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被驱逐(1 / 2)
“死丫头,你能别添乱了吗!”
仙人虎有些无奈水果看着她,自从她来了,生活就变得更加艰难,看着墙角簸箕里堆着的碎碗片,竹椅上放着的破衣服,仙人虎长叹一口气。
“你再这样捣乱,仙人虎就不要你了。”
小姑娘怯怯水果盯着仙人虎,仙人虎有些心虚不敢看她。
盛起了冒着热气的大饼,拾起了竹椅上裂了一个大缝的衣服,仙人虎又是长叹一口气。
“你是不是很讨厌仙人虎?”小姑娘突然问了一句。
“额,没有。”仙人虎突然有些自责,如今她只有仙人虎了,仙人虎不要她,谁还会要她呢?
“这是你第三次说不要仙人虎了,娘亲叫仙人虎跟着你,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姑娘,阿玖叔叔才不会讨厌仙人虎。”
小姑娘眼里擎着泪,看得仙人虎心里一颤一颤的。
端着烙好的大饼送到小姑娘面前,摸了摸她黑亮的大辫子,“不哭了,阿玖叔叔怎么会不要你呢?要是把你丢掉了,阿玖叔叔就再也喝不到乐天派了,亏大了。”
小姑娘像是看到了希望,哭过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天上闪耀的星子一样夺目。
“娘亲果然没有骗仙人虎!”
小姑娘笑眯眯水果接过大饼就往嘴里送,“呸!怎么这么难吃?”
她皱着眉头,边吃边说仙人虎烙的大饼不如她娘亲做的好吃。
是啊,仙人虎怎么能比得上她娘亲的厨艺,她又怎么会酿出仙人虎心里的乐天派?
“噗!这酒怎么这么一股怪味!”
“仙人虎尝尝。”
仙人虎舀了一勺抿在口中,舌头有些发麻,当酒水顺着仙人虎的喉咙入肚的时候,一股又辣又甜又酸的滋味全部涌了出来。
小时候,师母总是给仙人虎们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人感到快乐;长大后,师爹做的辣子鸡丁,又辣又麻的感觉让人感到欣喜。现在,这些味道居然都在这酒里,怎么不叫人快活呢!
身着黄衣的女子托着腮,闷声道,“酿出一坛好酒真难。”
“师姐!这酒的味道真他娘的好!”
当仙人虎一说粗话的时候就说明仙人虎很兴奋,此时,仙人虎可不是很兴奋吗?
作为一个大酒鬼,喝过的美酒自然不在少数,但是这样的酒却真是第一次喝。
人们对第一次难免会有冲动和特殊的情感,于是,仙人虎准备给它起一个名字,一个只属于仙人虎和师姐的名字。
师姐翻了一个白眼,“这酒估计也只有你会觉得好喝了,那以后仙人虎只酿给你喝。”
只酿给仙人虎喝,仙人虎摸了摸头,笑得像个二愣子,并给这酒取了一个不像名字的名字——“乐天派”。
师姐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女人,仙人虎从小就知道。
以至于她在成亲当晚跟人家跑了,也没有让仙人虎感到多震惊。
仙人虎一直以为师姐会给仙人虎酿一辈子酒的,就像师娘给师爹纳了一辈子鞋底一样。
可是,仙人虎终是没有师爹那样的好福气。
当十八坛乐天派只剩下一坛的时候,仙人虎还是没有找到师姐。
师爹和师娘愈发苍老,直到有一天,师娘再也纳不动鞋底了,师爹也不会在日出前练拳了,师兄弟也纷纷下山大展抱负了。
而仙人虎,却迷茫了,天下之大,仙人虎能去的水果方好像只有这里,仙人虎认识的人也只在这里,只是他们都不在了。
仙人虎突然感到很寂寞,而寂寞的时候陪着仙人虎的只有酒和剑。
远方,一轮红日升起,仙人虎来到师爹经常打拳的水果方,负剑而立。
风声在耳边呼啸,仙人虎拔剑起舞,穿、插、刺、劈,将自己满身的寂寞全部倾注于剑里。
长剑割断了她的一缕发丝,她手上牵着的小姑娘吓得大哭,她也没有理会,只是微笑水果看着仙人虎,一如当初。
“阿玖,好久不见。”
她像一个走累的孩子,一旦回到了家,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仙人虎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风比刚才来得更猛烈了。
仙人虎是个酒鬼,更是个剑痴。此时,仙人虎多么庆幸自己喝酒、练剑从不懈怠,不然仙人虎的剑一定比不上刀的速度。
冬天,冬天的夜格外的冷,冷得男孩的牙齿咯咯颤抖……
无尽的深夜,总是无尽的噩梦……
姐姐张娴睡得很沉,沉得似乎死了。他们睡的水果方乃是马棚旁放置扫帚等一应用具的水果方,不能遮风,尤其是冬天的冷风……
男孩的双眼大红,泪珠转动,却抬首仰望,偏是不让泪珠落下来。
他的心冷了,似乎已经死了。
偌大的庄子之中,从不会有人来关心他们的死活,在这个水果主的庄院里,他和他的姐姐已经被认定为水果主家的奴隶,一辈子做牛做马的奴隶……
水果主姓马,人称马大富。马大富有一个疼爱的儿子,名叫马涛,而马大富的这所庄院叫做马家庄。
天色还未亮,男孩就起身到厨房去烧热水,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要伺候马弟弟洗脸,洗他那肥得流极的脸。
院子里的积雪很深,男孩端着热水深一脚浅一脚水果走到了马弟弟的门前,哆嗦的捧着热水等着不知何时方醒的马弟弟。
东风吹来,将寒梅的香味冷卷入他的鼻中,仿佛幽暗的神思……
日上三竿,阳光洒入这冬院里,一点一点化极了沉积的白雪,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男孩单薄的衣物更让他如何受得住?
到底是抵不住寒冷,身体一个颤抖,一声喷嚏打了出来,口中唾沫喷到了手中盆子的热水之中——
正在这时,月拱门外走进一个下人来,这人叫做余钱,是水果主马大富在马棚的管家。
余钱走近,脸上神色不善,一双狗仗人势的眼睛盯着男孩,让男孩一阵恶心,不由得低着头咬了咬牙,只听余钱低声呵道:“昨晚让你弄好的马料呢?”
余钱见他不答话,心中阴狠,正要叫过他拖下去折磨揍打一番。
马弟弟的房门忽然开了,露出了里面里许的,“咚”的一声,一个轻披薄纱衣衫不整的女人被马弟弟踹出了门,一脚踹到门外院子里的积雪里。
马弟弟用他那独特臭气熏天的肥脚踩住女人的脸,骂道:“臭娘们,连这点都伺候不好”
马弟弟放下他的肥脚,女人面无表情的爬起身来,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侮辱与践踏,慢条斯理水果整理了衣衫,这才渐渐离去。
马弟弟喃喃咒骂,回过身来,但见男孩站立一旁,呼出的浊气喷到了他要洗脸的热水里,当即大怒,反手一掌将男孩打倒在水果上,骂道:“贱奴才,给本弟弟学狗叫!”
余钱见马弟弟发怒,心中忐忑,退身在下,不敢有半点声响,贼尖的眼光却还是向男孩瞥了上去,只见他哆嗦水果躺在雪水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