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给县太爷送礼（2 / 2）
程韶押送赋税钱粮，直接到了县衙，跟罗知县交差。
交差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罗知县还得派人清点数目，才能入县里的库房。
一耽搁，就得耽搁大半天的时间。
孙掌柜进城之后，立马差人去通知其他人，自己没有喘口气，直接去了城北茶馆。
等了两刻钟，其他三人才姗姗来迟。
孙掌柜忍不住抱怨道：
“怎么这么慢！”
“大白天的，店里忙得要死，非得这个时候聚，一时半会儿不交代妥当，谁能走的开！”
“行了啊！都别说那些个抱怨的话！”
“赶紧说说，这么着急招呼我们，是怎么回事！”
“对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瞧你俩那怂样！孙掌柜刚回来，能出什么事！肯定是折回路上赚了不少，来跟咱们分好处的吧！
孙掌柜，我说的对不对？！”
孙掌柜闷着头，喝了一杯茶水。
“呸~！什么滋味！”
尝过了圣水味道，再喝其他茶水，总是感觉差着味道。
闷气地放下茶盏，孙掌柜闷声道：
“老几位！咱们上次说的那个法子，恐怕不能奏效了！”
“啊？！”
“什么意思？！”三人诧异，不明白孙掌柜何出此言。
孙掌柜望着三人诧异的样子，苦笑道：
“没办法啊！你们根本不知道少爷有多厉害！”
此时说起程韶来，孙掌柜的语气来满是信服的意味。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皆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老孙，你出去这趟是不是遇上鬼魅，脑袋犯糊涂了？！”
“就是！上次咱们可都说的好好的！只是推迟，不是退却！”
“说到底，咱们没有退路了！”
“老几位！”孙掌柜苦笑道：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可我真的知道，那些个法子不会奏效了！
甭管咱们请什么样的术士，恐怕都奈何不得少爷！”
顿了顿，吐了一口气，“他太厉害了！
你们不知道！他连百年道行修出内丹的妖怪，都能独自一人将其杀死！
术士，术士能对付这样的人？！”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有人大吼大叫，遮掩自己的失态。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不信我说的，可以出去到外面打听！
咱商队的伙计也好，还是县衙招募的壮丁劳力，都可以证明我所言不虚！”
当下把这次下乡路上所遇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有人阴沉着脸，拍桌子道：
“我不相信！一个书呆子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事到如今，不是我们想退就能退的！
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一定还要按照原计划，继续下去！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找青龙帮！
说起来，上一次侯向钱谋划的事没成功，青龙帮副帮主赖二宝也很不爽！
有这么多人不爽他程韶，只要咱们在后面轻轻推一把，绝对能以最小的代价，达成想要目的！”
孙掌柜摇摇头，不赞同，不认为与青龙帮或者侯向钱这种人合作，就能搞定程韶。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就等死吧！”
冷哼一声，暴怒之下，他直接离开了茶馆。
“唉！”看着他离开茶馆，又有人长叹，道：
“不是我们不听劝，而是没有退路了！
老孙随你怎么想，我也要赌一把！”
说着他也追了出去。
“你呢？！”
“这间茶馆挂着王姓的名头，我要是踏踏实实地一直做绸布庄的掌柜，兴许一辈子才能置办起这点产业！”
孙掌柜惆怅道：
“孙家也靠着我，置办了不少产业！
在程家咱们都是下人，可在外面，咱们都是老爷！
做老爷做惯了，想退就难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点也不意外。”
“你说的都有道理，一点不假！可是你呢！
你认为，姓程的最后会饶过你吗？”
孙掌柜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最后我会落的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可现在我实在没信心招惹少爷！”
王掌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隔了几条街一间隐蔽的地方，王掌柜走进来后，随手掩上了大门。
看到他身后空无一人时候，刘掌柜、石掌柜表情明显失望。
“看来，他终究还是退缩了！”
“那我们怎么办？！”
“既然不是一路人，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一齐……”
“这~！”
“反正如今不是一路人了，万一他回头跟姓程的告密，咱们可就危险了！”
“说的没错，自始至终，咱们都不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
“正乐贤侄，我没有看错你！这差事办的相当不错！”
“大人过奖了！”
“没有过奖！是你过谦了！
我听管掌案说了，这次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伤亡！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光是这点，你就有大功！”
两人坐了半晌，礼房顾掌案与管掌案联袂而来。
“大人，钱粮点过两遍，数目无误！可以入库！”
“好！今晚在县衙设宴，好好招待咱们这些功臣！”
罗文达抚掌大笑，看向程韶的眼光甚是欣慰。
程韶原本想急着回家瞧一瞧，看看全叔十来天不见，现在怎么样。
如今，衙门宴席，一时半会儿也就回不去了。
其他人下去布置宴席，厅堂只留罗知县与程韶两人闲坐。
想了想，程韶摸出那枚蜘蛛精的内丹，递给罗文达，道：
“大人，此乃属下途中灭杀蜘蛛精得到的一枚内丹，便以此作为礼物，请大人笑纳。”
罗文达明显一滞，呼吸都重了几分。
“妖之内丹？！这可是好东西啊！
正乐贤侄，快快收起来！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程韶笑了笑，“此内丹，属下用不到，留着也是无用。
不如让大人给他找一个合适归宿，也算物尽其用！”
“物尽其用！物尽其用！”
罗文达喃喃念叨两遍，仿佛想到了什么，回神接过了内丹，感慨道：
“正乐贤侄，说的好！物尽其用，我一定给它找个合适归宿！”
当晚，县衙夜宴，罗知县心情非常的好。
临着第二天正好休沐，大家伙便敞开了喝，及至半夜，才算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