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发烧中昏昏欲睡的孩子（2 / 2）

正说着，四叔打着饱嗝走了进来，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还咂吧着嘴，看样子吃的挺满意。他开口问道：“说什么呢？”

“四叔，我们正聊呢，你认识张发奎？”朱八问道。

四叔对高二毛骂道：“你他妈的瞎扯什么，让你唠自己的事儿，你扯什么张发奎？”

高二毛有些慌乱，掏出烟准备递给四叔，又感到自己的烟拿不出手，把手伸到了耳边取云烟，正为难，朱八说了：“别拿了，四叔不抽烟。”

四叔摆摆手，骂道：“别他妈扯那些没用的，说自己的事儿。”

高二毛眼圈一红，几乎落泪了，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哭声：“四、四叔，嗨，这事儿一言难尽，我直接说、说了。”

我们都静下来听他说话，这家伙是个结巴，说话听起来很费劲，为了让读者看的很顺畅，在不影响氛围的情况下，我把他的结巴语言做了处理，所以才有了下面的叙述。

高二毛长叹一声说道：“四叔，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喜欢个搓麻，一天不吃不喝也行，但不能不摸麻将，大概是一个礼拜前的周五，我正和几个朋友搓麻，外面传来了女人哭声，那声音撕心裂肺的，弄得人渗得慌，我气冲冲地想看看谁他妈的我的败兴，出去一看，是我嫂子，我说今天怎么手气怎么这么背，原来是这个丧门星，我大哥去世后，嫂子一直没有改嫁，守着一个独子过日子，我时不时照应一下，今天这么个哭法，一定有什么大事。我出门一看，靠，嫂子面容扭曲，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哭着，看见我出来，嫂子说道：“二毛，救命啊，永强病了！”

“有什么话慢慢说，哭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嫂子停止了哭声，说道：“永强这几天高烧一直不退，给他吃了退烧药，也没有用。”

我说，生病了，找医生行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看病，但嫂子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巴拉巴拉的流个不停。我没办法，牌打得正好不顺手，只好丢下牌局，起身看永强去了。我来到了大哥家，只见永强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絮絮叨叨好像在说胡话。嫂子鼻子一酸哽咽道：“老二，大哥就永强一个独苗，你一定要救他啊！”

我说：“那还用说，永强是我亲侄儿。”

我二话不说，抬脚准备找村东头的孙瘸子，我们村谁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几乎全靠孙瘸子，孙瘸子也好生了得，在他手中，几乎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一般的病，伸伸手，把把脉开个方子，睡个一天两天也就没事了。”

四叔，我尽管不是什么郎中，但也活了小四十了，见过不少症状，但永强的病不像是感冒，额头有点滚烫，奇怪的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脸色灰沓沓的，好像土口袋摔打过一样。

“找孙瘸子没有？”我问嫂子，嫂子眼泪又下来了：“老二，这还要说你说吗？肯定找了。”

我也急了：“孙瘸子怎么说的？”

嫂子说道：“孙瘸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毛病来，满头大汗走了。”

就是说孙瘸子也没有办法，我准备找八大张发奎，他老人家有个毛病，一般不见女人，这事儿只有我来跑，我去了后，给八大说了情况，老人家很给面子，很快来了，他看了永强，问道：“孩子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在这之前他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没有？”

嫂子回忆起说，“没有做反常的事啊！前天，还和他二叔（高二毛，在村子外面给他死鬼老爸烧过纸钱。

八大提醒说：“二毛，你仔细想想，你和永强在路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