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送她们二人一起上路(1 / 2)
“圣上在郭贤妃那里晕倒,御医说陛下是中了毒!”常田慌张的说。
赵锦锋袖下的拳头紧握,“父皇如何了?”
常田欲哭无泪的回答:“陛下已经无碍了。”
原本以为陛下是清醒不了了,贵妃娘娘便让他把二皇子悄悄请进宫,哪知宫门口只许进不许出,他给守门的侍卫塞了好些银钱,那些人也不肯放行,一直到陛下没事才放行。
赵锦锋脸色铁青,他还以为是父皇不行了,母妃把他叫进宫等着继位,心里失落了一下,问道:“在郭贤妃处中的毒,与我母妃何干?”
常田瞟了眼陈琬琰,她立马识时务的起身,“我先走了。”
赵锦锋也没拦她,她愿意对付三皇弟那是最好不过,这人手里若不是抓住了能置老三于死地的把柄,老三不会不管不顾的杀了她。
等她走了,常田才道:“陛下昏迷了之后就被送回了福宁殿,贵妃娘娘和郭贤妃在殿内争着伺候陛下,郭贤妃没有争过咱们娘娘,可娘娘给陛下喂瓜蒌和天花粉熬的汁时,被郭贤妃抓住了!”
“什么!”赵锦锋急的站了起来。
许大人也慌了神,这可是弑君的大罪!
如果真成功了还好,可现在陛下醒了,这事就麻烦了!
“现在宫里如何了?”赵锦锋问。
“奴才听说娘娘被抓了,就急忙跑出来了,究竟如何奴才也不知。”他怕晚了出不来,哪里还敢耽搁。
陈琬琰出了兖王府,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赵瑾瑜说一旦甄家的人涉足朝堂,目前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现在赵锦锋还如何去求情?
景睿帝为了宠许贵妃和赵锦锋,不顾朝臣反对也要甄家人进朝堂,可许贵妃要毒死他,深情的人设已经立完了,接下来就该狠狠的处罚了。
许贵妃也是蠢,陛下没有留遗诏,赵锦锡继位的可能就不如赵锦锋高,她会不留心观察着殿内吗?
“郡主,今日为何要去兖王府?”彤霞问。
“去给二皇子当猎物呗。”高端的敌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赵锦锋拿她当猎物,利用甄义然诱捕她,她不得配合啊!
“咱们不是要去侯府对付王姨娘吗?”
“不急,先晾她两天。”
陈琬琰先去了趟怀王府,将今日京都发生的事写下传给赵瑾瑜,才慢悠悠的回宫。
景睿帝醒来后,能干的郭贤妃,已经得知瓜蒌和天花粉与景睿帝正在服用的汤药相冲,带人搜查了许贵妃的宫殿,又查了她这一个月用的药,连超出份例的胭脂水粉都查清楚了。
“陛下,贵妃姐姐这一个月光胭脂水粉就用了双份,日日用的汤药里都有瓜蒌和天花粉,不知她到底私藏了多少,才熬了这么一小瓶浓浓的汁来害您!”郭贤妃假装心有余悸的说。
景睿帝靠坐在龙床上,目光直直的看着许贵妃,语气疲惫的问:“你可还有话说?”
许贵妃现在思绪乱的很,郭贤妃那惊天一嗓子,惊动了殿中的十六卫禁军,禁军当时就将她手中的小药瓶收走了,她没捋清思路前不敢乱开口。
郭贤妃见她只是啼哭不说话,幸灾乐祸的说:“陛下您都不知道,臣妾见您晕倒后有多担心您!许贵妃着实可恶,那胭脂水粉里本就有天花粉,御医检查后发现相同的东西,她那胭脂水粉里的天花粉可比臣妾的多。”
幸亏景睿帝没有死,否则她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本以为被许贵妃抓了把柄,没想到竟然让她反抓了许贵妃,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心有余悸。
叶诩绍面无表情的说:“陛下,许贵妃派去给兖王报信的人已经出宫了。”
景睿帝怒不可遏的瞪着许贵妃,“你就这么等不及给朕送终?”
许贵妃暴风哭泣,“不是这样的。”
“你用了那么多香膏,是都喂进了朕的口中吗?”
“臣妾不敢害陛下。”许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景睿帝却厌恶的不行。
“宫里的规矩你不懂吗?侍寝前要沐浴,沐浴后不得涂脂抹粉,你为何还要在身上涂膏抹粉?”景睿帝失望的说,“朕纵着你,即使闻到了浓郁的香气,也没苛责过你,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陛下,许贵妃明显是居心不良啊,特意在香膏脂粉中加入了天花粉来害您。”郭贤妃火上浇油的说,“臣妾还发现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郭贤妃道:“臣妾发现皇后娘娘被废之后,许贵妃宫里的胭脂水粉总是用的最多,一直到皇后娘娘薨逝,用量才恢复正常。”
因为这些东西都有记录,郭贤妃有心让许贵妃翻不了身,肯定不止查这一个月的。
景睿帝问许贵妃,“皇后十月被废,朕自那时起便多宿在你这里,你为何用了如此多的脂粉?”
许贵妃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委屈哭诉,“臣妾没个女儿,见宫里的女孩们长的娇俏就爱赏人胭脂水粉,臣妾是冤枉的。”
“禁军从你手里夺过的汁水,也是冤枉了你吗?”
“是臣妾蒙了心,求陛下宽恕臣妾。”
景睿帝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你要两个皇子朕给你了,你要朕毁了太子和陈家的亲事朕做了,你要当贵妃朕也同意了,你要许尚书留任吏部朕允了,你替甄家求情让他们进朝堂,朕统统都允了!你还要朕对你怎样好?”
“臣妾有罪,肯请陛下保重龙体。”许贵妃哭泣不止,多的话一句也不敢说,生怕被郭贤妃抓住把柄,连累许家和她两个儿子。
“你们逼着朕废后废太子,朕哪一样没满足你们,你们呢!一个个都想要朕的命!”景睿帝愤怒的咆哮,“你们火烧朕的皇后,杀害朕的皇子,现在终于轮到朕了吗?”
郭贤妃心里一惊,膝盖不由得一软,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臣妾没有。”许贵妃死不承认。
景睿帝从枕头下摸出一对被火熏黑的铭佩,“这东西认识吗?”
上面刻着许氏族徽,还想狡辩?
“……”许贵妃哭声一顿,又继续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带族徽的铭佩也可能被人仿造,陛下不能以这个定臣妾的罪。”
景睿帝眼底湿润,懒得同她辩论,问常福:“兖王带人进宫了吗?”
“报信的人刚出去,这会儿应当还没到王府。”常福在心里叹了口气,陛下已经是给兖王放水了,如果他真带着兵来了,便是谁也救不了他。
“是臣妾一个人做的,与许家和兖王无关!”许贵妃的哭声戛然而止,在心里默默祈祷赵锦锋千万不要带人进宫。
可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一旦景睿帝昏迷在福宁殿,就送他上路,到时候让常田出宫报信,
让他第一时间带人进宫,拥护他登基。
“那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没串通好,你下毒害死陛下有何意义?”郭贤妃伶牙俐齿的说,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难道是送我儿子登基?
许贵妃自知她是逃不脱了,人赃俱获她还有何可辩解,没人逼着她喂景睿帝喝相冲的汁水。
“许家和兖王什么都不知道,是臣妾自作主张,臣妾万死难逃其究,还请陛下不要迁怒许家和兖王。”
“陛下,兖王和许尚书两个人进宫了。”常福从殿外走进来。
许贵妃明显松了一口气,郭贤妃却有些咬牙切齿,这都能让二皇子躲过一劫!
景睿帝意味不明的嗤了声,“贵妃许氏蓄意谋害朕,人赃并获,贬为庶人,交由宗正寺按律处置。”
他的兰儿受过的,这些人也都得尝尝。
禁卫将许贵妃押了出去,跪在殿外的赵锦锋赶紧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母妃,儿子去向父皇求情,您别怕。”
押着许贵妃的禁卫往后退了两步,留给他们母子二人说话的空间。
许贵妃摇了摇头,“别为母妃求情,是母妃拖累了你。”
谋杀皇帝被抓现行,她已经是活不成了,死前能再见她儿子一面,足够了。
她伸手摸了摸赵锦锋的头,慈爱的说:“母妃的锋儿长大了,还记得母妃刚怀你时,赶上你父皇有了争储的底气,你父皇很高兴,说你是锋利的武器,能带领兄弟姐妹助他勇往直前,所以为你起名锋。”
“母妃,儿子一定会救你的,父皇没有直接下令,就是有回旋的余地。”赵锦锋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