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残酷的开始（2 / 2）

“胡说八道！所有的真理都是圣人在内心思考总结的成果，哪是你这个红毛鬼能反驳的！”老先生气的吹鼻子瞪眼，快要炸了。

眼看着戒尺马上又要落下，小黛薇儿含着泪水狼狈而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欢愉舔着猫爪子，看着这一幕对琉璃如此说：“这种人在古代有也就算了，毕竟本就是封建社会的产物。但在你身处的现代，还有很多人思想和这老东西一样，不觉得人类很没救吗？”琉璃不想和这只乐子猫争辩。

在一阵恍惚中，琉璃又重新回到那破败的院子。

这里的小黛薇儿也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还是忍受不了心中的痛苦，扑倒父亲怀里大哭起来。

“如果……我能……参加科举的话，爸爸，妈妈……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而且，我当了大官，一定……能把父亲实事求是，不偏不倚的理想……真正实现。”小黛薇儿边哭边说，让人明白她对科举如此重视的原因。

父亲抱着泣不成声，哭地快喘不过气的女儿，握紧了双拳，看着穷困潦倒的自己，作为一个无能的泥腿子秀才，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

时间再次于此定格，父女的对话结束。进入下一场景的大门又向琉璃敞开。

情绪稍微有点不好的琉璃收敛了心绪，开始整理获得的信息。

黛薇儿是一个出身贫寒的普通小女孩。她想自己变成“此世之恶”，哪怕再苦大仇深，也绝无可能。毕竟单独的普通人是渺小的。经历的折磨与困苦再多，也不太可能逆袭。只会有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这样的戏码。

黛薇儿唯一的特殊点就是她说的那句“实事求是，不偏不倚”。琉璃特殊的灵感让她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思想稍微有了些唯物主义的影子。并且有着极其接近现代的价值观。这种东西诞生在古代显得十分违和。

没有科学世界观的支持，没有较高生产力的铺垫。让怀抱这种思想的人不得不与世界割裂，如易碎的泡影般默默无闻地消散于时代的浪潮下。但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先知，这种人是不可多得的试验品。

是啊，试验品。毕竟琉璃一看到那个多重加密的黑袍人就知道这一定是“天玄命秘”搞得鬼。毕竟这种独一无二最强的加密本身，唯一不能保守的就是加密人身份的信息。因为除了他们，谁都做不到这种加密。

所谓“天玄命秘”，是一个几乎与人类文明历史同龄的恐怖组织。它在人类文明早期幸运地攫取了愚昧，恐惧，罪恶，神秘的灵魂权柄。这虽然限制了它永远不能依靠这份力量实质性地统治人类。但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它却变成人类永远无法摆脱，无法消灭的阴影，时刻准备被它像鬣狗一样狠狠咬上一口，不死不休。

“一群东躲西藏，藏污纳垢的老鼠，到底埋了多少炸弹！”琉璃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把抓住四处乱走的欢愉，不顾它的挣扎，向着下一个时间点进发。

当琉璃离开后，一道道黑影悄悄从暗中浮现，无声而密密麻麻地占据了院子里的每一个死角。没有谁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吧。一道道黑影嘲弄般窃窃私语。

监视，操纵，监视，操纵。

啊，黛薇儿，可怜的黛薇儿。你的一切或许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在人生的剧院中扮演自己都不知道的演员，肯定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