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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识蒋天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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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半夜惊醒也是害怕这种事情发生,那样我怎么跟家人交代?弄不好人到中年,连住的地儿都没了。”秦风这话不知是对杜久天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杜久天说了一些安慰性的话,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秦风一直在回想这三年多做服装公司的经历,既艰辛又懊悔,那时候刚创业大家激情满满,都以为自己闯进了一片红海,他们注册了一个洋气的品牌“bacotard”中文叫作:白客塔德,没有具体的含义,只是为了洋气,然后他们三个幻想着有朝一日这个品牌能走进米兰、巴黎、纽约这种时尚之都。他们为此一人出了5万的本金,不但一口气开了四家店,甚至还组建了设计团队来坚持原创,后来因为单子小好多加工厂不愿意为他们代工,三个人一合计干脆在郊区搞了自己的加工车间专门为白客塔德服务。这一波骚操作很快将15万启动资金消耗殆尽,但是设计出来的服装不是千篇一律的抄袭电商平台的爆款就是抄袭杂志上的款式再加上又是新品牌,因此销售额惨淡,而庞大的成本又难以维继。现实问题一下子压垮了脆弱的激情,于是三人开始争吵,秦风一直以来就是团队的主心骨,因为他全权负责品牌的运营,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孙君平和杜久天不免得埋怨他决策的种种失误。这种争吵一直持续到最后散伙,秦风一人扛下整个公司,关店,裁撤掉设计团队,关闭加工车间这些举措在所难免,之后就是在租金相对低廉的地方重新开店,货品都从批发市场进货后换标销售。这么做成本是大为降低但并没有彻底挽救低迷的销售额,公司依旧举步维艰,于是秦风不断的通过借贷去维持运营,他始终坚信,坚持一定会有机会,公司不倒就一定会有转机,公司倒了犹如人死了一样,即使有再好的机会也不可能把握了。

直到很久以后,秦风才明白这份愚蠢而执着的坚持是八零后创业者的通病,某些商业领袖当年的演说荼毒了一大批年轻人,他们为了信念而坚持却被信念打击的伤痕累累甚至粉身碎骨,他们因为商业领袖的一句话而变得自信满满,但当时并不知道将来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将成为领袖脚下的枯骨。

秦风回到家,妻子陈映雪刚把孩子哄睡着,他跟妻子是同龄人,是在做义工的时候相识的,当年两人被领队安排在一个小组看望孤儿院的孩子,他们带孩子们做游戏,给孩子们送玩具和零食,陈映雪个子高挑并且南方女孩独有的白皙皮肤搭配上她一袭乌黑的长发深深的吸引了秦风,那天陈映雪的倩影在秦风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么美丽、活泼和有爱心的姑娘就是他心中的完美女友,并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她追到手。之后,秦风成为了义工组织的积极分子,只要有活动他必参加,并且买通了领队,只要陈映雪在,一定将他俩分在一个组,渐渐的两人关系开始亲近起来,加上同为本地人和同龄人,共同语言自然很多,于是义工组织里慢慢见不到二人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公园、影院、旱冰场成了他们的流连之地,后来他俩确定恋爱关系后就再也没参加过义工活动。

陈映雪在外企做hr,平时工作也很忙,他们的女儿沐沐刚上小学。映雪是典型的巨蟹座性格,工作兢兢业业同时对家庭也是竭尽所能的付出,将丈夫和孩子视为生活的中心,所以秦风在外哪怕再苦再累压力再大,回到家里他从来都只报喜不报忧,家里的生活成本,除了房贷以外,他都尽可能的承担下来,因为他太想保护这个善良的女人了,自己身上的债务,他从不敢透露一个字,他每天出门或者回家都是带着伪装,在外他要伪装的像个老板,他要给员工打鸡血并且表现的自信满满,身后的合伙人多么的团结和实力强大,在债主面前要低声下气的请求人家宽限再宽限。回到家里他要装作轻松和一切顺利,几乎没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他确实很累,很疲惫,但他坚持着,就如同他坚持的事业一样,他还顽固的相信只有懦夫才会低头,自己一直以来的座右铭是:“我可以认错但我绝不后悔,我可以认输但我绝不妥协,我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事实上,这句座右铭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块遮羞布,因为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个人无情的将它扯下撕碎。

“今天工作顺利吗?”陈映雪温柔的问他。

“嗯,门店业绩还可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秦风有口无心的应付着。

“沐沐今天在学校表现好吗?老师没批评她吧?”秦风问道。

“班级群你没看嘛?沐沐拼音默写得了1分,还拿了小奖状,小家伙开心了一晚上”映雪扬着脸对他说。

“哈哈,是吗?那我要表扬她!”这可能是今天秦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秦风的债务危机已经非常的深重了,一百多万的债务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除了银行正常的信贷还有各种民间机构的高息借款,再加上有很多贷款还要按月偿还本金,因此每个月光还债就得支出五六万元,而三个店一个月的营业额只有二十多万,刨去一切成本,每月还要亏两三万元,更别说支撑他的还款了,所以他只能拖欠工资,拖欠店面租金,拖延进货节奏,实际上公司已经进入了恶性循环。而秦风此时只能疲于奔命,他没时间也根本不敢去想所面对的问题,他经常对员工说的一句话是:“我们现在如同在攀岩,攀岩最大的忌讳是往下看,你越回头向下张望,就会越害怕你也就越容易粉身碎骨。”这句话,是他的心里话,因为他确实不敢去想,哪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不敢,只能蒙着眼一路狂奔,或许前方会有他想要的机会在那儿等着。

这天秦风在办公室里盘算着进货的事情,确实眼见着秋天即将过去,他所在的城市处于中国南北交界处,春秋季非常短暂,夏季和冬季却十分的漫长,因此,为了节约成本,白客塔德一直以来只进春装而秋天一般会将春装的库存拿出来更换个吊牌之后重新上架,最多零星的补充个别的应季新款,这样的操作除非是忠实的铁粉,一般的消费者很难察觉,而白客塔德这样连末流都算不上的品牌压根就不会有忠实铁粉,所以这样做简直太顺理成章了。但是即将到来的冬季却不得不更新库存了,因为冬款进价普遍较高,秦风尽可能的压缩进货费用,有时候拿一手货三个尺码都得分到三个店里出样,遇到想买的顾客但尺码不合适只能再调货来解决,而秦风在三年时间里也总结了一套经验,他尽可能的进均码的款式,这样就没有尺码的问题了。微信群里店长发来了进货计划表,对于各店想要的款式都做了说明,秦风看的眉头紧锁,羽绒服、毛呢大衣这些高进价的货所需量很大但也是利润最高的款式,就是再穷,也得想办法进货,如果错过了旺季,后面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可是公司账面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资金,他的私人账户也是空空如也,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动用的资金了,秦风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焦躁与不安的情绪越发的强烈起来。

“老板,下班时间到了,我们先走了!”李姐每到下班时间照例都会来跟秦风打个招呼。

“噢,好”秦风低头看着手机应了一声。

员工走了以后,办公室显得异常安静,挂在外面的时钟哒哒哒的走动声似乎都能清楚的听清,秦风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拿着笔在记事本上随意画着,他脑海里却在思考着怎么才能继续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憋了半晌实在是想不出来方法,于是索性不想了,丢下笔给映雪发了条不回家吃饭的微信,他不想那么早回家,因为只有此刻他可以好好地做一回自己,做一回那个苦闷、烦躁和脆弱的中年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这种孤独和安静的氛围,又或许在这种氛围里,他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秦风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斜阳,他突然想出去走走。

“闷在屋子里想不出来或许出去走走能让脑洞大开呢!”他喃喃自语起来。

于是他驱车来到了江边,以前无论是做电商还是做二手车生意的时候,只要遇到烦闷的事情他都会一个人来到江边,对着缓缓流过的江水发一会儿呆。秦风的家乡位于长江下游,滔滔的江水行经此处转了个弯,因此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江水转弯之处相传当年白帝顺长江而下至此见江中有神龟作祟而施法降服,并将其封印在江中的石门之下,城市也因这个传说得其名:“白门”,意为白帝封印神龟之门。传说毕竟是传说,现在的白门是江东省的省会城市,常住人口多达千万,经济也十分的发达,但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比起北上广深却明显的慢很多,大部分本地人都安逸于有份稳定的工作,像秦风这样二十岁出头就折腾的人并不太多,至少秦风在亲戚朋友中显得有点另类,他的情况亲友们大多不甚了解,因此对于他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一半的人认为他有房有车混的不错,还有一半的人认为他就是在社会上瞎混,一无是处。

秦风站在江边公园的观景台边,望着江水流过,心中不知不觉的吟诵起杨慎的《临江仙》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他其实并不是个附庸风雅的人,这首词他也非刻意背下来的,只是小时候看《三国演义》电视剧跟着主题曲学唱的。之后每次来到江边,看着长江水他都会在心里默念这首词,因为这首词能让他感觉到自然的力量和人之渺小,千万年来,江水滔滔不息,带走了多少故事,带走了多少风流人物,而他的这些烦恼,在长江面前算个什么呢?他的苦恼在长江面前亦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想到这里,他心理的烦恼似乎真的能减轻一些,或许当你真的感觉无力的时候,自然的力量真的可以慰藉你。

微信工作群里的信息不时的响着,都是店长们催促他答复进货计划的信息。刚刚好一点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重起来,无论你心情怎么样,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

“公司需要再研究一下,明天给你们答复。”秦风回复了群里的信息,此刻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但这么一说至少能让他们先安静下来。

发完信息,秦风突然想到自己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死党张郁家就住在附近,他有很久没跟他联系过了,于是顺手给张郁发了个微信:

“在哪儿呢?出来喝两杯啊?”

约摸等了近十分钟,张郁回复了微信:

“在家,已经吃过饭了”

“那就出来陪我再喝两杯”

“不了,我要带娃辅导作业,改天提前约吧”张郁婉拒了他。

秦风略显失望但并不意外,因为他这个发小是典型的家庭型男人,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了,退伍回来进了一家国企,干了十来年现在混到个基层小组长,他没有什么大的追求跟秦风是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类人,结婚生子以后更是老婆奴和孩子奴,平常都得提前两三天预约才能见到他。所以渐渐的他们关系也不如年少时那样亲密了,毕竟彼此的想法和环境都不同了,能让他们维系这份友情的或许更多的是上学那会儿积攒下的回忆。那时候自己、张郁和杜久天是最亲密的死党,张郁讲义气,杜久天爽朗,他足智多谋。三个人一起经常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的瞎逛的,他们一起打架,一起追求女生,一起倒卖溜冰场的优惠券挣零花钱。可现在时过境迁,秦风突然想起自己母亲对他们三兄弟的一句评语:“三个娃儿三个命,现在是兄弟,将来各自奔东西”他们现在虽未各奔东西,但却也各安天命了。

看完信息,秦风将手机揣进衣兜里,走到路边准备开车回家。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有计划性的人,比如答应了员工明天答复进货事宜的,今晚就一定要强迫自己想出办法之类的想法他从不会有,如果此刻想不到解决之道那就留给明天去想吧。这是秦风一直以来的处世之道,因为他信奉一句话,今天的困难一定比明天多,因为明天的办法一定比今天多

第二天秦风走进办公室,李姐又开启了唠叨模式一遍遍询问关于进货的事情,说店长们一直盯着她问公司的资金情况和进货的事情,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搪塞了。实际上李姐作为出纳对公司的资金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她只知道按照成本来算公司每个月确实有一些亏损,但她不清楚秦风现在已经债台高筑,每月大量的资金被他挪用去偿还债务了。

面对李姐的唠叨秦风只得说自己来处理,让李姐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可是昨天没有想到的办法,今天就真的能解决吗?至少秦风自己都不信。

昨天的进货计划,如果全部执行的话,货款至少需要五六万元,尽管秦风昨天已经算过了,但今天他还是用计算器重新又算了一遍,因为他希望能再压缩压缩货款,可是算完他又觉得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因为两三万和五六万都不是问题,没有钱才是最大的问题。

时间一晃又到了中午,工作群里又开始热闹起来,店长们又在催问进货的事情。秦风没办法再置之不理了,于是回复道:

“鉴于现在公司资金较为紧张,公司决定进货暂缓到下周,请各位专心将现有库存促销,尽快回笼资金。”秦风的回复并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式的,尽管这么做会让员工充满担忧,但他已经没有妥协的余地。信息发出后,他也不再理会店长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他把招财唤到自己面前,随手将它抱在怀里一遍遍的抚摸它的脑袋。招财今年三岁了,几乎跟他服装公司同岁,它原本是一只流浪猫,三年前无意中跑到公司里从此被收养。秦风觉得小猫跑进公司是个好兆头,故而给它取名叫“招财”,“招财”并没有给秦风招来什么财,相反的,公司已经病入膏肓,但秦风却没有迁怒于小猫,依旧对它悉心疼爱。

“哔哔哔”他的微信再次响起,是债主的催债信息。

“催了你多少次了,再不还钱我们只能法院见了。”这是一个民间借款机构的人发给他的,秦风回复说正在想办法筹钱之类的话,放下手机,他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这三年里,他认识最多的人就是银行的客户经理和民间小贷机构的人,每天接到的电话和信息最多的也都是催债的,他本该麻木了,但内心里又平静不下来,一个个催债信息和电话似乎都在告诉他可以让他继续坚持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曾经他也试图跟债主们大谈自己的困难,可人家回你一句谁没有困难呢?无论你说什么但只要你不还钱,那就都是错的,只有还钱才是唯一正确的事情!

刚回完信息,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电的是杜久天:

“老秦,我们银行查到你这一年有不少诉讼啊,对你贷款要重新审核。”杜久天的语气十分的焦急。

“确实,呃是有人告我的”秦风一时语塞。

“你马上到我这里来,我们谈一下看怎么解决吧,处理不好的话银行会要求你提前还款或不再给你续贷的。”

“是马上吗?”秦风在确认事态的严重性。

“是的,系统已经预警了,必须尽快处理。”

“我知道了,那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秦风便赶紧驱车赶往银行,他从杜久天的语气里已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公司发生危机的时候,杜久天用了些手段给他在自己供职的银行办理了一笔经营信贷,足足有5万元,这笔贷款是循环授信,每年需要还一次本金再续贷出来,眼见还有三四个月贷款就要到期了,如果这时候出问题,他将万劫不复。秦风越想心里越乱,因为现在别说五十万了,就是五千他也拿不出来,后果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胡思乱想间他开车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这个路口他本该右转的,但他满脑子都是贷款的事情根本没在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直行车道的停止线了,于是想也没想就将车变到右转道并加速转弯了,这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路口通过,秦风赶紧急踩刹车

“砰!”的撞击声传到驾驶室中。秦风立即意识到撞到人了,他脑子嗡嗡作响,不觉的自语“坏了,坏了,撞人了,撞人了”常年的驾驶习惯让他不由得多想赶紧下车查看伤者的情况。

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微胖男人,捂着左腿坐在地上,他穿的休闲裤上都是泥土污渍,见秦风下来查看他抬起头虚弱的对他说:

“我的腿可能断了,你赶紧叫救护车”

“好的,好的,你别动啊,我这就报警!”秦风是老司机以前也做过二手车生意,他深知交通事故的处理流程。

“喂~122嘛?我在四川路的路口撞到了一个行人,你们赶紧帮忙叫一辆救护车来也请交警来现场处理吧!”秦风迅速拨打了交通事故处理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和交警的时候,秦风一直守在伤者身边,他仔细打量了伤者,中年男人,约摸一米七的身高,微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里面穿着一件格子休闲衬衫外面搭着深灰色的毛线开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灯芯绒休闲裤,脚上穿着运动鞋,身后还背着一个双肩包,看样子像是搞it或者做研究工作的人,他并不像一般的伤者看到肇事司机就争执理论,而是思路非常清晰的要求第一时间报警叫救护车。伤者的举动让秦风略感宽慰,因为他觉得这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当然该他承担的责任他也必须要承担的。

“大哥,对不起啊,我开车有点分神,但绝对不是故意的啊”秦风忙不迭的道歉解释。

这时候现场有路人开始围观了,路口也拥堵起来,十分的嘈杂。

“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啊,咱们无冤无仇的,是吧?”微胖男捂着伤腿苦笑着说。

“咱们现在互留个联系方式吧,待会儿警察来了,我怕会忘记。”秦风边说边掏出手机。

微胖男也艰难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两人互加了微信:

“人生行者”秦风低声的念了一下微胖男的微信名。

“是的,我叫蒋天高”微胖男自报了姓名。

“我叫秦风,秦朝的秦,刮风的风”

“你别担心啊,都有保险公司处理的,我该怎么治疗听医生的,我不会讹上你的”蒋天高反过来安慰起心神不宁的秦风。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该我承担什么责任我也坚决不会抵赖的。真的对不起,你要受罪了,这个伤可能还会影响你的工作生活,我会负责到底的。”秦风态度诚恳的说。

“没事儿,没事儿,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随遇而安吧”蒋天高一副轻松的样子。

说话间,交警和救护车就赶到了,交警拍了现场照片,简单问询了双方事故经过,照例查扣了秦风的驾照和车辆,然后要求秦风陪同伤者一起先去医院救治,最后告诉他第二天再去交警队接受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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