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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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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离婚容易,放下这事儿难,放下孩子更难。有时候不自觉的就走到幼儿园门口了,结果呢,孩子转学了。另一个幼儿园里,看见孩子了,院子里玩儿呢,别的小朋友叫他“牛壮壮”!哈哈,改名换姓了!干嘛不直接叫王小松?不见面,挺想孩子,见了面这长相就对冲了想念,变成了气愤。

搞王雪松倒是比想象的顺利,他们镇上有个矿年前出个事故,死了三个人,被怹们瞒下来私了了。在局里活动活动,有人下去走访了一下遇难者家属,没几天家属就到县政府的门前举条幅了,推波助澜,为老百姓做主的人不需要多,只需要一两个不同队列的人。当王雪松停职的时候,包兴来已经调到市里,还升了职。

过了暑期的旅游旺季,不很忙。十月一假期加上年假、倒休,和行止去了一趟xj。世界这么大,人类都很渺小,何况自己这点破事儿!回来的路上,一路欢歌,行止弄了个xj的琴,一直拨弄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兴来,有个事儿,还没和你说呢!”“什么事?”行止在副驾驶上把音乐声关掉,“我和乌金,找韩梅了。”“那厚城,我这刚缓过来点儿,你他妈就来添堵!”行止笑了:“人生就是这样啊,一堵接一堵。乌金还堵呢,当初考医学院没想着还要上夜班,住院医生,都快累死了。你都应该负责任!”一说这个包兴来还真是挺抱歉,“我最知道上夜班的辛苦了,何苦小女孩了,说到这个,我还真挺内疚!”“哈哈哈,你内疚什么,她自己的事儿!那个医生不得经过这关啊!”要说辛苦,小女孩里还有个更辛苦的呢!你记得管艳子吧?”“记得,乌金的小伙伴嘛!管东子他妹。”“他在bj开了个店,宠物店,一个人忙里忙外,还得学习。这个小孩,人特别踏实,没有歪的斜的。和他妈他哥可不一样。”包兴来说:“他妈死的时候,好像没看见她。”行止很惊讶:“他妈死了?”“死了,车祸。大年三十,我还赶上了呢。很容易就能查出肇事者,管东子和他爸都没追究,连夜埋了。”看看行止,想想算了吧,不说门延飞了。

过了一会儿,行止还是说:“韩梅啊,”不管包兴来的表情,接着说:“一直单身。”“你也一直单身。”我单身是一种选择,她不是。别打岔啊。我说个大概,回头你问乌金。大概是说,她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如果不爱,早就放下了,一提她那就这么大的反应,说明什么?回头让乌金教育你。”

挺怕到bj见着乌金,可是躲不过去。但是见着乌金的时候,乌金就和没事人一样的,搞得包兴来很怵头。中午在行止清华的房子里吃了饭,乌金就准备走,回去要准备出国带的东西。包兴来就有点坐立不安了,行止故意问“兴来,你怎么和个剪尾巴猴一样啊?”“没有啊,我这不挺好的吗?乌金,你出国我送不了你了,回去得忙几天了。”“不用你送,回来接我啊!”“昂”看着乌金穿好衣服真准备走了,“乌金,再做会儿!”乌金回头问“你有事儿啊?”包兴来实在没辙了:“昂,在待会儿吧。”乌金一本正经的:“有事就说,没事儿我就走了。”包兴来实在没辙了,红着脸摸了一把额头,“啊,问你点事儿!”这兄妹俩狂笑不止。“你们是亲兄妹,欺负我是外人是吧?”包兴来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说。“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啊?”乌金坐过来,说:“有事就问,包打听!”行止说:“乌金,说吧。”

乌金坐下来:“你们都是理工男,不理解她这样的文艺女青年的想法很正常。你不知她们被动起来什么样。她从上高中就喜欢你,上大学就准备考研,没有你的同意都一直没报名。鼓足了吃奶的劲儿主动联系你,传呼不回,电话不回。你以为那是一个电话而已,那是她的生命之火!后来,她怕,怕知道你已经有了别人,甚至好几年不敢回家,过年都是一个人在bj过得!别人觉得可笑,可是她就是这样的,如果命好,有人宠着,她也会很耀眼,反之就会把自己藏起来,她几乎不参加同学聚会老乡聚会,很少和人来往。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只爱你,也只有你爱过她。后来追她的人都被否定了,因为她有个信念,喜欢就会放肆,爱就会克制。她觉得除了你别人的都不是爱。她能和不熟悉的我说这些,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包兴来,除了你的家人,除了我们,爱你的,还有一个韩梅。有没有说明白我不知道,说完了,缘分自己定,拜拜。”

乌金走了,行止说:“你去找找她吧,即使不能在一起了,也要把过去,放生,胜过七级浮屠。”包兴来说:“我想想吧。”

回去还是挺忙的,休息的时候到处看房子,咱也买个三居室,也弄个书房摆摆样子,也放个茶桌装装门面,也买个鱼缸转转风水,也请个靠山石壮壮运气!

年底更忙,工作总结、汇报,下年计划,都要有模有样的呈上去。自从行止博士给他讲了论文和作文的区别,行止是无意的,可是包兴来忽然就通透了,学会了写工作总结和报告。这个可太有用了!再就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礼,也颇费心思。

行止放寒假回来好几天都没时间见一面,直到接到电话,二太太早上没能醒过来。按照一早就做好的计划,灵车拉回了老家,按照二先生当时的差不多的规格,热热闹闹风风观光的送走了16岁的二太太。既然回来了,就把县里的老领导老同事一一拜访。该送礼的送礼,该聚会的聚会。自然也就听到了王雪松的消息,被拘押了,可能年后开庭。受贿、渎职、隐瞒重大事件,他儿子在几个矿上还有股份,总之事情很多。从前光想着出口气,可这样一来,那个孩子的生活会不会受影响呢?那家计划着要翻盖房子,因为那中辞退休了,夏天想回来住。看着老九手里的图纸,这不是别墅吗?包兴来动了心思,老爸老妈的院子这么大,以后也盖起来一栋别墅,也风光风光。怹们不是都想着往外飞吗,我就喜欢这个小地方,怎么着吧?

白志辉来电话,说几个同学去玉树支援回来了,有个同学聚会。整好周末有空,那就去吧。周五下午太堵车了,到了地方已经8点多。同学们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人挺多的,男一桌女一桌。到了先给大家道歉,来晚了嘛。环顾四周,心里咯噔一下。表面还是一样的,和同学吃吃吃喝喝,聊聊这个,说说那个,从玉树地震到家乡的地质构造,从房价到工资到行业,bj的同学好几个都在大公司,眼界不一般,都把所在平台的光环当成自己的成功,把外人对平台的高看当成了自己的地位,包兴来心里说,让你自己去创业你们还抵不上三神仙呢。但是还是带着仰视目光和这些同学推杯换盏。也去女同学那桌敬了几次酒,也坐着聊了几次。没多看韩梅一眼也没少看一眼,没多和韩梅说一句话也没少说一句话。行止还是老样子,谁和他说他就和谁说,宁可少说一百句绝不多说一句。但是大学教授的身份在那摆着,科研成果在那立着,无论谁都高看一眼。包兴来也不用管他,自顾自做着场上的焦点。

结束的时候11点左右,女同学都要散去,有男同学提议要唱歌,包兴来没有反对,谁知行止过来说和包兴来一起得回趟他爸妈家,然后和冲着女同学那边喊:“韩梅,我顺路,捎你回去吧。”下楼的时候,“那行止,你大爷的!你不是内向吗?咋跟个剁尾巴猴儿似的!”行止不理他:“车钥匙给我。”“你不是送人回家呢吗?我又不送。”行止伸手拿过去手包,“我就没开车,还没喝酒。一会儿我到哪儿停车,你就当哪儿下车啊,别滋扭啊!”招呼韩梅坐在后座上,启动车子以后,行止开始扯谎:“韩梅,你明天不上班是吧?”韩梅在后面轻声说,“嗯,不上。”行止:“那晚一点没关系,兴来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后面的韩梅没出声儿。包兴来心里气的要死。车停在一个酒吧门前,从外往里看似乎挺安静的。行止回头说:“韩梅,就这儿,包先生定了座位了。”韩梅下车了。没办法,包兴来也下了车。后面行止喊:“兴来,包,包。”包兴来往回走两步,弯腰伸手进来:“那行止,你跟老子来这套哩哏儿愣,你头一次上床还是老子给你安排的呢!翅膀硬了开始安排上老子了是吧?怎么着?你还想拔份儿啊?!”“拔不了,你这辈儿太大了,拔不上去!哎,”拿着包兴来的手包使了个眼色,坏笑着说“可以夜不归宿啊。”用手包没打着这个臭小子。

进去,行止这小子行啊,平时都干啥了?这地方挺浪漫啊,二楼,露天的平台,大树旁边,厚实的桌子,舒服的沙发,稍微远的地方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轻柔的音乐声音不大,婉转的唱着外国歌。韩梅一杯饮料,包兴来一杯啤酒,服务员走了以后,是一段很尴尬的时间。这他妈的怎么开口啊。喝一口啤酒,再喝一口啤酒。韩梅转着饮料杯子,低着头,“对不起。”真他妈孬,让女孩开口。刚想说话,看见韩梅扭过脸去,用拳头捂着鼻子,这是哭了呀。这女人真是的,有话说话,哭什么啊?抬手想递过去一张纸巾,韩梅抽泣着,“对不起,兴来。”这声“兴来”,是抽动着的,是颤抖着的,是含混不清的,可是,像是什么东西轻碰了心脏,像鸡毛掸子,像猫尾巴。不知道说什么好,对面韩梅的啜泣和颤抖是他看不下去的。做到对面的沙发上,手搭在韩梅的肩膀上,“兴~来~”一声颤抖的呼唤,就像一口长长的气舒出来,瞬间挥发了包兴来心里的防线。搂过这肩膀,“别哭了”。心里想说的是见不得你哭,哭的我心难受。当再一声“兴来对不起”的时候,包兴来紧紧的抱了韩梅,这小小的身躯贴在自己的胸前,哭的他心碎。“韩梅”一边用手给她擦脸,一边说“韩梅,别哭啦,昂,这么多年没见了,让我好好看看你,昂。”“韩梅,来,咱说说话,好不好?”劝不住,扯着包兴来的衣服哭,到搂着脖子哭。“韩梅,我想听你说说话,你想不想听我说说?”过了一会儿,啜泣声变小,剩下身体的颤动,再过一会儿,韩梅直起身来,用手背擦脸。“对不起。”包兴来坐回到自己的沙发上,推过去纸巾,“喝点东西吧。”自己也喝了一口啤酒。

“兴来,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包兴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啊,没事儿。”“兴来,从前我是个超级被动的人,为此我也付出了超级代价。当时,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我想回去做个语文老师的,可是我没来得及说出来。我不想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兴来,我还能喜欢你吗?我们能继续交往吗?你还能给我机会吗?”包兴来万万没想到韩梅说这些话。让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感觉自己都不是男人。但是,怎么说呢?“韩梅,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要说,这些话也不能由你来说。韩梅,时过境迁,我经历了结婚离婚,咱也十多年没见了。我有点说不出口,可是我还真的无法一口答应。”韩梅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不是个草率的人。我求的,有接触的时间和机会。”包兴来有点挠头,“韩梅,别这么说,没有求不求的说法。有点懵,咱都想想吧,好吧?我送你回家。”

出租车上谁也没说话,下了车,“师傅您等一下哈”包兴来和司机打了个招呼,“韩梅,你给我你的电话,明天,”本来想说中午,想了想说:“明天下午,下午晚点儿吧,我来接你,一起吃饭,行吗?”韩梅点头,“你上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进了行止的家,“那厚城!”打开客厅的灯,闯进卧室,掀开被子,那行止动也没动的蜷在床上。“起来,别装了。”“谁装了,人家都睡着了!”行止打着哈欠说。“回来了?谈的怎么样?”“那厚城,你给我出来!”行止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出来坐在沙发上,“你他妈跟谁近跟谁远,分的清呗?”行止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什么近什么远的?”“你他妈出卖我,你和韩梅提前商量好了,套我!”“这事啊,这不是套她吗?帮你套媳妇儿呢嘛。套马杆,草原地汉子威武雄壮啊。”包兴来扔过靠垫“你他妈还唱起来哈,”行止笑了:“明天再说,睡觉吧大哥,请吧,那个屋,你的闺房!”

多年跑步的习惯让两个人到了6点就都起来了,出去跑了1公里,都觉得两个人一起跑步的配速能快一点。行止说:“等退休了,咱俩住的近点,早上一起跑步。”包兴来说:“谁跟你跑步,你一个鳏寡孤独,到时候我儿孙满堂,忙着呢。”“昨天给你套媳妇儿你还不乐意呢,还想着儿孙满堂!你俩接触接触,行则更好,不行就散。别一天到晚的还生十年前的气,拿不起放不下的。”包兴来:“谁生十年前的气了?”“也不知道谁,一口气堵了十多年。为什么还生气?不喜欢能生气?再说,我看韩梅最适合你了。”

吃早饭回来包兴来问:“我是生着气呢?”“你自己想想吧。”行止开启工作模式,包兴来睡回笼觉醒来,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韩梅。怎么办呢?看着她哭的样子就心疼不已,这是什么感情呢,是爱吗?要不就接触接触?现实吗?分居两地能有结果吗?十年过去了,她的样子也有点变化,不很大,还是不着粉黛,还是那么耐看。

起来泡了壶茶,“行止,来,歇一会儿。”行止过来对面坐下,“后备箱给你带了茶,等会儿别忘了。”“上次的还没喝完呢!你是不是有个同事的爸爸是阿訇?”“啊,老回。”“北大有个研究社会学的,最近在研究这方面,你给联系下,问问能不能过去采访。”“这得问问,回回的事儿咱不懂啊。”一边喝茶,包兴来说:“古代的时候最重的罪是阉割,为什么?剥夺你延续后代的权利。现在可好,不用别人动手,葵花宝典,自宫了。精神上自我阉割。你们知识分子不是都忧国忧民吗?不生孩子,这个民族怎么生生不息?”行止笑:“呀,文艺女青年还没套着呢,自己先武装成文艺男青年了!”“跟你说正经的呢!”

行止身子往后靠,双肘放在椅子背上,“老问,今天和你说说,说来话长。我父母,你都熟悉。当初,我妈不知道为什么看上了我爸。”包兴来说:“你爸,多帅啊!别看脸上有个疤,一点都不影响帅。现在也帅啊,还年轻,看着像五十岁的,帅老头!”行止喝了口茶:“那时候谁看这个啊?看上了直接说媒不就得了,我老爷是公社的一把手,不能显得自己上赶着嫁闺女,他用惯了权利。手里拿着我太爷的生死大权,稍微一拿捏,我爸就同意了。我爸多倔的人,虽然结了婚,可是一直没有同房。过来好几年,我姥爷用我二爷怹们劳改回来的事儿又压我爸,这才有了我。”包兴来听得入神:“从来没听说呀!怪不得你二姨天天骂你爸,我说的呢。”“我妈挺不容易的,上有老下有小,挺辛苦,谁都知道,尤其是我爸上了大学,我妈一个人在家,挺难的。我爸很感激我妈,后来怹们也缓和过,不然也不会有乌金。可是我妈对谁都好,对我太爷太奶,对我叔叔们,都好。就是对我爸,除了抱怨就是抱怨。小时候我恨我爸,他冷暴力,东厢房里很压抑的。长大后我也理解了我爸,抱怨比冷暴力更有具有戕害性。”包兴来说:“你从来没说过,一点都不知道。”行止接着喝茶;“这事怎么说?我从小就觉得婚姻太痛苦太压抑,这样婚姻里的孩子太难了。小时候要不是有你,其实我都不知道怎么过,一到周末,我爸回来,我就带着乌金去你家玩。”“行止,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没心没肺了?”“我没说过啊,小时候都不敢提。我爸妈的婚姻不光影响了我,我感觉多少也影响了我八叔、九叔。我八叔离婚了你知道的,我九叔,都离了两次了。我很努力的实现怹们的期待,有很刻意的和怹们保持距离。到现在,怹们都不住在一起。”包兴来又泡上新茶,推给行止一杯。行止接着说:“我不想结婚,我不想要孩子,我不想再有个我这样的孩子。”“行止,外人看到的都是你的光环,沧桑只有自己消化。怪不得你胃不好呢!有些伤,得你自己慢慢舔,但是,不换新药永远治不好旧伤。新药也许是一个人,一句话,一段感情,一个自己的孩子。”

下午四点到了韩梅住的地方,北七家,这地方真远,在往前加一脚油能到酸枣岭了,再往前都回承德了。韩梅上了车,包兴来问:“怎么着,去哪儿啊?”韩梅有点犹豫,包兴来说:“你想吃的,你熟悉的地方,我一个外地人两眼一抹黑。”“我就对我们出版社楼下那一片儿熟悉。”“那就去你们楼下,走,在哪儿?”“安贞桥。”“安贞桥?”包兴来惊了,知道bj通勤远,不知道这么远。“你每天几点上班啊,几点下班啊?”“9点上班,差不多7点多8点下班。”包兴来心里很气愤,考研,飞出来,就为了个这?看看旁边的韩梅,又有点心疼,“你想吃什么?猪牛羊,先选一样。”韩梅轻轻的说:“那,羊吧。”

包兴来没说话,启动车子,往城里开,四环边一个蒙古包的餐厅。进来坐下,烤羊排、大拌菜、炒青菜,疙瘩汤,一人一杯果汁。边吃,包兴来说:“你知道我爱吃羊,对吧?从前,吃羊,你一般。”韩梅说:“我也爱吃。”包兴来拽下半根羊排放到韩梅的盘子里,“多吃。我每周来一趟也不是问题,忙起来就不好说。我们有时候不忙,有时候忙的要死,一点时间都没有。”韩梅说:“我知道的。我可以回去找个工作。”这个,包兴来有点惊讶:“那你现在的工作呢?”“有的活儿能在网上完成,社里不愿意的话,就辞职呗。”“我们那个小地方可没有出版社。”韩梅低声说:“县城里总有一些公司需要文员什么的,文员就挺好。”“县城?你知道我的工作在哪吧?”韩梅低着头说:“知道。”“在哪儿?”“往东北去的路上。”包兴来笑了,这可省的怕人家有所图。一个小交警,有什么可图的?“研究生当个文员?当年的公务员你都看不上。”韩梅这回抬起头了:“当年,对不起。”红着脸又低下头去。真是的,提什么当年,又让她这样了。“吃饭吃饭,吃口青菜。”

吃了饭,带着韩梅到了行止家父母家附近的一个能吃能逛的地方,其实包兴来知道的地方不多,就有限的几个地方。韩梅个子不高,净身高只有一米六一,很娇小。浅浅的连衣裙,白色的凉鞋,在夏天的燥热里显得格外清爽。披下来的头发柔顺的搭在脖子下面,安静、知性,用现在流行的说法怎么说来着,对,文艺范,挺有文艺范。喝了杯甜腻腻不太好喝的奶茶,包兴来说:“先别辞职,我最近不忙,周末我过来吧。”也没说什么,走了一会儿就送韩梅回去了。到了家,行止说:“怎么又回来啦?”“我操,荷尔蒙一冲动,一次失败的婚姻还不够啊?我还没够了呢?”行止不说话了。“下周我那套房子要交房了,你看给我设计设计,怎么弄弄,也装装有文化的样子。”行止说:“包兴来,有人装正经,装有文化,你啊,相反!”

这回买的这套房子还是不错的,大小不说了,位置好,医院、超市,步行十分钟就到。隔了一个小区就有个商场,闹中取静。进去看了看,前面是河景后面是山景,视野好极了。南北通透,夏天都用不着空调。这地方多好啊,往外跑,跑到一线城市了,你能过一线的生活吗?忽然想起行止说的话“一直赌气”,好像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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