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病的身体(2 / 2)
这就像节日里,商店搞活动一样,把原本一百元的商品价钱提高到两百元,然后对外宣称打五折。
当然,也许,社保医保,还有其它功能,比如稳定社会秩序维持国家安定之类的,只是我暂时不清楚而已。
回到租房,先吃了一个刚刚从万和超市买回来的雪梨,喉咙舒服了一点。肚子好像有点饿了,吃什么好呢。不想吃饭,不想吃面,不想吃米粉,好吧,煮点红豆粥。红豆也是刚刚从万和超市买的。吃完以后,突然想起来,要去理发。
出了校门左拐,商店名称依次是:中国电信,交通管理所,阿玛尼,饺子世家,小麦田,手机店,便利店,服装店,星星旅馆。接着是一条往里延伸一百米左右的路,我称它为“百米小街”,路两边都是搭了棚子摆地摊的。离这条路三十米左右,就是万和超市。它的大门上方有一行特别显眼的大字:精彩生活从这里开始……
我记得,台湾著名作家痞子蔡,有一本小说是《阿玛尼》。小说的内容我已经忘了,但阿玛尼这个传说特别有意思。阿玛尼,好像就是我们的另一半,需要寻找,需要相遇。如果遇上了,如果找到了,那么恭喜你,你的爱情会非常美满。也许是这样的,也许不是。
这里的阿玛尼是一家理发店。
玻璃窗,瓷块地板,窒内亮堂堂的,一切都显得高大上。靠门的收银台坐着一个,往里三五步坐着一个,都是女的,我知道她们都是洗头妹。再里面,有两个年轻的帅哥,站着的正在工作,坐着的正在玩手机。
我一走进去,第二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问我是要洗头吗,我点头,她接着说楼上请。我来过,知道程序,就双手插在裤兜,慢慢地走上楼梯,后面跟着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不知道长相如何。身为一个大龄剩男,我当然希望来一位美女为我服务。
二楼,低矮得多,好像是用木板,好像又不是,反正隔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三张长方形的床,客人在这里洗头。第二部分有两张一样的床,客人在这里刮痧、推拿等。第三部分,我没进去,不知道干嘛用的。
来之前吃了两粒清口片,口里清凉清凉的,躺在床上的我还是不敢乱呼吸,生怕服务员闻到口臭。闭着眼睛的我,听到她问我:“水温可以吗?”我说可以。她又问我:“用什么洗发水?”我说随便。然后我才想起来,是不是不同的洗发水,价钱不一样呢?如果她给我用最贵的,那不是“亏”大了。心里一片狼藉,外头还是一脸平静。我不敢开口。她给我洗了头,洗了两遍。洗了耳朵,当洗发水的泡沫堵在耳孔时,我仿佛失聪了,世界的声音一瞬间全消失了,直到温水把它冲走。温水可以直接冲进耳朵里,耳朵却没有一丁点难受,相反,还很舒服,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她还用棉签给我掏了耳朵,给我双手按摩了,当她的手与我的手十指相扣,我感觉舒服极了。此时,她的手是那么暖,那么软。生活中,一直没有与女人亲密接触过的我,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又感动的感觉。
才发现,我是多么渴望女人的“安慰”啊。
理发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的发型很酷,卷卷的,蓬松的,据说是电(也叫烫吧的,在头上飘荡着。个子不高,估计一米六五左右,但长相帅气,让我特别羡慕的是他的脸,好得一塌糊涂。像我这种长年满脸痘痘的人,看到这么好的皮肤,情不自禁就夸赞一句:“你的皮肤真好,是怎样保养的?”
他告诉我他是四川人,平时都没有用过洗面奶之类的,都是天生的。我花在洗面奶上的钱都不知道有多少千了,但效果却不显著。而他居然不用洗面奶,却可以有这么好的皮肤,这次,我不止羡慕,还有妒忌。他说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四川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皮肤都比较好,广东人就比较差。为什么呢?以他之见,这跟气候和水质有关。
生活中,我见过很多四川人,可以随便吃辣的,却不会上火,不会长痘痘,皮肤还是水嫩水嫩的,美白美白的。而我呢,一点点上火的东西都不敢吃,除非我不怕毁脸,真是奇了个怪了。下辈子,投胎做四川人算了。
我还发现,理发店的理发师多半都是皮肤白皙长相帅气的年轻小伙子。这样的帅哥,应该很受女孩女人的欢迎。只是,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可惜,人长得这么帅,干得工作却……我也没有贬低理发师这个职业的意思。只是觉得怪怪的。同时,也好像悟出了点什么:果然,上帝是公平的,对女人,给了智慧,就不给美貌。对男人,给了美貌,就不给其它才能。这里的才能指读书考高分。
本来打算换个发型,也跟理发师说了,他说了可以,结果呢,还是剪成以前的碎发。头发浓密时没发现,头发剪短了,镜子里的我,一下子消瘦许多。加上晦暗没有生机的脸,和密密麻麻惨不忍睹的痘痘,我恨不得砸烂镜子,以便毁掉“他”。理发结束,理发师带我到柜台结账时,我说还要刮痧。洗头时,我就问了女服务员:“剪完头发后,可以刮痧吗?”
“可以呀。”她说,语调欢悦。
还是二楼,不过呢,是到了第二个房间。大学时,某次暑假参加集训,为即将到来的gd省大学生运动会做准备,集训一段时间后,教练(学院的一个女体育老师,四十多岁了给我刮过痧,刮痧前,背很重,刮痧后,背轻了很多,感觉不错。大学毕业后,去过一家医院刮痧,但效果不明显,刮了好像没刮,白花钱了。这是第三次刮痧。很早之前就想来这里刮痧了,但一直拖着。
小小的房间里有两张长方形的床,都铺着金黄色的褥吧,其中一张床上放着一张被单,颜色相同。窗帘半开,外面的光透进来,室内半明半暗。至于温度,有点小凉。我匆匆扫视了一遍房间,心里想:就在这里吗?未及我继续想,紧跟着她就进来了,而且立刻关上身后的门。此时的她距我不到半米,我的呼吸有点小急促,心儿跳得有点小快。第一次,跟一个女的,呆在一个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作为成年人的我,如果不是发烧了,体内的荷尔蒙恐怕会更嚣张,难免想入非非。
“把外套脱了。”她像说“早上好”一样说。
我刮过痧,知道是刮背,穿着四件衣服的我,确实要把外套脱了才方便刮,不是才方便刮,是才刮得到。所以我没有犹豫就脱了夹克外套,把它放在另一张床上。我以为脱一件外套就够了,但听到她说:“还要脱。”我又脱了一件黑色的秋衣。这次应该可以了吧。没承想,她说:“还要脱。”脱了这么多衣服,我本来就发烧了,刮完痧会不会更严重?我脑子里满满疑惑,但还是听从她的“指挥”,把一件长袖灰色t-shirt脱了。现在,我只穿一件灰色背心了,整个膀子都露了出来。我的手臂上的肌肉也出来了。我还没有好好品味在女人面前展示肌肉的自豪,就又听到她说:“还要脱。”估计她看到我脸上露出迟疑犹豫的表情,补充一句说:“刮痧嘛,当然要脱光上身了。”
唉。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拉一卷一弓背一伸手,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掉了。轻轻地说:“等一下会不会冻坏了?”她立马安慰我:“不会的。会给你盖上被子。”
我趴在床上,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贴着大腿。给我屁股以下的地方盖上被子后,她开始正式工作。拥有一副极具诱惑力的身材的女人,她用女人的手,温柔的手,充满魔力的手,在我裸露的背上又是揉又是搓,除了偶尔的痛感传来,我体内的某种东西也悄悄被唤醒了。感谢发烧,不然下半身早就有反应了。尽管竭力控制,有一度邪恶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当她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刮到我背上的骨头时,我伸出手往外抓,并配合着喊叫一句:“好痛啊。”我抓到了她的腿。有一秒,她停下手,估计是对我“揩油”的举动有些生气,但很快又继续。不过,她移开了站立位置,不再站两旁,不再靠近我,而是站在离我的头最近的正前方。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念头:如果她能为我提供其它“服务”多好。但很快,羞愧就占据了整颗心。我刚刚太不尊重她了。我希望她重新靠近我,再站到两旁,再给我信任,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不动手动脚不动歪心思了。
可惜,她终究没有再像最初那样站。而且下手越来越轻,生怕弄痛我,生怕我再以痛为借口,吃她的豆腐。
唉,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作为一名剩男,一名处男,早就成熟的身体常常会出现***,但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得不到满足,得不到安慰,不能解决,除了自慰,只好性压抑,慢慢地,我都感觉自己有点小小的性变态了。小小的一根东西,让人这么受罪,有时真想把它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