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上官秋染天花(2 / 2)
“啥啊这是?????”她扭头看向走在自己身侧的贺兰媛,“你俩干啥了啊?”
贺兰媛面无表情的跟着人群,这皇帝太狗了,知道她轻功不好,竟然让暗卫提着她飞来飞去,差点给她飞吐了,她没办法,只能用药催出了上官秋的天花症状。
至于上官秋是怎么接触到的毒源,什么时候接触到的,她也不知。
不过她根据用药量推测,应当是皇帝走了之后,她才接触的。
李珩收到皇帝一大早去安国寺为皇后祈福的消息,也是一脸懵逼。
“今日是千秋节,按理说陛下应当在宫里接受百官群贺,怎么会一大早就去了安国寺?”
李佳柳忧心忡忡的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们那会刚到安国寺的山脚下,就有清游队将我们请去小路,催我们下了山。”
老夫人神色凝重的说道:“圣驾也去了安国寺,只怕是见不到娘娘了。”
李佳桐道:“六郎方才去看过了,安国寺山脚都围了禁军,相熟的侍卫同他说,那边封山了。”
“这……陛下是要在寺中常住?”宣平县公面色晦暗,小声说了句,“怕是宫中出大事了。”
皇帝出宫不是儿戏,都是提前定章程确保万无一失,况且今日宫中还需皇帝主持大局,若非宫中出事,他不会今日出宫。
“会不会是皇后娘娘出事了?”王大姑娘忽然说道。
李珩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仔细回想了一下,陈琬琰给他条子上留的信息,忽然睁大了双目,霍的起身,“我出去一趟!”
那个时间陈琬琰人在宫里,怎么让人给他递的条子,若是早就安排好了,为什么不直接递交到他的手上,非要等到混乱不堪的时候,通过洪波转交给他!
那时候她分明就在宫外看热闹,那替她躺在凤仪宫的又是谁????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进宫献贺礼,你这个时候要去哪里!”宣平县公急躁的问道。
“不会耽误进宫的!”李珩丢下这么一句,就带着满心的疑问,快马加鞭的去了义县的东市找刘扉。
刘扉正因为陈琬琰的事心焦呢,听说是荣国公来了,立马将人请进来,“不知荣国公是为何事而来?”
李珩发髻微乱,官服也被风冲的半敞,顾不得整理仪容,就开门见山的问:“皇后娘娘去安国寺前,可曾留了话?”
刘扉摇了摇头,说道:“十日前彤云姑娘来过一次,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小人一早就派了人去您府上,想是同您走岔了。”
他昨日就去了李家,但因着是中秋,他们府上的主子一整日都不在,他就只能放下贺礼就走了。
今日又是千秋节,他一早就让儿子去了李家,就怕再和他们错过,又要空等一日。
“彤云姑娘那日来,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刘扉仔细想了想,说道:“她那日说,让我与底下的管事们遇事不要乱,还特意叮嘱小的注意观察,最近是否有人生了异心。”
尤其是要守好爱心基金会,不能给觊觎它的人可乘之机。
“彤云姑娘说有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就去找刘县令,刘县令解决不了,就去找您往宫里传话。”
李珩环抱双臂,潜心琢磨着刘扉说的话,如果刚才还只是猜测,那么这会儿他已经可以确认,被送去安国寺的不是陈琬琰了。
可问题来了,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提前知道命妇们会给她难堪,借力打力反手摆那些人一道?
他就说依陈琬琰的性子不该这么安静,有人下毒嫁祸给她,她没把后宫搅翻天,才是真真的奇怪。
“那边既然有交代,你照做就是,有消息我会让杨浦来通知你。”
“是!”刘扉得了他的话,心里的大石头也缩小了不少。
李珩还要赶回去给皇帝送寿礼,也没同刘扉多说,策马扬鞭就往内城赶,总算是没耽误进宫的时辰。
“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莽撞!有什么事不能等回来再去办!”
宣平县公快被他气死了,皇帝虽然出了宫,但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能慢怠他,该献的祝福和礼物一样都不能少。
尤其是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刻,一点小差错都出不得。
李珩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宣平县公的脸色微变,但也没多什么,神色如常的招呼一家人赶紧上马车。
“夫君!”
李珩正要上马车,就被冯静姝叫住,看到她大着肚子站在朱门边,快步走了过去。
“你别多想,我……”
冯静姝对他柔柔一笑,伸手替他正了正发冠和衣襟,“你的衣裳乱了。”
她家夫君向来稳重,穿衣打扮总是一丝不苟,很少有这般衣冠不整的时候。
李珩摸了摸她的头,柔声细语的叮嘱:“你身子重,让丫鬟扶你回去歇着,我回来就去陪你。”
宫里有景睿帝坐镇,内廷的消息封的很紧,并没有将天花的事传出。
众人只听说昨日皇帝从凤仪宫离开没多久,就出宫见了智善大师,大师说皇后需在安国寺住上百日方有转机,皇帝挂念病重的皇后,亲自去安国寺吃斋祈福。
宫里取消了寿宴,众人与景睿帝一起祈完愿,又将准备好的贺礼献上,临近正午饿着肚子出了宫。
陈琬琰跟着御驾徒步登上安国寺,后悔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她昨日就该直接跑路,不该去安国寺摸小和尚的光头。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坐在床边揉着胀痛的双腿,暗自庆幸她没穿成个丫鬟,日日甩着腿跑来跑去,她迟早要被累死!
赵瑾瑜躺在竹床上,嘴角噙着笑,淡淡道:“你不是喜欢跑吗,为夫也是为了你好,多走走路,松松筋骨,下次可以跑的更远些。”
陈琬琰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昨夜罚她走了长长的宫道还不够,今日又让她徒步走了几十里地!
“今儿个是为夫生辰,你就没什么表示?”
“帕子不是给你了吗?”那可是她耐着性子整整绣了两个月,才绣好的杰作。
赵瑾瑜伸手戳了戳她的脊梁骨,“我饿了。”
陈琬琰扭了几下,回头摸了摸他平坦的肚子,“饿了去吃斋饭。”
“今儿个可是我生辰,怎么也得吃碗长寿面。”赵瑾瑜翻身侧躺,一把揽住陈琬琰的纤腰,软萌萌的对她撒娇,“午时都快过了,哪里还有斋饭吃。”
“宫里的珍馐寿宴你不吃,非要跑到安国寺,活该你饿肚子!”
“没有你,珍馐盛宴也无味,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碗素汤面,于我而言也是香甜美味。”
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甜言攻击,但陈琬琰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得意的嘴角,将他环在腰间的手拿开,起身就钻进了灶房。
“啧啧,我家公主就这样被哄骗了!”路上吵吵着要跟他算账的陈琬琰,战斗力也太差了。
赵瑾瑜看也没看窗外的贺兰媛,闭着眼问:“那本被人涂了天花浓液的册子,是你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