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朝闻鸟啼(2 / 2)
王尧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并不了解那些高深原理的他,索性把胡玉儿当是体育课上来例假的女孩;先把其安置好了,有扛着毯子看上去有些傻的快步跑到了路对面买了杯热饮。
“你好烦人啊,大惊小怪的”
笑骂着接过热饮后,胡玉儿又低声补充道。
“弄的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见对方脸上恢复了血色,王尧也多少放心了下来,问道。
“接下来怎么办?”
“无妨,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只有全盛,啊、不,应该说只有之前十分之一的力量,所以恢复成大人模样就相当于承受了十倍的负载;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相当累的。更何况,最近便会大人的次数太多了,的确以后该节制一下。不过别担心,等我去黑市上买齐了那些药材,就没问题了。”
“就能破掉体内的封印吗?”
“不,但是可以‘狐假虎威’。有了那些药材,我就能炼出一味单纯让体型恢复到常态,但力量却不变化的丹药。虽然只有外貌上的区别,但只要我保持原本的模样,这城里就基本没几个敢跟我横的。那样一来,我也可以节省力量,用在关键的时刻了。”
闻言,王尧也松了口气,将毯子在台阶上铺开,自己坐下后拍了拍旁边说到。
“坐这把,刚下了雪,台阶上估计挺凉。”
“啊、那倒不用担心,我刚才开始一直坐在尾巴上。”
一台屁股,胡玉儿炫耀性地晃着虽然只剩下一条但仍然很大的白尾巴。好在清晨人不多,除了晨练的没几个路人,才没引起骚动。
然而,虽然嘴上拒绝,但这狐狸却很听话的接着蹲下的劲儿一弹,整个人轻盈的移动到了毯子上,离王尧大约二指之隔。
“话说回来,小玉。既然晚上要去龙宫街,那龙宫街在哪儿啊。我来历下半年了,还没听过这地方。”
“就在城里,不远。”
听这语气,恐怕胡玉儿也不想透露更多,王尧便也没跟着细问,反倒是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毯子。
“那这玩意咋办?”
“扔了呗,搬回去太麻烦了。更何况反正是免费的东西,不可惜。”
“诶、别吧这看起来是手工的,还挺精致。”
“嗯你这么一说,倒也是;上面的花纹挺漂亮,回家挂起来也不失是个装饰品。”
本来,这应当是一段平凡至极的闲聊,可王尧接下来无心的一句话,却直接让气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对吧,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和雪雁鞋底的花纹挺像。”
两人四目相对,胡玉儿阴晴不定,王尧如芒在背。
“不、那个我的意思是,额就是”
无声地将手搭在了王尧肩上,胡玉儿沉声道。
“那女人看上去文静,但其实比我会的还多。男孩子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听见了吗?”
“嗯,我知道我知道”
本来这句“我知道”是对于胡玉儿劝诫的后半句的答复,但却被对方听成了对于前半句的回答。如此一来,那意思可就完全变了。
胡玉儿大眼一怔、耳朵都直了,将信将疑地问道。
“哈?!这你都知道?”
有了这么个乌龙,王尧又立马改口到。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
人总是多面的。
哪怕是自以为对对方无所不知,互相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也可能会存在完全隐藏于你认知外的“盲区”。
他们可能有着你完全意想不到的爱好,甚至与你熟悉的那个他截然相反。
林清华很喜欢垂钓但却从未邀请过周遭的同僚去分享这爱好,王尧也会抽时间独自去电影院看些小众的文艺片;更不用说在世界范围内有多个化名的胡玉儿了,她的每一段经历、几乎都是另外一个自己。哪怕将与她发生瓜葛的人齐聚一堂,每个人对那狐狸的描述也都会谬以千里。
而李雪雁,也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大摩托,黑色防风装,以及一鼎价格昂贵的流线型头盔。虽然平日里她出行大多会选择叫车过来,但也不乏今天这种想要骑着摩托出行的日子。
与那些喜欢将消音器拆下来去炸街的扰民分子不同,雪雁的摩托声音很低,却不乏引来许多回头。
像是未来战甲一样的纯黑色涂装,配上那完全可以将骑手服撑起来的好身材;她开来路上,无需多言,便是力与美的结合,哪怕是一无所知的外行人也会被这份浑然天成的美感所吸引。
这爱好是从何时开始的,雪雁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她很享受这种驰风的感受,但骑的公里数却不算很多;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每每跨上摩托后就会感动心旷神怡,但下来之后再去提起兴趣却需要很久的时间。
嗤——
一个刹车,她在早于目的地之前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城南,一座熟悉的小楼勾起了她往日不少的回忆;当时,她才刚搬来历下,认识胡玉儿不久。两人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合租在此。
虽然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但想起当时的种种倒也不失有些令人会心一笑的事情。
不过
“诶?!”
这个本该闲置已久的小楼,二层的窗户上居然隐约能看见一个蹦蹦跳跳的人影;李雪雁也机警地锁上了车,皱着眉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