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暗中的行星（3）（1 / 2）
“不是虚位元素生物。”令华立将自己的判断告诉祥子。
“嗯？”
“两只队伍都有虚位元素生物抑制器伴随，不需要动用老东西。”
“那是这个星球，其他生物？”
“也不可能！在这个虚位元素肆虐的星球上，不可能有其他生物存在，除非拥有我们这样的科技水平。”
“不用急躁，稍微等等！通讯很快就可以恢复，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生命不可能有危险。”令华立很镇定地说道。
听了令华立的解释，祥子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了。他也认为令华立的话是绝对正确的，在绝望的保护下，真的不可能出事。退一步，即使是出现麻烦，也不可能马上危及生命。
想到这里，祥子不由回忆起刚才所看见的一件事情。开口问道：“那你呢？探查者令华立，你刚才好像脱下了一部分绝望，没有影响吗？”
“你注意到了？”
当时的情况这么明显，谁看不见啊！况且，就算自己不注意这些情况，绝望也做出了专门标注啊！
但祥子忍住反驳的想法，等待对方继续。
“暴露在虚位元素中的是我使用的工作装饰体，我的身体仅仅暴露了千分之一，时间只有3秒钟。确认了虚位元素的侵蚀程度后，我的身体就脱离接触虚位元素了。”
祥子不明白这样做的原因，继续追问为什么。
“对于虚位元素，我们本来就知之甚少。这次有这有这么好的机会，直接接触虚位元素，获取第一手资料，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过的。这些也是我们的工作的意义。是的，取样、实验和计算能够做到很多，获得绝大多数数据，但无论如何都存在误差。误差累积过多，就影响了真实性。”令华立也不需要祥子追问，自顾自地说着。
“我们作为探查者，获得陌生地带的真实情况是我们的使命，越真实说明我们的工作越高效。”
“为了这个真实，就不惜冒生命危险吗？”
“这么会有生命危险呢？无论是你这类有机物生命，还是我这类无机物生命，以我们所掌握的生命科学技术，只要思维器官没有受损，修复身体机能是轻而易举的。”
祥子想了想，觉得真有道理。
以自己为例，身体经过调制后成为星空躯体，能够无装备状态下，短时间在太空之中存活。已经证明了久恩生命科技的水平。这样的技术，令华立即使将身体暴露几秒，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对于值族这一类生命类型而言，连痛觉或者不适的感受都不会出现。
自己还是学识不足啊！
想到这些，祥子不由讪讪。
“不过，这次测试的结果，可能会更麻烦点。”
“什么意思？”祥子又有些搞不明白，这是什么转折啊？
“虚位元素对单原子构成物质的侵蚀作用，传播性很强，而且衰减率很低，……”
“那你不是……”祥子急了，突然打断令华立的话。
“不要急躁，听我说完。”令华立反过来打断了祥子的话。
“我的装饰体是合成物制作，只有表面遭受侵蚀，已经被阻止了，目前只有关节处的灵活性受到影响。我的身体嘛，用来试验的是虽然是身体一部分，但不直接与思维器官连接，我先切断了那部分与身体的联系，才进行实验的，回去修补一下就没事了。”
听完令华立的解释，祥子才放下心来。目前的环境，万一令华立出点事情，又没办法联系上西多，自己可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的活动受到一定限制，就负责看守这些装备。”令华立接着说道。
“你继续绕降落点，到周围查看，以地表观察为主，不要离开空天梭的通讯范围。另外，建议你选择恰当的时候，解除感知转换模式，试着用裸感知，亲身感受一下这类星球的真实面。”
“好，我到刚才没搜索过的几个方位看一下。”祥子不理解令华立的建议，但尝试用自己的视觉看一下这个世界的建议，勾起了他沉在心底的那个想法，让他不禁蠢蠢欲动。
前去调查爆心的两组队员，自从达到位置后，一直没有完成任务的消息传回来。他们没有遭遇到危险，在飞行状态下，短短几百米的路程转眼间就渡过。让他们感到棘手的是现场的恶劣环境。
是的，即使是对于拥有超级科技水准的探查者来说，恶劣的环境，也始终是最大的障碍。
探查者的设立目的，是调查了解未知区域。既然是未知区域，肯定就无法提前准备针对性装备，只能携带通用性的装备，更加无法携带大量装备。否则，就不是调查而是搬家了。
整个爆心的位置不大，直径1多米，但非常深，而且被冻得严严实实的冰层填埋了，表面上还有一层更加厚实的冰层，层层叠叠的冰层，以至于出页玉无法确定爆心的具体深度。
出页玉到达爆心后，就不得不通知德福前来，商议起如何采样。
“探查者出页玉，我的建议是，先确定表面冰层的厚度、硬度和材质，再测试冰层对各种能量波抗性。确定这些数值后再考虑解决办法。”
“探查者高德发卡，就这么办。你左我右分别行动。”出页玉也果断，完全相信德福。
转了一圈汇合之后，出页玉先开口：“整个冰层仍然是由二氧化碳和氮构成，但硬度超级坚硬，远超正常值，有些地方达到5倍于正常值，最小的地方也有26倍。这种情况怎么形成的？我们怎么办？”
“这是超级低温特性下，导致物质性质、状态发生的改变。过去有过类似条件下的研究，差异的数值不同，是因为这里还受到其他条件影响。”德福很干脆地说道。“现象已经记录，暂时不用深究。你认为，我们现有条件下，怎么才能完成采样任务？”
“高温溶解这么大的面积，需要的能耗过大，作用范围也太小，不适合这里；切割分离的工程量过大，也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当前能够检测到的冰层材质单一，这有利于稳定能量传送，传导效率尚可。我认为，可以用锁频冲击试试，露出爆心后再考虑下一步。”
确定了用锁频冲击，把表面的那层厚冰掀掉的计划，随后就是测定共振频率、设置共振点和共振器，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分钟时间准备，才启动了第一次冲击。这次，只是把表面的冰层掀掉2多米的厚度，下面还有数百米厚的冰层安静地呆在原处。还要重复2次，才能够彻底露出爆心。
西多那边的情况也基本如此。于是，就在祥子挖石头的时候，两边就此起彼伏进行着剥地皮的工作。这样几轮下来，德福这边首先完成了第一步。
出页玉、德福此时漂浮在距离地面1米的高度，被风暴吹拂起的冰屑在他们脚下飞舞，遮蔽了所有光线。这些冰屑离地之后，在不到1米高度就会消散掉。但没有消散的时候，能够扰乱、屏蔽掉一切通讯，这迫使他俩不得不飞的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