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海外版舌战群儒（1 / 2）
《新晋小女生夜会倜傥总监》，当晚的网络上就出现这样的报道，原萍萍与赵季金并肩进入酒店房间被狗仔发现，只是网络上的这篇文章让夜猫子网民们有些茫然，没人明白文章中涉及的主人是谁，所以跟帖的人微乎其微。直到第二日天亮后，蒋力知道这个消息，立即与公司高层商讨对策，在权衡利弊后决定姑且让事件小小发酵，二天后网络的动静似微风吹过湖面稍稍激起一丝涟漪，没有新帖出现，跟帖刚刚愈千条，他们立即动用华映的能量删除了网络上的帖子。赵季金完全蒙在鼓里，自己成为绯闻里的人物他一概不知，原萍萍看到帖子她笑了，没人知道她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配音一结束她决定冒险一试，抓住这为数不多的机会，狗仔是她的熟人，恰如其分的拍张令人想入非非身材婀娜的背影照片公布在网上，二天后帖子被删除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影片杀青，立即报审，时间虽然紧张，但有江南省电视台这家官方机构的加入，另华映关系的加持，可别小看私立公司的能耐，有时它的能量甚至要比公立单位还要强。
省电视台、华映公司双方在燕京与江南省二地举办隆重的电影《瞒天过海》新闻推介会，省电视台台长、省广播厅长、华映大老板亲自莅临，还有所有赞助商以及娱乐圈、商界名人、相关政府领导，气势隆重而浩大超过以往大制作，一时街头巷尾皆在聊《瞒天过海》。
赵季金二地奔波，每次活动他都挤在最不显眼的后排，实在他的关注度不高，摄像头、麦克风永远挤在导演、主演面前，没人关心他是谁，赵季金乐得清静，出不出名无所谓，电影能否一炮而红或者说票房别出赤字是埋在他内心的忐忑。
省城的推广活动一结束，赵季金与导演蒋力飞往美国好莱坞参加境外电影发布会，这次算是国内电影界开天辟地首次境内、境外同时上映，好莱坞全力推行。赵季金并不想赴美，他现在只想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但好莱坞点名道姓邀请他，无奈他只得登上飞往洛杉矶航班。
好莱坞安排简单、紧凑，他们抵达洛杉矶的第二天即是电影发布会，美方、欧洲各大媒体机构以及网络自媒体济济一堂，台上主持人是电影配角当红的詹士，没有政府官员，有的是好莱坞投资商制片人，蒋力、赵季金作为主创人员站在台上c位。
电影发布会简洁、热烈，在几声礼炮声中拉开帷幕，又在热烈的掌声里结束。
赵季金感慨西方人的务实高效，远没有国内的繁琐、冗长，他以为可以松口气，殊不知随后举行的记者招待会差点失控。
主持人话音甫落，美联社的记者就发声：“你们认为中、美文化可以融合？我则认为你们是学习、借鉴我们的文化才准确，事实就是如此。”
蒋力皱了皱眉答道：“我们有数千年历史，善于学习是我们的传统，就象现在，我们努力尝试，这次的合作即是努力的结果，你们西方有句名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的回答很官方。
话筒上贴bbclogo的记者问：“你们是否想阐述某些政治诉求？这是我了解电影故事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疑问？我就是这种感觉。”
蒋力楞住，在备忘录上没有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他明白自己小看了西方人的卑鄙，紧张思索一会，他慢慢地说：“这是一部娱乐大片，如果说不考虑票房没人会相信，其次，我们的合作也是为了纯粹艺术的探索，为将来继续深入合作探讨可行路径。”
美联社的声音又响起：“我们西方世界是言论自由的地方，而我们观赏到的贵国艺术作品无不携带浓厚的为政治服务的标签。”
台下一片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声。
蒋力头上开始冒汗，他看了身旁赵季金一眼，却见赵季金不紧不慢掰了一下面前的麦克风，只听他娓娓道来：“我们中国有五千年历史，我们的文化是五千年的传承，世界仅此一家，女士们、先生们没有疑问吧？因为其余四国只能称古。你们西方有句箴言：存在即为合理，怎么到我们这里就变了？你们未必太双标。”赵季金继续侃侃而谈：“艺术在任何时间都不是孤立的存在，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艺术只能是空洞的臆想谈何生命力？”
这次是法新社的提问：“一个中国人救了六个美国人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很滑稽。”
赵季金笑笑说：“女生们、先生们，你们还记得上世纪的李小龙？当时李先生在拳台击倒了你们的拳王，没人愿意服气，认为他违规用脚了，尽管是事先商定的规则。然后，有人在李回家的路上拦截了他，是八位拳手，在李回家的必经之地，结果我想不用我赘述了，你们八位拳手全部喋血倒地不起。”
“我们承认你们有你们说的那样长的历史，然又能说明什么？”该记者依然满口挑衅的味道。
赵季金皱了皱眉，说：“我们有我们的传承，我们生活的蓝星永远是东方更早见到阳光，不会因人的意志而改变。”
“承认自己的问题就那么难吗？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蓝眼睛的记者还是咄咄逼人。
赵季金闻言反而笑了，他回答道：“你们追崇的是个人英雄主义，而我们要的是国家英雄主义，就拿我们这部电影来说，主人公并不只是代表自己一人。”
“你不觉得更象游戏？反正我觉得就是。”
台下一片哄笑。
赵季金搓着双手，慢悠悠说道：“那让我来说几个名字给在座的各位听听，阿提拉、成吉思汗想必各位耳熟能详？你们法国人勒内-格鲁塞在《草原帝国》一书的前言里说他们是上帝派来惩罚现代文明的上帝之鞭，在你们眼里他们算不算英雄？”
台下一时鸦雀无声。
主办方没想到记者招待会会偏离方向，因而草草收场。
参加完晚宴，二人返回酒店，在酒店大堂他们遇到一个意外的客人，洛杉矶华人联合商会的代表，商会邀请他们参加明日下午联谊会与晚宴。赵季金第一反应是想拒绝，按原定行程明天返回国内，商会代表表示有文化参赞参加，二人只得改变行程，赵季金坚持改明天晚九点飞机，蒋力无奈同意。
赵季金冲了个澡，他养成习惯在外面从不用酒店浴缸，在家里他会放上一缸热水美美泡一个。
门铃都要响烂，开门后进来的是导演蒋力，导演拿有些奇怪的眼眸瞟瞟他，又神秘张望房间各处。
赵季金笑着说：“我在冲凉，你以为我在泡美国妞？”
“人生一世也就那么回事，吃吃喝喝，然后几个女知己，倾诉情感是假，发泄才是目的。”
赵季金不想聊这样的话题，他问：“你过来就是想聊这些？”
“我是奇怪你为何这么急着回国，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出国，就不打算好好玩玩？见见世面？”
“自己身边的事情尚没弄明白，这里又与我等何干？”
“我有些弄不明白你，象你这般年轻的他们谁不削尖脑袋想出来，何况这里是美国。”
“那我问你，你又为何不来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