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学聚会这个梗不好玩（2 / 2）

“我妈生我时，爷爷见是个女孩，就拂袖而去，他说是个赔钱货，我爸偏不服气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关键是我家姓这个。”

赵季金点点头：“你爸性格我佩服。”他本想用喜欢这个词，忽觉不妥便这样说。

“我爸是他师傅，他技校毕业就在我爸手下干活。”

赵季金想起这茬，刘汉梓有提过自己经常被师傅叫去家打牙祭。

俩人离开机械厂，厂区灯火通明而转上郊区的路则是静谧、漆黑。

“先前你同学不是讲他女朋友去了江南？”潘妙淼问道。

赵季金摇头，说：“这些年我回梅城次数是不少，但每次时间都不长，所以有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也许是阿刘新女友。”

“她很喜欢你这个同学，我看的出来。”

“人一辈子谁没几个红颜知己？”赵季金脱口而出。

“你想死？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是说别人，我不同，这辈子有你足矣。”赵季金有些手忙足乱地分辨道。

“这还差不多，你呀，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否则有你受的。”

说话间他们驾车来到城西，夜宵一条街与灯红酒绿的城内环境相去甚远，它处在内环与外环之间的一条街，锅碗的磕碰声、呛鼻的辣椒味与香味相伴、袅袅的油烟，街边横七竖八停放的各种车辆到也符合夜市生活的随意。

夜宵的主角依然离不开酒，没有一个人上饭，赵季金惊讶的是除了已经回家的刘汉梓并没有一个人缺席，女同学还在。

夜宵的菜式没有酒楼精致，红彤彤却更能勾起食客的食欲，没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赵季金理解作为体制内的段敏与胡清纯他们吃的能耐，而三个女孩的表现就令他吃惊，他们似乎不落下风。

胡清纯与葛妮碰杯，说：“女中豪杰，深藏不露，我先干为敬。”

“可能是高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喝。”她仰头一饮而尽，还没放下酒杯，突然，她用双手捂住肚子，青白的脸上密密一层汗珠。

“你怎么啦？”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我肚子疼。”显然她是费了很大劲才吐出这几个词。

“赵季金你送她去医院，这里就你没喝酒。”段敏看着赵季金说。

“应该的。”赵季金皱下眉头，无意中他发现葛妮牛仔裤内侧湿了大片，他弄不明白她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七手八脚将葛妮抬上车，赵季金驾车疾驶而去。

路上仅用了五分钟车便驶入县人民医院，经过值班医生的检查葛妮随即被推进急诊室。

潘妙淼抬腕看表：“阿金，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赵季金看着亮红灯的急诊室：“等她家人来再走。”

潘妙淼有意无意问：“读书那阵你们关系很好？”

“她不太和我们男生讲话，你没有发现我与她在一起可以用一个很时髦的词来形容。”

“美女与野兽。”

“我去，”赵季金脱口而出，这时急诊室有护士出来，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在这里签字。”

“我们是她同学，”赵季金顿下说：“你们能不能先抢救，我这就与她家人联系。”他示意潘妙淼翻下葛妮的包。

“她羊水破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怀孕了还喝酒。”

赵季金、潘妙淼二人吃了一惊，脑洞再大也不敢往这方面想，纤细的腰身怎么也不象怀孕的样子？顾不得多想，赵季金接过潘妙淼找出的手机立即翻查起来，他不知道葛妮的老公是谁，翻到老爸条文便打了过去。

潘妙淼看着赵季金嗫了嗫嘴还是没出声，赵季金摸摸脑袋，自言自语说：“同学群里没见她说结婚的消息，也有可能是我漏过了。”

“漏了她，你后悔了？”

“不漏了她，我怎么能遇上更好的你？”赵季金一本正经地回答。

“切，算你反应快。”

正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走廊另一头传来急匆匆脚步声。

“我妹怎么了？她在哪？”

赵季金知道葛妮有个姐，但怎么也看不到她们像的地方，葛妮纤细瘦小，而急匆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妇女腰圆膀壮。

“你是谁？与病人什么关系？”护士小姐早等得不耐烦，也许是见贯了生死，说话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

“我是她姐，她怎么啦，你们说她怀孕了？乱说是要负责的。”雄浑的声音在走廊回响。

“怀孕三十九周，还喝了酒，你赶快签字医生等着呢。”

“怀孕？不可能，你们医院肯定弄错了。”葛妮姐被雷到外焦里嫩，她转头拿眼睛狠狠盯上赵季金：“刚刚是你打的电话吗？”

赵季金点头，强调说：“是，我只是她同学。”

“葛妮是你妹吧？另外——”护士小姐不知如何说明是好。

赵季金见状立即插话说：“里面确实是葛妮，我们是同学，电话是我用她的手机打给她父亲的。”

“你又是谁？”姐姐一脸警惕。

“先别啰嗦，病人急等着手术。”护士白了他们一眼道。

护士小姐拿上签完字的文件匆匆返回手术室。

“既然她姐姐来了，我们就先回家了。”赵季金准备带潘妙淼走，潘妙淼靠在他身上几乎要睡了。

“你不能走，如果医生不是瞎讲，那我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总不能凭空就有了？”姐姐几乎口沫横飞。

赵季金气到无语，差点就摔手离开，想了想，他说：“我和你妹是同学，我叫赵季金今天才和我女朋友从省城回来，至于其他的你去问你妹，她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赵季金与女朋友离开医院，这时已是凌晨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