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朝闻鸟啼(1 / 2)
“姐嘞,恁这个手劲儿也忒大了吧”
那钳子哥死里逃生,一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冲着胡玉儿抱怨道。而一旁那几个来救援的小弟,也是面色各异。
老实说,要不是那乌克兰女人的中文不过关,没有表达清楚意思,这哥几个才这么“有情有义”的赶过来;要早知道这屋里的是胡玉儿,他们恐怕早就脚底抹油了。
毕竟大哥时常有,命却独一条。
但如今来都来了,哪怕本心贪生怕死也得强行变得情义起来,这几人也只好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看那钳子哥和胡玉儿周旋。
“行了行了,我又没真想弄死你,就是帮你去去床气,至于么?”
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胡玉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行,姐、得让俺在缓会儿缓会儿”
“气儿还不通呢?要不我帮你按按?”
一听这话,那钳子哥直接直起了身子。
“别、千万别!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见状,胡玉儿也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
“说吧,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马伯怎么不管城里的事儿,完全把势力收缩到城外去了。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留在泉街?”
“哎哟姐嘞,这大家出来都是混日子的嘛。马伯吧、人倒是也不孬,但忒老实了,兄弟们跟着他也就混个温饱,还是黑鲸哥靠谱儿啊。”
“怎么讲?”
“还能咋地,俺黑鲸哥给开的钱,是之前的三倍多,活儿也轻快呗。”
闻言,胡玉儿稍作沉思,然后挑了挑眉,将翘着的二郎腿上下颠倒了个个,又问道。
“三倍?你们干什么活,能让那黑鲸哥给出多之前三倍的工钱?那家伙做慈善?”
“哎、姐,恁这就说的不占理嘞。马伯人老实,不比黑鲸哥会做生意;蛋糕做大了,兄弟们分的钱自然就多了呗。”
“生意?什么生意?”
“那俺就不晓得了,咱这儿兄弟几个干的活计和之前也没啥区别,就是看看场子。怎么钱生钱,那是黑鲸哥的事儿了。”
“这样啊那联系下吧。”
用手反叩了两下旁边的床头柜,胡玉儿催促道。
闻言,那钳子哥怔了一下,转而理解了胡玉儿的意思,面露难色道。
“姐嘞,你这不是为难俺嘛。咱们兄弟几个就是个看场子的,哪来的牌面能联系到黑鲸哥啊。我们平日里就算结工钱,也都是直接转到账上,根本就没见过他几面啊。恁要想找他,就直接去龙宫路嘛,平时也不算难见着。”
“这样啊”
思量片刻,胡玉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抱怨地说道。
“那我今天不是白来了吗?”
诚然,话已至此,她相信钳子哥并非有意瞒她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但这话在钳子哥耳朵里听来,就像是责怪了。
而这家伙混到现在,除了身上几分三脚猫的工夫,与生俱来的幽默感也是理由之一。不等胡玉儿反应过来,这钳子哥直接把旁边墙上的挂毯给摘了下来,塞到了前者手里。
“来、姐,拿着。俺老婆亲手编的,当个给恁接风的伴手礼。看看这、回了历下也一声不吭的,咱这兄弟几个以前都受过照顾,也没啥表示,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哈?
无声地凑动了一下左半边脸的面部肌肉,胡玉儿也没想到对面这家伙居然能把刚才的话理解成这番意思。但奈何钳子哥盛情难却,有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僵持之下只好把那大挂毯收了下来。
“哎、姐,慢走啊!”
将这催命的狐狸送出门后,钳子哥和他的一众小弟以及老婆在门口挥手送别;待其走远后,旁边一个胆大的才反应过来,说到。
“大哥,厉害啊!面对那狐狸还能临危不乱!”
“那是,要不然怎么是你喊我哥呢。学着点儿啊——”
得意一笑,这钳子哥刚想给手下留一个帅气的背影,却不慎暴露了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的脊背。
而另一边,王尧扛着那卷颇有异域风情的大毯子,一脸茫然。
“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那狐狸也一昂头,答道。
“有什么问题,事情办完了,晚上去龙宫街去会会那个黑鲸哥,顺便拿些我需要的药材。”
刚拐出泉街没走两步,胡玉儿就一个踉跄又变回了少女的模样;哪怕王尧并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也能看的出这次变化绝非有意为之,更像是到达了某种极限、不得不从中退出来似得。
“喂、你没事吧!”
刚想跑上前去扶,王尧却被胡玉儿用一只手拦住。
“不要紧,只是有些疲惫。”
擦了擦头上的汗,胡玉儿继续说道。
“我本身也不是灵力转化特别好的体质,虽然在学习外门招式上有些天赋、总能学的很快,但将大源中的灵力化为己用的本事却一直只能算作二流。哎也怪之前不重视这事儿,如今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诚然,如胡玉儿所说。
她虽然鲜有敌手,但却也不是无敌的;人总有自己的短处,这狐狸也不例外。之前在机巧世界游历时,她体内灵力短缺的弊端就暴露了出来;哪怕不与靠圣铠供魔的阿琳相比,胡玉儿的“电量”也远低于同水平的高手。
“那、要不回家休息一下?总之你先坐台阶上歇会,你脸都有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