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陈琬琰真是傻死了(1 / 2)
李珩见她这般,就知道戳到了她的伤心事,他也没料到,不过是和冯静姝在一起两次,她就怀上了,再过几日就满六个月了。
“赐坐。”赵瑾瑜淡声道。
李珩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愉快,心里微叹,他就知道会惹到赵瑾瑜。
听说帝后如胶似漆,甚至还有白日情浓的时候,二人成亲快一年,陈琬琰的肚子也没动静,似乎真的是不能怀孕。
“谢陛下隆恩。”李珩道了谢,扶着冯静姝坐下。
冯静姝被陈琬琰方才忽变的脸色吓的浑身僵硬,若不是李珩扶着她,她都要跪地磕头谢罪了。
李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放轻松。”
陈琬琰对李珩和冯静姝道了句恭喜,轻叹道:“这样大的喜事,竟然没人跟我分享。”
她无心的一句话让冯静姝白了脸,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肚子上,亭中陪驾的人也静默不敢接话。
丹云陪坐在她身边,害怕的看了眼冷冰冰的赵瑾瑜,谁敢往她肺管子上戳,赵瑾瑜不得恼死他?
赵瑾瑜笑着点了点她光洁的脑门,“你又不是孩子父亲,跟你有什么好分享的,荣国公都是回了京都才知道的。”
陈琬琰愣了一下,回头看李珩,刚好对上他担忧的眸子。
“微臣也是前日回京都,才得知静姝怀了身孕。”
他对冯静姝的感情很复杂,她活泼的性子与陈琬琰有几分像,他也很愿做一个宠着她的好夫君,尽量避免让她受委屈。
她在床上温顺又羞涩,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低喘几声,他却总是想起陈琬琰与他做假时,对他又推又撞,还哼哼哈哈的一通乱叫。
他心里有负罪感,对这事儿也提不起兴趣,与冯静姝同了两回房,一共就做了两次,回来看到大着肚子的冯静姝,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府上原本是想报喜的,是臣妇想给夫君一个惊喜,祖母和母亲依了臣妇,才没提起这事儿。”冯静姝解释。
她和李珩新婚不到半月,李珩就出京都办事,她母亲说她是个有福之人,刚进门还没被催生,就有了身孕,特意交代她捂着些,别去陈琬琰跟前说道此事。
陈琬琰点点头,面上已经看不出有别的情绪,“原来是这样,难怪没听老夫人说起这事。”
赵瑾瑜清肃着脸往她嘴里塞了颗樱桃,“尝尝这个甜不甜。”
陈琬琰嚼了嚼,“甜的,再来一颗。”
赵瑾瑜又喂她一颗。
“还要一颗。”
赵瑾瑜宠溺的又塞她嘴里一颗。
“还要。”
“啊~”
“再来~”
赵瑾瑜对她有求必应,一会儿就将一碟子樱桃都喂她吃了,陈琬琰吃的开心,又兴致勃勃的看起了龙舟比赛,赵瑾瑜嘴角微微上扬,这人就是这么好哄。
丹云无语的看着这一切,她觉得陈琬琰真是傻死了,被赵瑾瑜拿捏的死死的!
陈明玄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差不多得了。”
“好的,大哥。”
陈琬琰说完,又张嘴咬了一口赵瑾瑜手里的桃子,眼角眉梢都是笑,跟赵瑾瑜在一起久了,他那点转移她注意力的小手段,她还能不清楚吗?
陈明玄嘴角抽了抽,赵瑾瑜喜欢宠着那就宠着呗,总比冷落着强。
“陛下挑的果子真好吃!”
赵瑾瑜含笑看着她,“夫君甜,还是果子甜?”
“夫君甜。”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帝后二人关系好,后宫和谐对朝堂来说也是好事,温恪大学士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亭内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温侍中和唐仆射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新的算计。
龙舟比赛结束,赵瑾瑜带领着一众大臣往河里投了粽子祭河神,就起驾回宫了。
陈琬琰一路上还在絮叨,“早上眼皮跳那么厉害,我还以为要出什么事儿呢,结果竟然无事发生。”
赵瑾瑜将她搂在怀里,眼里慢慢聚了一层寒霜,怎么没出事,出大事了。
“梁欢回来了,北边匪寇的事解决了?”陈琬琰问。
“匪寇因为吸纳不到人,从进入四月就偃旗息鼓了。”赵瑾瑜笑道,“说起来还得归功于红薯。”
各地开始卖红薯制品之后,官府就安排灾民尝了鲜,又科普了红薯,并且传授种植技术,三月便开始免费给他们发放了一亩地的薯块,到了四月,绝大多数人都选择回家种红薯了。
毕竟亩产六石的东西,还在大赦期不用纳粮税,一亩地能让全家吃饱不饿了。
有些举棋不定的考虑到五月,再不种就来不及了,也向安稳低头,回家种红薯了。
匪寇虽然没有被彻底剿灭,进入五月也老实了。
陈琬琰听赵瑾瑜说完,乐的咯咯直笑,“那流匪背后的人还不气死了?”
赵瑾瑜莞尔,“估计是要气疯了。”
毕竟养那么多人花了不少钱,最后什么也没做成,还暴露了实力。
俩人回了宫,听说景睿帝请了几位早已不问朝政的老大臣进宫,此时正乘着画舫在蓬莱池游玩。
赵瑾瑜抬头看了眼天上晃眼的日头,“都临近午时了,水上又晒又热,父皇应当快回来,让小膳房备些爽口的吃食。”
景睿帝心脏不好,热不得冷不得,五月的正午太热,他担忧景睿帝的身体受不住。
陈琬琰吩咐彤霞去准备,伺候他换上常服,又抱着他猛吸了一口,“夫君……”
“怎么了?”
陈琬琰扭捏的将手伸到他面前,“你在给我摸摸脉,看我究竟能不能怀孕。”
赵瑾瑜伸手在她手腕上认真的摸了摸,“身体还有点虚弱,得让夫君再多疼你些日子。”
“……”陈琬琰头抵在他胸口,瓮声瓮气的哦了一声。
赵瑾瑜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你才十九急什么?”
“静姝才十六……”而且半个月不到就怀上了,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赵瑾瑜就知道她会因为这事儿难受,毕竟快成亲一年了,俩人在一起的次数也多,日子久了,她心里不可能不难受。
“现在局势不稳,也不是要孩子的时候。”赵瑾瑜拉着她坐在了软榻上,将殿内伺候的人都挥退,才轻声说道,“外面那些流匪是私兵,真正的数量应当比暴露出来多两到三倍。”
所谓流匪人数涨的快都是假的,十月中旬他就往各地派了人,雪灾一发生,各地便将受灾百姓安置在当地的义庄,他们有吃有喝有穿的,根本没有多少人选择叛乱,那些人都是豢养在各地的私兵。
陈琬琰愣愣的听完,问道:“那……那岂不是有二十到三十万人?”
“或许还不止这个数。”
陈琬琰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么多?”
赵瑾瑜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父皇不敢轻易打破朝堂平衡的原因,因为摸不清他们到底豢养了多少私兵,一个弄不好就要栽大跟头。”
人家准备了二三十年,她真当人家是好收拾的?
“所以,那时候父皇如果不废了你……很可能会输?”
赵瑾瑜颔首,“如果他们联手,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肖家祸害岭南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琬琰放缓了呼吸问道:“相王死后……他豢养在各地的私兵,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