人洗完衣服，就去食堂吃饭了。这个食堂没有名字，但周府上下一百多号人都在这里吃饭，不想和小厮丫鬟挤一起的小姐公子则等人去给他们取。

周府是书香门第，最重脸皮，所以小厮丫鬟们吃饭是有油水的，饭菜管饱，有客上门是看不到饿成皮包骨，偶尔能看见几个小厮丫鬟脸上的巴掌印。

杨业十二岁，杨钰十一岁，理说男女有别，应该分床了，但府上可不会因为你男女有别就分一块地，仍然合睡一床。

一楼两张床，是二小姐周雨萱的贴身丫鬟，才有单独的一床。小厮最可怜，五人，七人，十人挤作一屋。

杨业杨钰是没有名字的，同时他们俩也不是亲兄妹，杨业是乡下农民卖的，杨钰是周雨萱的父亲抱回来的，丢下就不管了，机缘巧合下被周雨萱看中，合在一起丢去阁楼。

因为周雨萱喊人都是，那个小婢，那个小奴才，于是杨业就给自己取了名字，又给妹妹取了钰儿，天天在大家面前念叨，也就熟口了。

两人吃完饭，就回庭院了，夜色已深，杨业还在庭院做俯卧撑和耍太极。我做俯卧撑的时候妹妹在旁边看着，而我耍太极时妹妹就跟着一起，三四年就这么过来的。

铜环银环进屋看见我蹲马步，掩嘴噗嗤一笑，银环一边笑一边问：“小业子，不学你那蛤蟆功啦。”

收腿起身：“银环姐，蛤蟆功已经练完了，你来晚了。”

妹妹撅嘴，有些不高兴，也没有说话。

铜环走来：“小业啊，小姐早上喊你去做什么？”

哼哼，杨业觉得十五六岁女孩八卦的心思真不少，回句不知道。金环银环就缠上了，左一只手，右一只手，黑灯瞎火的被抱上，扔在床上。

我实在无奈，讲起趣闻，讲了好一会，直道没有没有，才放我离开。

我起身碰到有些僵直的妹妹，握上她有些冰凉的手，上了阁楼。

妹妹睡里面，我睡外面，盖上补丁破布被的一瞬间，一个柔软温暖的小人就抱住了我。我轻轻抱着她的头，右手拍着她瘦弱的背，直到两人沉沉睡去。

一阵琐碎声，把我惊醒，怀中妹妹还在睡觉，抽出手，小心翼翼的起床。

此时天未亮，人未醒，大约早上6点左右，我开始先练太极，然后俯卧撑，等朝霞紫气一现，迎着朝阳练太极。

大约8点，银环铜环已经醒了，我也练出一身的汗，擦汗进屋。

有时杨业都觉得，在三个女孩堆里，他自己要显得干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