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陈琬琰真是傻死了(2 / 2)
“投靠旧主。”
“旧主?齐王?”陈琬琰翻了下脑海对齐王的记忆,许是被相王压制的久了性子有些软弱,嘴很甜看着也没什么野心。
不过也有可能是装的,毕竟早些年旁人也都以为赵瑾瑜软弱无能,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齐王怎样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相王虽然死了,但还有很多党羽活着,那些人的野心不是轻易就能灭的,他们已经在和兖王、洺王等人谈合作,现在他们急需一个引领者,日后可以与兖王和洺王争锋的引领者。
否则等他们卖完力,就会被除掉。
“那剿匪剿一半,不是留祸患吗?”
赵瑾瑜头疼的说:“那些匪徒狡猾的很,藏在山里很难找到他们。”
各地府衙里不知藏有多少细作,每次一开始行动他们就往山里躲,搞突袭都不行,排查出了细作,以为万无一失,结果仍是让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
他让人扮作灾民去投靠他们,但那些人很警惕,将收招来的灾民都安置在临时窝点,现在他们不出来为非作歹,根本无处寻觅。
“那跟我们要不要宝宝……”陈琬琰蓦地惊醒,“你你你……?”
赵瑾瑜轻轻‘嗯’了一声,“在局势稳定之前,不合适要孩子。”
女人生孩子凶险万分,他随时都可能御驾亲征,若是有人趁他不在,将她害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既然赵瑾瑜有了打算,陈琬琰也没再纠结,问道:“早前温家不是请田老夫人替他们与魏家保媒,这亲事成了吗?”
“两家原定于今年九月办喜宴,魏家出事,这门亲事肯定是不作数了。”
魏、何等人家除了逃窜在外的人,其余人皆被下了死狱,就算亲事作数,他们也办不了喜宴。
“真可惜没伤到姓温的。”
赵瑾瑜笑道:“怎的没伤到,魏家的人还没被处死,谁知道会不会再吐出点有用的。”
因为抄了魏家和何家以及他们的部分党羽,五月十五的命妇朝会也没人上赶着挑事,陈琬琰受过朝拜就将朝会散了。
李老夫人特意留下来,与陈琬琰提了冯静姝有孕的事,又婉转的提起近日朝堂或许会有催生的言论,让她提前做应对准备。
“李老夫人能说出这话,想必不是空穴来风,要不要奴婢出去打听打听?”彤霞问。
陈琬琰摇了摇头,“去紫宸殿偷听一耳朵就知道了。”
她乘着凤辇去紫宸殿,蹑手蹑脚的藏在金阶后面,果不其然有御史提了这事,以及帝后大婚将近一年,还住在一起不合规矩,还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论。
陈琬琰冷哼一声就去了文德殿。
彤霞见她气呼呼的回来,忙问道:“娘娘听到了什么?”
“那些人剿匪办正事不行,管起吃喝拉撒倒是本事不小。”她无语的吐槽。
赵瑾瑜散朝回来就听她在嘀咕,将人往怀里一带,附在她耳边低声问:“癸水好了没?”
“嗯……”
赵瑾瑜在她脸上亲了亲,“去御书房。”
二人在御书房的内殿休息了大半个时辰,陈琬琰双手支撑着床榻,腰上的手滚烫撩人,被他折腾的无力反抗,只能跟个布条一样随着他的力道摇摆。
赵瑾瑜衣衫整齐的站在榻前,扶着背对着他的陈琬琰,问道:“又跑去偷听了?”
“啊……”
赵瑾瑜闷笑着说:“一直住在东殿的婚房确实不合规矩,合该住去延福宫的正殿。”
陈琬琰被他折腾的娇喘连连,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人家都有暗戳戳的怀疑他不纳妾是身体有问题了,他还有闲情逸致跟她在这个时候闲聊呢?
等赵瑾瑜交了货,彤霞端了温水进来。
赵瑾瑜替她清理干净,笑问:“夫君行不行?”
“怀疑你的又不是我!”
赵瑾瑜挑了挑眉,谁让她听见有人质疑他男人尊严。
俩人休息了一刻钟才出了内殿,陈琬琰看到御案上那两大摞奏疏就头疼,赵瑾瑜让她去软榻上休息,自己坐在御案前批奏疏。
陈琬琰昏昏欲睡的斜靠在软榻上,不得不承认赵瑾瑜是真的精力旺盛,眯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听到汪海生说该准备午膳了,才迷迷瞪瞪的醒过来。
“正午了?”
赵瑾瑜见她睡醒,抬头回了一句,“刚午时初。”
彤霞替陈琬琰穿好鞋子,扶着她下了软榻。
陈琬琰走到御案对面坐下,捡着不重要的奏疏替他批示,离传午膳还有两刻钟,俩人才批了二十几本奏疏就到了午时正刻。
汪海生在外头提醒:“陛下该传午膳了。”
赵瑾瑜抬头往远处看了看,才起身对她伸出手,“走,用午膳去。”
陈琬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起身时撞掉了桌案上的奏疏,她咦了一声,蹲下身子去捡,看清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
赵瑾瑜问道:“怎么了?”
她看的奏疏都是些不太重要的,能有什么让她看之色变的?
陈琬琰将奏疏捡起来,赵瑾瑜看了眼,不过是雷州太守说家里一位厨娘做了几样新鲜的吃食,味道很不错,御供了一份给他品尝,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奶枣,鸡蛋糕还有变蛋……”她嗫嚅的说,“是我们那里的……”
赵瑾瑜神色一凝,“你确定?”
陈琬琰点了点头,“鸡蛋糕我做给你和父皇吃过的。”
赵瑾瑜拿过奏疏看了一遍,上面有提到厨娘姓张是罪奴,“岭南雷州,张家人?”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做提鲜粉的那个。”陈琬琰想到这个,竟然松了一口气,那人只要现身就好,就怕她躲在幕后,突然给她一下子。
赵瑾瑜将奏疏放下,对殿外的汪海生道:“去将雷州太守御供的物品拿来。”
陈琬琰心浮气躁的跟着赵瑾瑜出了御书房,连美味的御膳都食之无味了。
“慌什么,夫君还能护不住你?”赵瑾瑜捏捏她的鼻子。
陈琬琰抓抓脑袋,“我是怕别人要烧死我,你为难。”
赵瑾瑜无语,“她只要不想死,就不敢将你往死里逼,估摸着她应当是有所求,才出此下策。”
她们是互相知道底细,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泥里,对方不敢光明正大与她对着干。
汪海生很快便将东西带到膳殿,赵瑾瑜一眼就认出了鸡蛋糕,奶枣和变蛋他没见过,但基本可以确定那人的来历了。
他对陆机道:“去查雷州太守府上的这个张姓厨娘。”
陆机见他神色严肃,立即出了宫。
“先用膳。”赵瑾瑜让人给她夹了几道她最爱吃的菜,陆机已经去查,只要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将人监视起来就是,没什么难办的。
陈琬琰食之无味,心事重重的陪赵瑾瑜用完午膳,这人突然冒头定然来者不善。
陆机回来的很快,他们的人一直在雷州监视着张家人,只要厨娘是张家人,想知道她的身份并不难。
陈琬琰一看到他回来,就赶忙问道:“是不是张家人?”
赵瑾瑜悠闲的坐在软榻上,示意陆机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