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1 / 2)
“上了药不走,怎么还拉着他去南巷子寻欢作乐了呢?”
景启噌的一下拔高了声音“谁说的!是不是红豆又胡说八道了!我没打算去南巷子,是他要去,我这不是担心他给小皇帝戴帽子吗!便跟着一同去了,谁晓得他只是去南巷子问诊,对了!南巷子里有一个小倌与他走的很近,而且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
靖王并没有感到意外,嘬了口茶,轻描淡写道“那人是不是生的妖艳秾丽,跟狐狸成精下了山似的?”
景启“对对对!九哥你怎么知道他?”
“他与那小倌走的近,查的时候难免会查出来,景启,那人可了不得,你千万不能动他。”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景启倒是来了性质“他什么来头?”
靖王一脸无奈道“他什么来头你别管,总之你记住,这皇都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少去招惹他,还有,你可别见色起意对他下手,当心出人命。”
靖王少有这么认真,景启只好作罢,剥着花生道“随口问问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再说了,我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绝色,还能在他身上翻了船!”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靖王道“那小倌的身份由我去查,而你找个机会再去接近他,看看他会不会武功,一个没身份的小倌会医术已经让人不放心了,若是再有功夫傍身。”
靖王咔的一下将花生捏了个粉碎“不管他是谁,决不能留在皇上身边。”
景启哦了一声,平静道“放心吧哥!他没有武功,我敢保证。”
靖王问“你同他动手了?”
景启“没有,我把他从山上扔下去了。”
靖王剥花生的手猛地一顿,看向景启的目光满是震惊。
景启自顾自的说道“之前为了甩开他身边的暗卫,我带他去山上玩过,当初玩性大发,我抱着他从崖上跳下来,他吓得险些昏厥,还是我给他渡的气,要不然早就昏死过去了,依着我的判断,他非但不会武功,而且还有不足之症,怕是难享常人之寿。您都不知道他当时脸都吓白了..........哥,你怎么脸也白了?”
靖王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给他渡气?嘴对嘴吗?”
景启“不然对哪儿?”
“十四!”靖王彻底坐不住了,暴怒道“你是疯了吗!他可是皇上的人!你敢碰他!”
“我没有碰他!我只是给他渡气而已,这是在救他!”
景启一脸委屈,仿佛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再说了那叶清弦活脱脱是属狗的!我给他渡气,他非但不谢我,还狠咬我一口,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咬破了,我好心救他,他不谢,你也埋怨我,这好人真真是没法当了!”
“你还委屈!你你你!”
靖王气的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缓了半晌才吐出一句不知死活来,景启在一旁坐不敢吭声,生怕自己说话没个轻重再伤他一回,靖王喝了两大口茶压惊,追问他“除了渡气你还有没有对他做别的?”
景启摇了头,靖王这会子才有一种从云彩上下来,踩到实地的感觉。
“你要时时刻刻的记住,他是个不能碰的毒刺,下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碰他。”
景启乖仔似的点头,他问道“哥,叶清弦身份成谜,您要怎么查?”
提起这一茬靖王就犯愁,查了这么久一点都没有线索,他的人连户部都去了,若是再寻不到正确方向只怕是会打草惊蛇。
“你有什么好主意?”
景启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道“江湖有个风音阁....”
“九尾!”靖王眼前一亮“怎么把他给忘了!对呀!风音阁耳目遍布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事找他正合适!”
景启一脸诧异,风音阁的存在虽然在江湖上不是什么秘密,但他这位九哥自打懂事起不是在礼佛,就是走在礼佛的路上,住在寺庙里的日子比呆在皇都城的还要多,全晟朝人都晓得皇家出了个无欲无求的闲佛,他还以为他这位九哥只晓得经文佛法,对外界事一窍不通呢!
“哥。”景启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知道风音阁!”
“我怎么可能不晓得风音阁!除了风音阁本门和五皇的事他们一问不知外,其他的事了如指掌,这种事情找他们正好。”
靖王随口道“就是费用太高。”
“风音阁的费用是根据任务的难度来定的”景启好奇道“哥你见过九尾?找他办了什么事?”
靖王喝茶的手微微一滞,不过瞬间就恢复了自然,景启没有察觉出靖王的不对,眨了个眼傻乎乎的看着他,靖王从容的放下杯子,对他道“我府上曾经丢过一本佛经,是臧心大师亲手抄录的,为了将书找回来,我去找了九尾帮忙。”
景启哦了一声,说道“那回头我去找九尾,问问叶清弦的身份。”
“还是我去吧!”靖王笑道“太后和皇上忌惮你已久,若是察觉你去了风音阁,怕是要误会,我闲散半辈子了,宫里的眼睛瞄不到我身上,我来办此事正合适。”
景启没有起疑,边剥花生边点头,靖王提醒他“最近几天你可别再找他了,听说皇上安排了人贴身看着他。”
“知道了!”
靖王“对了!听说皇上前不久找你,结果你闭门不见,皇上在日头下中了暑气,第二天连朝都没有上,太后明面上没说什么,但听说关起门后发了好大一场火,十四,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将皇上拒之门外。”
“不是拒,是...是情非得已。”
景启剥着花生,支吾了半天才道一句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好在靖王没打算深究,转了话题问他“皇上找你有什么事?”
“金国质子金济横要回国继承大统,这一路艰难险阻,妖魔横行的,皇上要我安排人暗中护送,说是一定要将金国质子安全送回金国。”
“就这?”靖王有些意外“他下个旨不就行了,做什么偷偷摸摸的,若是光明正大的下旨,说不定太后还能因开心而消除他们母子之间的芥蒂、”
“我琢磨着也是,哎哥!你不是常说皇上看金济横不顺眼吗?我怎么瞧着都不像啊!你看,皇上不但让我安排人护送他回去,自己还提前将金国收拾的干干净净,金济横前无阻碍,后无忧患,一回去就能继承大统,再多娶几个妃子,生一堆儿子,日子过得别提有多顺畅。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对付的人啊!”
靖王也觉得有些奇怪,皇上十几年看金济横不顺眼,处处为难,怎么现在人走了,他倒是大发慈悲了起来。
景启越说越觉得不对,压低了声音道“而且那叶清弦与金济横生的极为相似,若皇上厌恶金济横,为何对叶清弦宠爱有加?难不成皇上根本就不讨厌金济横,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掩饰对金济横的”
靖王越听越觉得不对,心弦紧绷成线,眼看就要断裂开来,他一把攥住景启的手腕,阻止他再说下去“我会派人去查,你休要乱想,也莫要与人乱说。”
“九哥你放心吧!这事有多严重我清楚。”
景启在嘴巴上做了个缝线的动作,冲靖王眨眼道“缝的死死的,不外漏一字。”
“你小子!”
景启忽的想起一事,问他道“哥,听说这次宫宴来了不少人,就连鄯善的太子都来了?”
靖王点头“前几日进的皇都城,皇上安排了人接待他,那几位都是正经的世家才干,好文墨,讲雅兴,挑的地方也都是极好的,偏不对他胃口,听说昨天甩了几位大人,去了花街柳巷玩了个通宵,后来还因不识路险些入了空忌街,幸好被人发现,不然怕是要出大事了。”
“空忌街?是什么地方?”
“你是个不常回来的,自是不知道空忌街。”
靖王有些不大想说,无奈景启执意问他,只好将空忌街的事告诉他“空忌街也是花街,只不过与寻常花街不同,里面的花姐和小倌都是死囚,去那里的客人要签订一份生死契约,听说有不少人被因施暴而被反杀。”
景启一脸震惊“客人被杀?!”
靖王点头“那儿乱着呢!不管是小倌花姐还是客人,都是百口不忌......客人签过生死契约,花姐和小倌又是死囚,不管死了谁,衙门都不会管的。”
靖王叹道“而且他们就是死了也不能直接下葬,会在空忌街停尸三天......
景启听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