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1 / 2)
父亲在明理进来后不久回卧室了,阿鼎母亲在厨房摆置果盘,阿鼎则在房间看书,剩下几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这是什么电视?”明澄说道。
应答声没有,反而阿月与阿雪相互对了对眼后笑了起来。
“又怎么了?”
“我就说他会问我们这是什么电视剧。”
“他不喜欢看我们女孩子喜欢看的电视剧,怎么办啊,要换台吗?”
“一起看家庭剧多有爱呀,阿月姐你说是不是呀?”
“是啊,我也很喜欢看。”
“我没说我讨厌看,不要说我。”明理见机发言。
“我也是。”明澄附议。
“你俩是个鬼,今天看在阿月姐在这才说是,以前还抢我遥控怎么不说。”
“既然说出来了那我也不装了,我就是不喜欢。”
“我也是。”
“不说你们了,免得影响我们的心情。”
“那我还想说一说呢,看这种电视剧怎么能说喜欢看呢,说消遣二字我都不会反驳你。”
“你是怎么了,今天故意拆台是不是?”阿雪对准明理。
“一说你就大声要吵架一样,不只是影响到我心情,你心情也不好,大家都别说了。”
“那就闭嘴,好好陪着看就好,我们女孩子看了觉得舒心,难道你不是人吗,感受不到相同开心点吗。”
“是,又不是第一次看这些电视剧,我也就是今天才主动说了几句——看看看,我也正好欣赏欣赏那些女主角的漂亮脸蛋。”
“真下流。”
明理不再应声,撑着头侧躺着望着电视。同样躺着的明澄倒没有这样将就,垫了几个抱枕将肩部抬高后想与阿雪较量较量。
“还忍她这个,这些电视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就能发现其中剧情的下流,再选择避开;你们的认同点不得而知,难道幻想成为里面的主角吗?”
“怎么能这样说话,喜欢看就看,你不喜欢就别看好了,说不好就罢,不要发表言论对我们人身攻击。口气不收敛,我们听了会伤心难过的,你被别人说了不也会难过吗,你才是下流。”
“阿月姐,我们别理他,他俩就是这样,不喜欢就要贬低,用来抬高他们自己的眼光,其实他们就是很庸俗、下流。”
“关我什么事,我不是和你们一起在看吗,干嘛要说到我。”
“你兄弟俩一样,他什么样你也好不到哪去。”
“扔几个抱枕给我,我要躺着和她好好说道一通。”
明澄丢了几个抱枕过去,可都被阿雪截住了。她拽着抱枕狠狠向明理身上打去,直到砸累了才将抱枕丢留下。
“你们好有爱呀,有哥哥就是好玩,你们有弟弟妹妹也很开心吧?”
“他俩很烦的,极度惹人厌,明澄现在一定比在你家还要讨厌数百倍,在自家不会伪装了。”
“一个爱看这样电视剧的妹妹有什么好玩的,你看她拿抱枕砸我的时候算是有爱吗,满满的是在泄愤。”
“阿雪,给我拿几块水果——哎,阿月你帮我拿一下吧——算了,我自己拿……”
“你们又闹了矛盾吗,哪儿意见不合了?”阿鼎母亲问道。
“他们又说我们看的电视剧是下流货,上次也才过去几个月,又开始了。”
“你们可不要在女孩子面前失去风度哟,贬低女孩的所好就是在贬低她们本人,会令人讨厌的。”
“是阿雪先挑起的,我只是问了个名字,她就开始咬我。”
“咬明澄的时候也把我咬到了。”
“看看他俩是有多气人,明理就是为虎作伥,就该说。”
“家里不仅要讲道理,也要讲情感与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气氛缓和了,一段时间里也不再有人发声,直到阿鼎母亲回卧室兄弟二人才开始了言语试探与挑衅。
“阿月,你坐过来,给我讲讲这电视剧演的是什么。”
“讲的是男主角与女主角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幸福走在了一起。”
“完了吗,明明一句话的内涵为什么要演绎这么多集啊,是不是专门演给那些没脑子的人看的呀,那些对着电视机只会傻笑的傻子。”
阿月骂了他一句给他口里塞满了水果后便起身坐开了,随后就是阿雪的讽刺了,说兄弟二人心中无艺术眼光。
“任何艺术都是源于现实生活中的人所肯定的,艺术可以是任何类型表现,因为乃至于平常都可以称之为艺术,而艺术则强调了要高于平常一点。电视剧里的生活并不能说是假的,即使是假的那在他们角色的平凡演绎中也可以变得是平常,因为里面好像也没出现牛鬼蛇神,而且电视剧的定位也是接近生活以至于是平常生活。”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不就是想说电视里演的必须要是真的吗,还说一套拗口的话干什么。”
“我没说一定要真的,只是电视演的太真了,让电视内和电视外的我们都认为是真的。”
“你们之前不是说过什么游戏就要让人上瘾那一套吗,这次怎么听上去是在否定要上瘾呢?”
“没否定,不要断章取义,我看中的是让人上瘾后或认同后给人带来的感想,也就是能否从中学习到什么。做这些时当然不能以无事可干用来消遣作为理由,毕竟无事时出门走一趟还能学习到当下日月的角度或是云云。”
“听上去就很错误,我反对。”阿月说道。
“论语书上的‘以德报怨’就是你们这样的人传出去的吧?”
“糟糕的眼光看什么不是糟糕呢,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你还是别说了,干嘛非要惹我们生气呀,多不好,我才来你们家第一晚,你们就要吵架。”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不叫吵架,是两股思想的碰撞,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一点真理出来。”
“又开始美化自己的行为了。”
“怎么叫美化,经书上不也说过‘君子以明庶政,无敢砍头’吗,要探赜索隐,钩深致远嘛。”
“又开始用天地经纬来纹饰自己了,你要是个有权衡之力的人也就算了,没有干嘛要用这等词汇来作为武器呢。”
“说得也是,我没办法反驳了——明理说几句,我被惭愧死了。”
“轮到我了,那我简单说几句。你被‘德不配位’弄死,那我说点大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