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2 / 2)
他以不怒自威,让人本能感觉到需要备战的声音打断重臣的僭越之词。他抬手举杯,并未多加斥责,反倒提起禅让,只要对方举杯一饮而尽,以后自己便全权授权于他。
那权臣今日便是为此而来,话都到这份上,怎么可能不应下。然而他的手碰杯一用力,杯子没被拿起来,反倒是他的手指软化溶解,直滴在桌子上。
这溶解没有带来半分痛感,这权臣甚至未能第一时间感觉到什么不对,只觉有些头晕目眩,直不起腰来。
此时这继承人甚至还在表彰他的功绩,明里暗里要他注意形象直起腰来。
这腰一直,那权臣的腰便当场溶解,再也直不起来。这权臣的手足撕心裂肺地提醒,然而已经为时已晚。连同其手足一起,他们的妄动导致了全身的加速腐化,只片刻之间就没了声息。
现场一时间落针可闻。不是众人受到了威慑,而是大多数人的筑基模式都不支持他们在此影响下能够正常地感知周身。
这是他们师徒再一次解体周边的事件。一场宴会让参会的各方顶级领导无人生还,带来筑基一事的继承人也不知所踪,他们自此再一次加剧了大乱。
他们发展时一直忽视了境界的作用,正经的核心大势力怎么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只会觉得他们这些老古董运气不错,但绝无前途。
同样是大力发展筑基,将其视作翻盘的关键,与这边不断重置筑基结构不同,那边与另外派系争夺的一方则完全将其视作一种内部破坏的工具。虽然他们能让筑基者免于一死,但自然有些筑基的宁可死也不接受他们的理念。
更好的解决办法显然是有的,只是对方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了其中一种而已。为了活命而追随一批草菅人命的人,显然与自杀没什么两样。他们通过研究接受了的筑基者身上发生的改变,最终确实找到了解决办法,完成了自保。
不过不论他们是否找到了解决办法,他们都是间接协助了反枢纽派系的行动。整体的区别大体就是被一方还是两方拿枪指着而已。
短暂微小的反抗是没有用的。反抗需要有组织有纪律,并且有着明确的核心目的为指导,否则甚至可能给自己的敌人做嫁衣。
这些人们在后续的活动中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不同于外面的完全忽略了境界作用的人们,这些留在设施内不知已经工作多少年的人们显然更清楚他们该做什么。他们积极改良出了那继承人求而不得的成果,不知多久没有离开过他们现在所在的设施的他们却没有落下完全在外面发生的全新浪潮,私下里组织起来,成为了让本地势力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新势力。
与他们当初的经济胜利截然不同,这次在他们脚下崛起的新势力好像急于以武力决战,直接将他们赶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