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解李珩(一)(1 / 2)
“如果真有和我们一样的人,肯定是在躲着我。”
赵敬淮也是这般想的,嘱咐道:“查不到人肯定不是好兆头,那人指不定在憋大招。”
提鲜粉的出世,就像是对她示威,如果是友军不会躲着不见。
不愿意相认,也肯定不会造出这么好辨认的东西出来。
冒头却又不露面,吊着她去查,就是在确认她的身份。
“这里的人信奉鬼神天道,就算是有人来同你相认你也不能承认,记住了?”赵敬淮不放心的交代,想起二人初次见面,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急吼吼来相认,他就心有余悸。
“我记住了!”人心善恶难辨,她不敢赌。
因为是宫里赵敬淮也没多停留,便匆匆的离开了。
林府的人五月十三日才到益州,彼时林钰正带着小绿和被她收买的几个丫鬟,在银安殿外墙的花圃扎篱笆栽月季。
“小姐,等王爷回来远远的就能闻到香气,看到这满墙的花就能想起您。”小绿狗腿的说。
只要她家主子能嫁给怀王,她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要是能当个妾室通房,她的家人也都是皇亲国戚了。
若不图点什么,她何必冒着被打死发卖的风险帮林钰逃跑。
“真如你所言,小姐我可要好好的赏你。”林钰笑道。
因为赵瑾瑜严惩过不安分的丫鬟,却让她在府里住下,王府大多下人都以为她与赵瑾瑜在京都时关系就不同寻常,她不否认也不承认,这些日子过的不知有多滋润。
乘着王府的马车出去游玩,走到哪里人家都尊着她,这里也不像她想象的那般贫穷,虽不如京都繁华但也算富庶。
而且通过她在外观察发现,赵瑾瑜在这里的威望很高。
“林小姐,您怎么还在弄这些,不是不让您弄了吗?”怀王府长史看到林钰又带着人在王爷居住的宫殿种月季,就轻轻蹙了蹙眉。
她来的当日,怀王就去了梓州的王府,因为她是林太傅的女儿,王府里的人对她都很照顾。
除了银安殿,她去哪里都没人管。
“我瞧着这花圃都空着,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王爷若是回来,瞧见这花心情也能愉悦几分。”林钰笑盈盈的说。
反正她都要走了,长史也没说你种了我还得找人拔的话,他态度温和的说道:“林家大公子来接您回京都了,就在前院的偏厅等着,请您随在下一起去见见。”
林钰笑容一僵,想拖着不去见,“我这花还没弄完……”
长史道:“林小姐家里既已来人接了,您还是回京都去吧。”
她不走,他家殿下连王府也不回了。
林钰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到了偏厅,林大公子看到她就有些头疼,他这胞妹自小就是个稳重的,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
“兄长接你回京都,你去收拾一下东西,今日就启程。”他来时已经听说,怀王下令十五日之前若是林家没把她接走,就要派人将她送回去了。
林钰这一路早已经想好托词,只道:“兄长难得来一回剑南,不如在王府歇一日,妹妹带您出去转转再走?”
林大公子踌躇了一下,道:“王爷不在,我们也不好登门入室,我已经在客栈定了房间,明日再走也行。”
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来了这里,不如游玩两日再走。
林钰对长史道:“我想带兄长出去转转,可否请您安排王府的马车和车夫带带路?”
长史也没多想,便让人去安排了。
林钰带着小绿与林大公子出了王府,行走一路但凡是见到王府的车架,所有车马都自觉的停步避让,让林钰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怀王在这里声望很高,说他是土皇帝也不为过。”林钰故作不经意的说。
“他封王那日出了天象奇观,声望高也是自然。”
林钰颔首,“我打听过了,他打下益州之后,有一部分州的官员是主动投降,只怕父亲所言非虚。”
这人真要一飞冲天了。
“兄长,难道你日后不想在京都也这般畅通无阻,受人敬仰?”
林大公子眸光流转,若是林钰能嫁给怀王自然是好的,他也能封侯拜相。
若是妹妹得宠,封王封公也不在话下。
“父亲已经拖了这么些日子,再拖下去恐要惹怒怀王。”林大公子觉得也就只能空想想,怀王这人不是肯让人拿捏的。
“兄长只借口水土不服,再替妹妹拖些日子即可!”
兄妹二人一拍即合,在外头吃了一顿饭便散了,林大公子当晚便上吐下泻,得了急症。
赵瑾瑜十六日回到益州,见林钰还在王府里住着,当即便要派人送她回京都,但在客栈看到面色苍白拉虚脱的林大公子,他就歇了心思。
心情郁闷的回到王府,看到银安殿的院墙上爬满了月季花,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谁弄的?”
肃穆庄严的王府正殿,弄这么一面花墙合适吗?
这里是前院又不是后院,在哪里弄不行,非要弄在他的寝殿!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娘娘腔!
难到他不举的传言从京都传到了剑南道?
长史眼角抽了抽,“启禀王爷,是林小姐。”
那林小姐跟疯了一样,将银安殿的三面墙都扎了篱笆,种满了月季。
因为没有及时拔除,又是花季,吸引来了好多蜜蜂,他让人清理了一回,被蛰了不说,还被府里的下人说了一顿。
说林小姐是怀王的女人,拔了她种的东西王爷回来就会罚他。
赵瑾瑜刚想说让人拔了,林钰就满怀欢喜的问道:“王爷喜欢吗?”
汪海生耿直的说:“皇家讲究的是庄严,没有在院墙上爬花藤的规矩,尤其是主子的寝殿周围,绝不能种这么大片的花,以防狂蜂伤了主子。”
花园假山哪里不能种,非要爬一墙。
林钰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长史无奈道:“下官已经让人拔掉一些了,采蜜的蜂蜇伤了好几人,只能晚上等蜂少了再拔。”
“是钰儿考虑不周,要不还是我晚上来拔吧。”林钰软声说。
汪海生面无表情道:“林大小姐金尊玉贵,还是让奴才们拔吧,蜇伤了您,也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好。”
重要的是,他怕林钰借着拔花藤的名义爬主子的床,这人可不好打发。
小绿弱弱的说:“不怪我家主子,是奴婢没见识,才出了这蠢点子,女人都喜欢花,不光我们小姐喜欢,郡主肯定也喜欢。”
赵瑾瑜一听陈琬琰喜欢,眸光闪了闪,“先这么着吧,等雨天再说。”
长史松了一口气,雨天蜜蜂都不出来采蜜了,倒是拔花藤的好日子。
五月十八日,景睿帝下令将岭南一干造反人员主谋抄家灭族,从犯按罪行轻重处死或流放千里。
“陛下怎么处置四皇子?”陈琬琰出不去,所有消息都靠彤霞,彤霞每天被她指使的团团转。
“肖家和高世显将他保了出来,高世显是他放走回来求救的,樊家人救出来的那些官员,被关期间也得了他的照顾,都出来证明他确实是被方家人控制住了,不投降也是身不由己。”
“那水月庵纵火的事可有新结论?”陈琬琰还在惦记这件事。
彤霞言简意赅道:“肖家人一力承担了,将策划过程说的事无巨细,把四皇子撇的干干净净,那时四皇子已经被幽禁了,可能确实没参与。”
肖家酿下这么大的祸,给国家和百姓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影响和损失,他们一家肯定是活不了,保住四皇子就有可能保住四皇子妃,给肖家留血脉。
陈琬琰闭了闭眼,只怕赵瑾瑜已经算到是这个结果,并没有趁乱要了四皇子的性命,他有了狠也需要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