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世虽有万物，得其一而终已是幸事，然不知多少世人只知沉醉在欲望之中。如今的江湖真的是无趣的很，无非是打打杀杀，一群人为了所谓的正义而相互不容，亦或是寻求那号令江湖的权利。到处都充斥着虚伪、欺瞒，嘴上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真的是恶心至极。明明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追寻为何要浪费人生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呢？所以我有时在想，一个真正平静的江湖那该是什么样呢？”
还剑山庄位于洛阳栾川蝴蝶谷内，谷中风景虽盛，但慑于还剑山庄威名，江湖人很少深入山谷，只有每届论剑大会举办之时，谷中才显得热闹。
这天，萧白芷和石斐然来到了洛阳城，两人走在城里的街上打算寻一家客栈住下。
萧白芷看了看周围，四周都是江湖人士，感到有点惊讶，“石兄，这些江湖人难道都是要去还剑山庄的吗？”
石斐然点点头道：“没错，去往还剑山庄必先经过洛阳城，虽不一定是全部，但十之八九都是去的人了，他们也不一定都会参与夺剑，但去看看比武本身，或者在大会上结交些朋友都是好的。”
萧白芷越发兴奋起来，想到数日之后自己就能与江湖上的高手们一并参与夺剑就激动不已。要知道萧白芷自幼习武，虽被恩师评价为江湖上罕有敌手，但并没有真正与人交手过，对敌经验几无。萧白芷自然万分珍惜论剑大会的契机，对名剑本身反而不予关注。
石斐然看着萧白芷溢于言表的兴奋之情，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萧白芷毕竟年轻气盛，论剑大会对于他来说可能只是一场游戏，毕竟像萧白芷这样把论剑大会当作切磋的舞台的人只是少数，绝大多数人依旧是为夺剑而来。不过，像萧白芷这样的年轻人的纯心是可贵的，一旦踏入江湖，很难避免初心不被侵蚀，当初那些崇高的理想，可能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追名逐利、勾心斗角，江湖不是清水一洼，而是一片泥沼，再纯洁的人，一旦踏入江湖，净身而出者能有几人。想到这，石斐然竟有些羡慕起萧白芷了。
两人在洛阳城走了许久，但是没有一间客栈有剩余的空房，都已订满。石斐然犯了难，苦笑道：“萧老弟，我以为我们到的并不算晚，但还是有许多人比我们先到，如今客栈已无空房，恐怕得露宿街头了。”
“石兄，露宿一晚对我并无大碍，不必太过担心我，我们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随便找个地睡觉吧。”
石斐然点点头，道：“好，既然萧老弟不嫌弃，我们就将就一晚，前方有家酒楼，我们就在那吃饭吧。”
两人进了酒楼，好不容易寻了个空位坐下，招呼小二上了菜，正打算用餐，这时，两人身侧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两位大侠，酒楼已无空座，不知可否借座于此呢？”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一般。
两人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女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容貌清秀素雅，神色故作坚强，但掩盖不住的畏怯。长长的秀发未经盘饰直垂腰际，右手垂下紧抓左手拇指，使人心生怜惜。
石斐然忙道：“当然可以，姑娘请坐。”随即拉开了旁边的座位，示意少女坐下。
萧白芷叫来小二添置了一双碗筷，放在少女身前。
“姑娘如不嫌弃，可与我们一同食用，不用客气。”石斐然道。
青衣少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就不客气了。”说罢，大口开吃起来。
青衣少女好像饿了许久似的，虽然竭力保持矜持，但抵挡不住饥饿，吃饭未见端庄，石斐然内心发笑，但也只好说道：“小姑娘，慢点吃，别着急，小心噎着。”
三人默默用完餐，未再发一言，石斐然和萧白芷怕青衣少女吃不饱，都把好吃的菜推到青衣少女身前，青衣少女也不再客气，整桌菜被她吃掉一大半。
终于，青衣少女满足地放下了碗筷，先前的畏惧早就不见了踪影，“感谢两位大侠款待之情，日后如有机缘必当回报。”
“姑娘吃饱了吗，可还需要加点菜？”萧白芷问道。
“不用不用，我已经几日没吃的这么过瘾了。”
“那就好。”
青衣少女歪歪头，细看向两人，过了一会问道：“两位可是要前往还剑山庄参加论剑大会？”
“是啊，姑娘看出来了。”
“嗯，现如今这洛阳城里的江湖人士无不是要去往那还剑山庄。”突然，青衣少女眼睛一转，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但转瞬即逝，两人均没有察觉。
“敢问姑娘从何而来，怎么饿成了这样？”石斐然开口问道。
“我是还剑山庄的丫鬟，这月负责来洛阳城采购用品，没成想，刚进城银两就被偷了，没有银两我连山庄都回不去，还好，遇上了两位大侠，肯赏口吃的，要不然，怕是要饿死街头了。”青衣少女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白芷赶忙说道：“既然姑娘是还剑山庄中人，那何不跟随我们一起呢，我们正好把姑娘送回山庄去。”
石斐然皱了皱眉，心想这姑娘说的话漏洞太多，来历到底如何尚不知真假，萧老弟答应的太快了，自己又不好明说，只好默许了。
青衣少女听萧白芷所言，立马说道：“那太感谢了，麻烦两位大侠，小女这里谢过。”拱手一礼，甚是谦和。
石斐然望了望青衣少女，“敢问姑娘贵姓？”
“我姓沈，名拒霜。”
“沈拒霜，果然好名字，我是石斐然，这位是我兄弟萧白芷，请沈姑娘多多关照。”
“不敢不敢，请问两位可定了居住之所？”
萧白芷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城里客栈几乎都跑遍了，但无一有空房。”
“这几日我在洛阳城流浪，发现一座破庙，虽有漏风但仍可居住，如两位不嫌弃，就随小女子前往一住如何？”
石斐然忙道：“如此甚好，那我们就去住一晚吧。”说罢，便付了饭钱，三人起身前往破庙。
萧白芷和石斐然看着眼前这座破庙，怎么也想不到在洛阳城里竟有这样一座破庙的存在。沈拒霜看出两人心中的惊疑，说道：“我发现它时也跟两位有着同样的惊奇，此庙地势极偏，普通百姓很少有来此的，庙虽破旧，仍可避风雨，这几日我就在这里下榻，并无不妥。里面我已收拾干净，两位请进吧。”说罢，首先往庙中走去。
三人走进庙中一看，才发现原来庙中早已有人。两位彪形大汉一卧一座，身旁摆放着两把大刀，刀锋锐利，令人不寒而栗。他们见有人进来，抬头望了一眼，冷冷道：“此地已被我两兄弟占有，旁人快滚出去。”
石斐然气的火冒三丈，但仍压下怒火道：“此庙空间甚大，多住几人并不碍事，我们都是规矩之人，还请两位让我等在此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
坐着的那位大汉摆摆手，显得不耐烦，“快走快走，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再不走我就把你们赶出去了。”
萧白芷也有点生气了，道：“两位大侠为何如此，我们不过是想住一晚而已，这座庙也不是两位所有，都是江湖人，如何不能多点关照呢？”
听完这话，一直卧倒的大汉缓缓站起身子，冷冷瞪着众人，“既然说不通，那就只好出手赶你们走了，别怪兄弟无情了。”
石斐然眼看冲突难免，立刻凝神聚力，萧白芷也顺势站在沈拒霜身前，保护她不被牵连。
那大汉一声大喝，双掌向萧白芷拍去，去势极猛，石斐然正待出手帮忙，却见萧白芷抬手迎上，瞬间两人双掌交合，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大汉向后退了几步才站稳，眼里露出惊恐的表情，萧白芷仍站在原地，身形未动。
大汉喘息一会，招呼自己兄弟，“兄弟，这小娃儿武功极高，单打独斗你我都不是他对手，咱们一起上，干掉这家伙。”随即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不敢大意。
石斐然也意识到根本无需自己帮忙，于是站在一旁观战。
“我等本无意与两位争斗，奈何两位实在不通情理，既然如此，我便教训教训你俩，给你们长点记性。”萧白芷说完，欺身而上。萧白芷身形游走在两人身侧，两人虽有一身蛮力，但连萧白芷衣角都没碰着，几个回合，那两大汉便被打倒在地。
“大侠，放过我们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座破庙让给你们了，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快滚。”
两人哪里还敢停留，抓起行李便跑出庙外。
“萧老弟好身手，几招就把那俩兄弟打跑了。”石斐然连声赞叹。
“多亏了萧兄出手了，今日之前一直都是我独自住在这里，没想到那两人居然找到这样偏僻的破庙里来，要不是两位随小妹一同前来。。。”一直冷眼旁观的沈拒霜终于开口了，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萧白芷和石斐然都明白她的意思。
“好了，反正事已完，料想也不会再有人前来了，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入睡，明日一早再上路吧。”石斐然说道。
沈拒霜点点头，“小妹有所不便，就睡在内室里了，委屈两位将就一晚，晚安。”
“沈姑娘轻便就是，早点歇息。”萧白芷打过招呼，看沈拒霜进入内室，这才和石斐然收拾一下，卧榻入睡。
三更时刻，石斐然和萧白芷两人早已入梦，毕竟已累了一天，石斐然更是鼾声如雷。两人不知道的是，沈拒霜此时却偷偷起床，轻手轻脚从后门而出，辨认了方向，向东方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二里开外的一处空地。
沈拒霜刚一站定，两个人影从周围草丛跃出，正是晚间与萧白芷打斗的两人，但此时两人却没有像方才那样充满凶相，反而恭恭敬敬对着沈拒霜行了一礼，齐声道：“小姐”，双目低下，充满尊敬。
“好了，你们这便回去吧，剩下的事由我来就行。”
两人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下，为兄的开口道：“小姐，之后之事极为凶险，还是由我们继续担当护卫一职为佳。”
沈拒霜摇摇头：“不用了，与我一起的两人已经与你们打过照面，再一同前行已无可能，而且那萧白芷武功如何你们也交过手了，虽然你们留有余地，没有全力施展，但高于你们已是事实。”
“那我们也可以暗中护卫啊。”两人依旧坚持。
“不可，那两人都是江湖高手，尤其那石斐然早已是老江湖，岂能轻易被你们暗中行动无所察觉，我主意已定，你们不必再坚持了，之后之事我一人行动反而方便，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进入还剑山庄，我不会容忍任何失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再坚持了，小姐一定要多加保重，江湖险恶，多留心眼才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有需要，飞鸽传书一封，我等必赴汤蹈火。”
“谢谢两位大哥所言，我一定小心谨慎。”
三人行礼告别，沈拒霜望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身影，低头思索了一下，重又抬起头来，刚才谦逊的眼神消失不见，换上的却是凌厉冷酷的眼神，仿佛想诅咒世界一样。此女在一天之内换上三幅面具，却不知她还有多少种面具，也不知哪种面具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翌日，萧白芷被一阵香味弄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沈拒霜煮了早饭，连忙起身道：“沈姑娘，怎么好麻烦你给我们弄早饭呢，快快停手让我来吧。”
沈拒霜微微一笑，“昨日一宴之恩已不是区区一顿早饭能补偿的了，这点小事不必在意，快些叫石大哥起床，你们去洗漱洗漱，我们吃完早饭便上路吧。”
萧白芷叫醒石斐然，三人匆匆吃过早饭，沈拒霜与萧白芷同乘一骑，石斐然仍旧单独一骑，三人一同上路了。
由于担心沈拒霜娇躯承受不住颠簸，故三人行进速度并不快。萧白芷鼻尖传来沈拒霜秀发的清香，不由得有些意乱神迷。
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给了沈拒霜充足的休息时间，三天时间，终于临近蝴蝶谷口。
“前面不远处就将入谷了，还剑山庄就坐落在蝴蝶谷深处，蝴蝶谷风景秀丽，别有一番韵味，还剑山庄选在这里建庄也是高雅的很啊，江湖人就算夺剑不成，来这里欣赏美景也是不虚此行的，沈姑娘相必对谷中美景熟悉的很了，可有推荐的地方一览吗。”石斐然对蝴蝶谷的风景好像更感兴趣似的。
沈拒霜摇摇头道：“说来惭愧，还剑山庄规矩甚严，平时无事是不让出庄的，所以我并无机会出庄一览美景。”
“没事，等论剑大会结束，我们请求庄主让沈姑娘与我们相约一同游览一番蝴蝶谷，想必那时山庄庄主也不会不近人情吧。”萧白芷开口道。
“说得对，萧老弟，由外人开口请求一番，理由嘛，就说我们不熟谷中道路，请庄中一位侍女带路就好，到时候，沈姑娘就可出庄一赏了。”
沈拒霜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两位大哥了。”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不一会就进入谷中了。路上各色的蝴蝶吸引了三人的目光，萧白芷不由得暗自赞叹。又行半个时辰，三人终于看见还剑山庄大门。
此时的还剑山庄大门已被人群挡住，上百名江湖人士挤在门前，人群前面则是四名佩剑少年，两男两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脸上稚气未脱，但眼神透出坚毅，令人不敢小觑。四人收剑站立，不远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垂手握剑，眉头紧皱，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时传出讥笑。过了一会那名男子摇摇头，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习剑三十载，到头来竟连四名娃娃都打不过，还有何脸面留在江湖之上。”说完转过身，低着头走过人群，径自离开。
“这四名少年应该就是组成迎宾之阵的人了，方才那名男子看上去没成功啊，我们走近一点看看吧。”石斐然说完下了马，三人一起挤进人群。
此时，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人站了出来，朗声道：“还有谁要一试迎宾之阵，请入场内。”看上去这位老人就是迎宾之阵的主持之人了。
“我来。”人群中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萧白芷往声音处望去，却见一位手持双刀的男子，大踏步走上前，道：“双刀严闻庆，来一试迎宾之阵。”说完，对着四名少年鞠了一躬，丝毫没有因为双方年龄差而抱有轻视之意，举止间以平辈论处的态度令萧白芷对此人充满了好感。
“下一局，严闻庆挑战迎宾之阵。”老人说完，四名少年相互站开两步，拔剑并立，等着严闻庆先攻。这时萧白芷三人才看到原来四人拿的剑长短并不一致，两名少年拿的是长剑，而的那两名少女拿的剑要短上一截。
严闻庆也不谦让，说了一句小心，架起双刀，冲向四人。严闻庆双刀来势汹汹，四名少年自然不敢硬抗，连忙后退，只是中间两人多退了一步，看样子似是想将严闻庆围在中间。严闻庆也是老江湖了，看出意图后并没有攻进包围圈，两把刀同时转向攻向外围的一名少女，双刀把那名少女迫的连连后退，立刻与另外三人拉开了距离。
另外三人立刻提剑追击，但严闻庆依旧只是专心对付那名少女，对另外三人来剑只是略加防守。少女眼看就快被逼到墙角，突然冷哼一声，身形一转，竟从严闻庆双刀之间钻了过去，直欺到严闻庆身前，短剑一挥，严闻庆衣前被划了一道口子，要不是严闻庆反应迅速后退了一步，这一剑必被伤到。而此时，另外三人也借此机会正好赶上，包围圈正式形成。
严闻庆顿时感到极大的压力，少年的长剑游走在外围进攻，少女的短剑欺身而上，长短四剑配合的无比精妙，内侧少女身形诡异，双刀根本无法施展，而外围少年长剑凌厉，两层进攻网防一不可防二。严闻庆走的是刚猛的刀法，但在迎宾之阵中却完全无法发挥出来，刀势渐渐被压制住，严闻庆全身都被剑光所笼罩。
不过片刻，场内身影停止，少年的长剑双双架住严闻庆的双刀，两名少女的短剑一柄锁住喉咙，一柄直指胸口，胜负已分。
严闻庆呆了半晌，“厉害啊厉害，我连四个娃娃都打不过竟然妄想参加夺剑，太不自量力了，我还有何颜面继续闯荡江湖。”说罢，施展内力，双刀齐声而断。
“江湖人才辈出，早已不存我的一席之地了。甚好甚好，哈哈哈。”严闻庆大笑起来，昂首走远。方才的落败仿佛早已被遗忘。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十八人了，通过迎宾之阵的竟只有区区五人。”人群里有人感叹道。
“若按此来看，最终通过迎宾之阵参加论剑大会的不过百人而已。”
“哎，看来白跑一趟了，连论剑大会的影都看不到就要走了。”
众人议论纷纷，话语里都充满了沮丧和遗憾。
沈拒霜忽然开口道：“两位怎么看那迎宾之阵呢？”
石斐然道：“组成迎宾之阵四人，长剑负责主攻，短剑负责袭扰，两相互有兼顾，确实精妙，想破此阵，并不容易。”
萧白芷点点头道：“石兄说的不错，此阵确实精妙，如不是武功极为高强之人，想破此阵确实不易。”
沈拒霜低沉了片刻，重又抬起头问道：“方才那位严大侠武功怎样，比之两位如何？”
“那严闻庆虽非江湖一流高手，但亦不差，如和我交手，百招之内应不会败。”石斐然道。
沈拒霜道：“那就是了，石兄上去吧，你肯定能通过了。”
石斐然愣了一愣，道：“沈姑娘怎会认为我上去必胜？虽说我可能略胜于那严闻庆，但也不会高出太多，前去挑战，胜负未知。”
沈拒霜道：“石兄听我说，那迎宾之阵其实并非无破绽可寻，其实以那严闻庆之武功，完全可以通过此阵，只是严闻庆太过笨拙，只知蛮力而不思变通，因此落败。”
萧白芷和石斐然听得沈拒霜忽然改了措辞，不禁一呆。
沈拒霜继续道：“严闻庆从一开始就落入迎宾之阵的陷阱里了，他自以为紧盯边上一人去打就不会落入迎宾之阵的包围圈，但这其实是错的，迎宾之阵是故意这样的，两位想想，被严闻庆盯着打的那女孩可有一丝慌张？”
萧白芷和石斐然想了会，摇摇头道：“确实没有。”
“所以说，那女孩早就对这种情况有所准备，后来精妙脱离的身法就说明了这一点，女孩想脱身随时都可以，就是等到时机最好的时候形成包围之势。”
萧白芷开口道：“那如果不是严闻庆这种打法，一开始就冲向中间两人，包围不还是形成了吗？”
“没错，迎宾之阵妙就妙在这里，无论怎样都能形成合围。”
“姑娘有何破解之法？”石斐然看出沈拒霜不是等闲之辈，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沈拒霜淡淡一笑：“想破此阵，有两种方法，其一就是你身负绝学，武功远远高过四人，双方实力差距只要达到一定程度，那迎宾之阵再怎么精妙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