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八十八章 爬床(2 / 2)
翌日还是天蒙蒙亮,苏绾忽觉有人推搡自己,心里一时纳闷睁开眼来,已见苏洛凌穿戴好了,提剑喊她:“绾绾,趁着还早,你再练练剑。几日没有持剑,想必你要生疏了。”
苏绾坐了起来,见苏洛凌手持两柄宝剑,穗子上都挂了一只小巧的卧虎玉件,以前不曾见过。稍微回忆了一下。登时把那股子瞌睡虫都抖光了:“闻香玉余料所刻成的物件,竟是这两个?”
苏洛凌微微一笑:“就数你的眼神尖,这么小的东西都教你一人看出来了。”
“你取过来了?”苏绾问,心里也欢喜这两只小东西,伸手放在掌心上仔细看着,忽然发现卧虎底下还刻着字,竟是两枚印鉴。
刻的是篆书,又小,苏绾一时没看出是什么字,心想苏洛凌的心思不知又花到了什么地方,将两枚印鉴挂在剑柄上是为何?难不成像是现代的时候在老人身上挂的一种身份识别?她用拇指细细摩挲着印鉴底部。看看也不像是苏绾或者苏洛凌几个字。
“听说执金斎的老板时感风寒,在床卧病,我便着人去将园子里订做的东西都一并取回来,这两样自然是在内的。就在昨儿下午,本是想同你一起去的,可是苏棋却说你心情不佳,在城中散步。我料你定是去过堰头山,便随你去了。”
“是吗?”苏绾起身披了件衣裳,先洗漱了一番,再换了套紧凑些的衣服,就随着苏洛凌出门。
经过的大雪,苏院内再次银装素裹,百态寂静。朦胧的天光下那雪便犹自地闪亮,晶莹烁烁,似乎堆成片的鳞甲一样。
还没有下楼,便见着天井里连摔呆跑地奔来一个人。
“姑娘……二公子……”
“是苏棋!”苏绾道,赶紧将剑都收了起来,出门迎她。
苏洛凌也有些诧异,等苏棋到了眼前才问:“何事一早就如此惊慌失措的?”
“回,回二公子,苏湄她……她……”苏棋咽了好几口气,整句话就断在那儿。
苏绾一听是关于苏湄的,立刻追问:“苏湄怎么了?”
“她,她,她——爬了大公子的床!”
“什么?”两人都震地脑袋发麻。
“此事当真?”苏洛凌问。
苏棋苦着脸:“昨儿大公子因喝了几杯酒,怕酒气熏坏了大夫人,便独自睡在了客房里。可是——可是奴婢一早去伺候起身,竟然看到苏湄了个身子,从大公子的棉被里爬出来。呜呜……二公子,这该如何是好?若让大夫人知道,可是会要苏湄性命的。”苏棋说着就急,恨不得手足并用来表达自己此刻的焦躁情绪。
苏绾与苏洛凌对望了一眼,心里都共生些了想法,看来这苏湄野心勃勃,待苏墨一落网,苏泊生身边空暇之时就原形毕露了。
“棋姐姐,这事儿还有谁知道?”苏绾小心相问。谁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应该给他颁发个诺贝尔定理奖。
苏棋一愣:“坏了。刚才看见,奴婢一时没管住嘴巴,喊了几遍才想起来找二公子跟姑娘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早起的奴才听见的。”
苏绾叹息。大概苏棋缺的心眼,都教苏墨与苏湄两人长走了。她拉过苏棋,问她:“大公子怎么说的?”
苏棋又是一愣:“奴婢蠢笨,光顾着一惊一乍了,那时候大公子也才醒,奴婢就跑出来了,大公子有没有说什么,怎么说的,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苏洛凌沉吟了一下:“带我们去找大公子,记着别惊动临王跟娘娘,还有昨夜宿在园子里的其他宾客。”
“是。”苏棋慌忙敛衽,在前开路。
三人匆匆行过一路,因为今日已是二十九,故园里的奴才们起地极早,准备除夕及年初一的诸样事宜。果真遇到不少人,莫名间似乎已有些传扬了。
苏绾皱眉,心想,这苏湄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跟廖管家必然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地联系。就一把抓住前头奔地似拼命三郎一样的苏棋:“棋姐姐,你且等一等。”
“什么?”苏棋纳闷。
“苏湄本家姓什么?”苏绾问道。
苏棋奇怪地看她:“还能姓什么,自然是苏啊。”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