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相谈（2 / 2）
毕竟灵能强度得到提升的同时，自身肉体也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强化，只要修炼的成果不错的话，就算不吃不睡好几天都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一点负面影响。
因此，吐纳修炼就被部分灵使当做了睡觉的平替，吐纳修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等于在睡觉了。
希斯蒂娅她们作为奥菲斯特帝国三大灵使学院之一，圣弗莱学院的学生，自从进入初等部开始她们已经尝试用吐纳修炼代替正常睡觉了，以前在学院里面的时候睡不着就会开始整晚的吐纳，特别是希斯蒂娅，只有跟她一起住了这么多年的菲菲才知道，自从可以开始进行长时间的吐纳修炼后，希斯蒂娅一到晚上就开始整夜的吐纳修炼，从那时起希斯蒂娅基本上就没有怎么正常的睡过觉了。
虽然一开始菲菲会担心希斯蒂娅，白天的时候就一直在刻苦修炼，到了晚上也不放过自己，这样高强度的苦练她是否能够扛得住，而结果就是希斯蒂娅如这般一直苦练到了现在。
还是在遇到艾伦之后，希斯蒂娅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所以，吐纳一整晚对于他们来说基本上就跟平时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甚至说都已经成了习惯。
希斯蒂娅这么说的话，那菲菲就一点都不困了！回想一下，自从斗神祭庆典开始之后，不是为了参加比赛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就是在闲暇之余放纵自己，到现在为止的确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认真地进行冥想吐纳修炼了，既然希斯蒂娅都提出来了，而且醒都醒了，那还睡什么觉啊？
于是菲菲立马行动，转身爬上希斯蒂娅的床，小心翼翼地生怕惊醒睡在希斯蒂娅身旁的亚西亚。
希斯蒂娅也是被突然行动的菲菲吓了一跳，连忙小声地问她：“菲菲！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抓起被子遮挡住身体，怕菲菲有什么小动作，毕竟菲菲是惯犯了，睡觉时候偷袭希斯蒂娅的事情菲菲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让希斯蒂娅在没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出现肌肉记忆。
而菲菲却举起双手自证清白，不过她还是一脸不怀好意地说道：“我不想干嘛！你不是要修炼吗？我们两个就一起修炼呗～我听说双修的话，事半功倍哟～”
旅店的令一间房间里面，修倒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相也显示出他的阳刚之气，反倒是艾伦，他就跟希斯蒂娅一样坐在床上难以入眠，似乎失眠这种事情对于艾伦来说已经成为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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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斗兽场里面重获自由后的那段时间，每当艾伦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一段段令他寝食难安的画面，别说是被吓醒了，就连睡都睡不着。
再到后来，组织里面高强度的训练虽说让艾伦不怎么回忆起以前的悲惨遭遇，可也减少了他睡眠休息的时间，在组织里面不被当成人对待的那段时间里面，哪怕能够原地休息，对于艾伦来说都是奢侈了。
久而久之，艾伦都已经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完完整整地睡上一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但是他这个人也奇怪，即便不睡觉，也没有通宵修炼，可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影响。
他并不知道无眠她们已经抵达了纳扎里克镇，除了还在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跟过来之外，艾伦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而且由于失眠的习惯，艾伦即便是现在也很少睡觉，之前的时候就是坐在床边，看着夜景独自发呆。
在加雷乌斯苏醒，天明闪现世之后，艾伦也算是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灵使，自此，每当夜幕降临，艾伦就不再只是发呆消磨时间，他会尝试按照学院所教的内容，通过进行冥想吐纳来修炼。
可从刚开始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为止依旧是徒劳，艾伦并没有感受到自身的灵能强度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仔细一想，艾伦所使用的灵能是加雷乌斯所给予的，自己能够发挥出加雷乌斯的灵能多少的力量，是跟自身实力挂钩，自己的能力越强，能够发挥出加雷乌斯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可艾伦却找不到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既然自己的实力没有办法得到提升，那就只能够依靠加雷乌斯不断地恢复力量，给予自己更强的力量，即使自己发挥不出更强的力量，那只要加雷乌斯给的力量足够强的话，那自己能不能够完全发挥，貌似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但是想到这里，艾伦却开始迷茫了，现在他能够依靠加雷乌斯，有时甚至还能够依靠天明闪，可就算加雷乌斯是无偿给予自己的，不需要自己付出任何的代价，可说到底那终究还是属于外力，即便是来自于兽神的力量，来自于神之武的力量，那也是外力。
对于一个只会依靠外力的灵使来说，这条路是走不长的，现在的艾伦能够依靠加雷乌斯，那以后呢？加雷乌斯的确能够帮艾伦一时，难道能够帮他一世吗？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要是哪一天出了意外，加雷乌斯没有办法再给艾伦提供任何帮助了，到了那个时候只会依靠外力的艾伦又该如何？
相信在以后，艾伦将会接触到越来越多实力强劲的对手，那么自身能力极其有限的他，在加雷乌斯的帮助之下到底能够走到哪一步呢？
变强的办法艾伦有眉目，而且莫亚斯特的那里就有，因为加雷乌斯说过，莫亚斯特的情况跟艾伦一样，可莫亚斯特却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达到了跟兰斯诺亚一样的超然境界！可加雷乌斯不管什么都不让艾伦去尝试莫亚斯特的办法，这就让艾伦有一种知道有路可以走，但是却无路可走的无力感。
伙伴们都在进步，可是只有自己始终原地踏步，之前在第一时间知道灵源变异的这个噩耗时，医生就指出来一条明路，让艾伦放弃成为灵使的想法，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可艾伦有想要保护的人，有想要拼命守护的人，因此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当灵使的这个想法。
艾伦会继续留在学院不就是因为他想要变强，让自己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吗？虽然知道变强并非一朝一夕，可是这段时间自己并没有丝毫的进展，努力这么就多少给点希望瞧瞧也好吧？可是艾伦看见的只有灰色的阴霾，没有办法变强，那自己努力到现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在努力？
即便现在能够借助加雷乌斯的力量跟上大伙的脚步，可是以后呢？等到其他人都达到了五阶、六阶的时候呢？到那时自己不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一无是处了吗？甚至会比以前更没用……
“你怎么又开始迷茫了？”
这时，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那个每当艾伦陷入绝望之际就必然会出现的声音。
艾伦进入意识空间，站在他面前的自然是被加雷乌斯压制了一段时间的莫亚斯特，他就好比秃鹫一样，只要有腐肉出现，不管在哪，他总是能够闻着味儿来。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艾伦便要离开意识空间。
可莫亚斯特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变着花样地挽留他，莫亚斯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进入意识空间里面来见我？”
显然，这样一句直白的话语，要比任何花言巧语都要管用，艾伦停下了脚步，见到艾伦驻足，莫亚斯特也发出了简单的邀请，他抬手就凭空变出了两把椅子，他率先落座，然后示意：“聊聊吧？就我们两个。”
见艾伦依旧保持着警惕心，莫亚斯特就告诉他：“如果你怕被加雷乌斯听见的话，那么你大可不必担心，虽说我现在没有多少实力，不过让它好好睡上一觉的本事，那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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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亚斯特再一次抬手示意：“放心吧，我保证它不知道我们两个这一次的见面，如果被它知道了的话，你就说是我强行抓你进来的就行，它不会为难你的。”
有一说一，莫亚斯特的态度的确诚恳，艾伦再三思量之后，最终还是坐下来。
他看着跟自己面对面坐着的莫亚斯特，还是提防着，问：“加雷乌斯不是把你给压制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莫亚斯特一笑，道：“对，它对我的确有压制作用，不过作用不大，对我起主要压制作用的人是你，只要你的精神力或是灵魂力量变得虚弱，亦或是出现负面情绪的时候，你对我的压制就会减弱，然后我就能够出现，至于加雷乌斯，呵～”
“那是我给它一个面子，再怎么说我也是跟兰斯诺亚齐名的巅峰强者。”
从语气里面能够感受得出，莫亚斯特那极其嚣张的不屑。
照莫亚斯特这么说，他一直以来都是装的不成？看似被压制，实则是躲在暗处见机行事！专挑艾伦内心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好深的心机……
突然，莫亚斯特变得正经了起来，他问道：“我们该谈一谈正事儿了吧？”
“你想跟我谈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抢走我的身体吧？”
艾伦的警惕性始终没有消失，面对莫亚斯特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上次差一点就跟他调换位置了……
“怎么老是盯着这件事不放啊？我说过了，你现在的身体太过于孱弱，我暂时还没有想要夺走的想法，倒是你，不想改变现状吗？”
莫亚斯特以开玩笑的话语开口，巧妙地切入正题，他知道艾伦在想什么，也知道艾伦想要什么，不过艾伦并没有回答，因为加雷乌斯不止一次叮嘱过他，可加雷乌斯只说过让艾伦不要跟莫亚斯特有任何交集，始终没有说出为什么。
艾伦没有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这一次沉默显然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于是莫亚斯特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种特殊的体质。”
“这种体质天生就对灵能没有多大的适应性，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是却对邪能有着极其强大的适应性！我把这种体质称作为至暗体！”
加雷乌斯说过，艾伦和莫亚斯特有着相同的情况，看来这种情况就是因为莫亚斯特说说的特殊体质所致。
莫亚斯特感慨了起来：“纵观人类上万年的历史，出现过的至暗体只有我，还有就是你，我本以为只有我这样一个特例，但你的出现却让我变得不再那么孤单，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这种离谱的概率，难道不代表我们是天选之人吗？”
上一秒还在感慨，可下一秒莫亚斯特却话锋一转，开始骂起了街：“可偏偏什么不好，非得是跟灵能背道而驰的邪能！”
“这狗屁体质让我们注定无法随波逐流，跟随大同，注定成为那显眼的逆流，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成为邪门歪道。”
“起码，最开始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莫亚斯特的情绪再一次变化，这种转变的速度堪比教科书级别，随随便便去拿个影帝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随着不断地接触，我发现其实邪能并没有所想象的那么糟，也没有别人口中那样的邪恶、不堪，最起码对于我们而言，并没有那样的。”
“对于其他事物而言如同毒药一般的邪能，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剂良药！就如同灵能对于灵使一般，除了走火入魔和强行吸收自身无法承受的庞大能量之外，你见过有哪个灵使是因为吸收灵能而死的吗？”
莫亚斯特情绪逐渐高昂，对艾伦诉说着邪能对于他们的好处：“全世界的灵能都是由神树所产生，即便用不枯竭，可吸收灵能的并不只是灵使这一类，所有利用灵能进行修炼的，不仅要提炼自身所产生的灵能，还要通过冥想吐纳去吸收外界极少部分的自然灵能。”
“一个两个还不觉得，可一旦这个数量有个十个百个，成百上千数以万计！甚至过亿，百亿之后呢？虽说神树产生的灵能无穷无尽，可这样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同时吸收的时候，每个人能够分到的那一杯羹有多多少呢？弱者永远也抢不过弱者，而绝大多数弱者得到的连塞牙都不够。”
“可是邪能却不一样！这个世界上能够利用邪能的生物，除了魔物之外你还能找出第二种吗？而即便是魔物都是从其他物体中摄取的邪能，也就是说它们从来都只能够吃这第二口饭。”
突然，莫亚斯特的情绪激昂了起来，他站起身，对艾伦强调：“而我们，我们有着至暗体的人则是能够直接吸收这个世界上的邪能，这第一口饭只有我们吃，也只有我们能够吃！单论资源这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跟我们抢。”
“有着这般得天独厚的好处，难道不幸运吗？上天虽然给我们关上了门，但是却给我开了一扇窗，还是比门都要大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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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莫亚斯特又冷静了下来，就像是在讲述一段故事一般。
“曾经的我，就跟现在的你一样迷茫，因为天生的条件限制，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无能为力，我有着不输给兰斯诺亚，甚至比他还要出色的天赋，却因为自身条件被他压了十几年！”
“不过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办法，尝试了不下万次，最后运用邪能最完美的方法被我找到了，自那之后我不管是修为，还是境界突飞猛进！我仅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从看不见他，到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再到追上他，跟他并肩，这就是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的好处，天赋绝对不会被埋没。”
说罢，莫亚斯特又开始了攻心。
“艾伦，难道你就愿意安于现状吗？难道就愿意自己这一身独一无二的天赋被埋没吗？就愿意眼睁睁看着伙伴们都在进步，只有自己毫无进展吗？看着那些本应该由你来保护的人，现在却已经有能力站在你面前保护你吗？”
“你难道不甘心吗？”
“现在的你，比以前的我不知道优秀多少，连我都能够成功，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能成功呢？”
“世俗的眼光和看法我们无法改变，可只要有了实力，那么那些世俗的眼观自然会为你而改变，闲话也只会变成肯定，在这个世界上，话语权只掌握在强者手中，规则就是用来打破和改变的！”
虽然艾伦到现在为止都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连正眼都不看莫亚斯特一眼，可是从表情和神态的变化上看出，艾伦的内心正在发生动摇……而且还不是稍微动摇一点，是心灵和思想彻底的动摇！
眼看是关键的机会到了，莫亚斯特就打算给艾伦来一次猛药，让他的心理防线完全完完全全的倒塌。
“艾伦，你还在担心我会欺骗你，算计你吗？”
艾伦刚想反驳，难道不是吗？可是在他转头看见莫亚斯特的那一瞬间，刚到喉咙里面的话就被艾伦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见了，看见了莫亚斯特那猩红双眼中浮现的五团冉冉升腾的灵魂火焰！
那……那不是神虚视吗？而且还是之前在尤烨身上看见过的五魂焰神虚视！但尤烨的他自己说过，是通过灵武的能力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复制品，可莫亚斯特眼中的神虚视就跟艾伦的一样，是属于他自己的！
看见艾伦那目瞪口呆的模样，这就是莫亚斯特想要的效果，接着他抬手一挥，一直笼罩在他周身的雾气如风卷残云般散去，留下的只是一个一头银发，外表不过二十几岁模样，相貌长相更是不输艾伦的男子。
“如你所见，我也有神虚视，也趁此机会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全名叫索伦·莫亚斯特，跟兰斯诺亚是同一个时期的老古董，也只那时期索伦家族的族长。”
“虽然你不是我那一脉的，但是我的确算是你的先祖没错。”
莫亚斯特欣然说道，显然一副长辈跟晚辈相谈的模样，不过照莫亚斯特所说，他还真就是艾伦的先祖。
在艾伦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莫亚斯特走到艾伦身边，说道：“艾伦，你是我索伦家当今世上唯一一个幸存的族人，我再如何是一个恶人也不可能做出伤害自己家族，自己族人的事情啊！你跟我体内都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你是我的后人，我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害你，欺骗你呢？我还指望你振兴我索伦家族啊！”
艾伦显然是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够见到自己的族人，虽说只是一丝残留灵魂体，可也还是自己的族人，而且还是自己那个跟兰斯诺亚齐名的先祖！
莫亚斯特以长辈先祖的身份，语重心长地对艾伦说：“艾伦啊，想要不被恶人欺负，那么就要成为比恶人还要恶的人！这个世界逼我们当恶人，那么我们就要做最恶的那一个！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就是如此，没有力量你能够保护什么？”
最后调整了一下情绪，莫亚斯特抬手按在艾伦肩膀，道：“作为先辈，我尊重你的选择，和理解，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了上万年之久，也不差这几天，即便你死了，我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去待着，躲那些家伙的追捕～”
“反倒是你，你可以有时间去深思熟虑，但你在想的时候，你的伙伴们可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强！距离会一点一点被拉开，你可没有多久的时间。”
“情况我相信你比谁都要清楚，你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我相信你的选择，不会令我失望，也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说完，莫亚斯特拍了拍艾伦的肩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不过莫亚斯特才刚转身，还不等他走出两步，艾伦颤抖的嘴巴终于是发出了声音。
“等等！”
听到这句话之后，背对着艾伦的莫亚斯特脸上瞬间就露出了欣喜若狂喜悦，上扬的嘴角更是压都压不住，不过他也是一个表情管理大师，等他转过身来之后，他脸上激动的表情已然消失不见，就转身前一样，只有身为先祖的沉着和稳重。
看着艾伦紧握的双手，再看他坚定不移的双眼，甚至是因为情绪波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启了神虚视的艾伦，莫亚斯特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这么快就回心转意了吗？不再多考虑一下吗？这对于你来说可是一件大事啊！”
而艾伦只是抬起他那双跟莫亚斯特一样，如鲜血般猩红可怖的双眼，回答：“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莫亚斯特回身坐了下来，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道：“不用着急～从现在起开始算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