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险地带（2）（1 / 2）

这里的景象，与祥子此前所看见的有很大不同。虽然地面上一样是白雪皑皑、崎岖不平，但这里的天空中，漫天飞舞着无数的物体，而不是此前见过的那种偶尔才有狂风卷过，绝大部分时间保持寂静的模样。祥子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句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的，仅仅只有祥子而已。其他的成员都表现出了熟视无睹的状态，一离开空天梭，就各自按照事先的分工，开始紧张的工作。只留下祥子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盯着远方的天空。

“怎么会这样？怎么在这里会有这样的景象？这种地形又是怎样形成的？”

祥子一边看着，一边在心里不停产生疑问。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的问出口：“优优，你知道吗？”

“优优不知道祥子问题的答案。不过，优优建议祥子先完成自己的分工，再与同伴探讨也不迟。”

优优这次的回答声音很轻，很温柔，祥子觉得有点不对头。但是经这么一提醒，祥子才想起来，自己也分配了不少任务。这才急忙启动事先装备的几件仪器，滑向所负责的区域。

祥子承担的任务，是检测左后方一公里半径的扇形区域的环境。要检测的内容很多，但工作并不复杂。只需要带着仪器，在这个方向走一遍，并以固定的间距，从地面、地下和空中取样。其他三个方向也都分配好了。至于前方靠近边缘地带的探测工作，由于危险较大，是由西多和令华立负责。

祥子按照标示，站在第一个取样点，指挥绝望伸出了一条粒子线向地下插去。5米、1米，5米，1米。直到5米后，祥子才下令停止深入，让粒子线转换成管状进行采样，随后用粒子线将几个不同形状的空气采集装置伸向高处。

按照事先的安排，在这数平方公里的地面上，需要采样的地方有上千个，所以工作虽然简单但极其繁琐。

开始的时候，由于是初次上手，祥子做起来并不熟练。也正因为不熟练，所以做起事来小心谨慎，集中了全部精力去完成每一个步骤。但行走，站立，钻探，取样，1几次几十次的循环往复，重复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熟练，让他的心情逐渐变得有些烦躁，注意力开始溃散了。

祥子知道这样其实不对，不应该在工作的时候胡思乱想，但这种缺乏恒心毅力的性格缺陷，并不是知道就能够改正的。恰恰是因为性格上的缺点，才让祥子在地球上，一直是一个默默无闻，没有任何建树的普通人。这种性格上的缺陷，同样也不是身体调制成为星空之躯等技术手段能够改变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祥子按照提示，机械的做着事情，除了刚开始的时候，还饶有兴致统计采样点的数量，后来没再去计算，自己完成了多少个点的采样工作，反正这些事都有绝望代劳。

正当祥子感到无聊至极，魂游天际的时候，突然听见优优说道：“祥子，刚才我的态度不对，你，希望祥子你不要介意。”

“哎呦，你倒想起来了，我都已经忘记了！”祥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感觉优优的语气不太正常。就在上一次回话的时候，优优不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露出不耐烦的态度。这态度，可是绝无仅有的！

“来来来，你说说怎么回事？说明白我就原谅你。”祥子没有记恨优优的心思，兴趣反而被一下子提了起来，因此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调侃。

“是关于进化。优优希望从西多的分析中，找到进化的头绪。”

“找到进化的头绪是什么意思？找到了吗？”

“很可惜，没有找到丝毫灵感。至于为什么要找进化的头绪，就涉及到我们这类注入体，能否被承认是智慧生命。如果要从头说起的话，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听到这里，祥子更加感兴趣了。很久以前，因为好奇优优居然不是智慧生命，短暂地与优优谈论过与之相关的事情，但那几次不是因为时间关系，就是因为出现其他突发事件而被打断，以至于到今天，祥子还是无法理解，初沃星域是基于什么理由，判断优优这种程序不是智慧生命，而是工具，又是如何区分真正的生命与虚拟智能的。

“时间，这次还有很多吧。”祥子急忙调出工作记录。

“规划采样点113处，已完成142处，剩余871处待完成。”

在祥子看来，预案中虽然有上千处采样点，但经过这么长时间，他自己最少也已经超过了一半，也就是说，还剩下一半要完成，优优仍然有足够的时间为自己解惑。

查询之下发现，还有871个地方要去，整个工作才进行了不到五分之一？祥子吃了一惊，不由感慨了一下，果然是枯燥的工作最难熬！

“说说吧！你看，时间有的是。”祥子随后补充道。

“祥子，建议你先安排好绝望的行进线路。”

等祥子根据建议做好规划后，优优接着说下去：“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说过，初沃星域对智能程序能否被承认为智慧生命的首要标准是畏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