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孙策激糜竺(新书求收藏)(1 / 2)
约莫半月左右,一行人到了东海。
而孙策也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坞堡。
从高处望去,一片房屋连绵不绝。最前面的墙壁高约两丈,几乎赶上一般城池的城墙高度。四周及中间设有瞭望塔,城楼里人影重重,来回跑动不休。坞堡前更有河流驶过,形成天然的护城河。
一众人下马,步行入内,早有仆人过来迎接。
钟县令不禁感慨:“久闻糜家巨富,今日方才一窥究竟,实在是大开眼界啊。”
陈登在旁笑着并不说话,看来是之前来过,所以并不觉得惊讶。
糜竺笑道:“县长莫要打趣,在下早已知会过家中仆人,为各位打扫好了下榻之地。”
孙策搀着吴夫人上前来。
吴夫人略微欠身行了一礼,说道:“钟县令,陈公子,糜家主,此时我们已安然到了东海。还请速速发兵援救我相公。”
钟县令正起了几句诗性,突然被提及此事,心中不耐烦,但又不好发作出来:“这一路鞍马劳顿,如何都不让人歇上一歇?”
糜竺回道:“夫人请稍后,此事我提前便派人准备着了。夫人须知,这出兵一事需要调度许多东西,如兵械,粮草之类,俱要安排。夫人且安心在家中住下,竺定全力而为。”
吴夫人无法,只得道一句“有劳诸位”。
但是谁也没想到,一行人到了东海三日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糜家这里迟迟不见发兵的迹象。听闻那钟县令去了东海一趟,也是只得了再议的结果。
虽然糜家好饭好菜的供着,但是吴夫人只觉得内心煎熬,度日如年。吴夫人本就染了风寒,半月未得痊愈,此番忧心忡忡,人更是日渐一日地消瘦了下去。
待到第四日,吴夫人把孙策喊进房间商议道:“策儿,眼见这糜家是不肯发兵了,我们总得想个法子救你父亲才好。”
孙策这几日也并没有干坐着,而是不停想着办法。只是有些法子过于激烈,所以犹豫不决。
孙策此时见母亲因为担心父亲,身体尽然渐渐不起了,也顾不得要不要跟糜家撕破脸皮了,凑到吴夫人耳边说道:“母亲,我待如此如此。”
吴夫人听后不免眉头一皱,但是思前想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答应了。
孙策不无担心地说:“母亲,策儿一去便无法回来了,母亲在这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吴夫人回道:“策儿且放心吧,母亲没事,你要多注意安全。”
孙策辞别了母亲,穿过重重房屋,到了糜家正堂。
糜竺跟糜芳正在屋内议事,有下人来报孙策请见,糜竺连忙将孙策请了进来。
孙策进屋,向二人行了一礼道:“糜家主,敢问出兵之事筹备如何?”
糜竺招呼孙策坐下,宽慰道:“公子且宽心,我等正商议此事。这几日我等一直在努力筹备兵械粮草,想来再有两日应该差不多了。只是这沿途还需要些打点,可能还要费些时日。”
“打点?”孙策纳闷道,“打点什么?”
糜竺解释道:“此番我糜家出兵,乃是私人请托,非是有官命。公子试想,两千人全副武装,一路上难免惊扰百姓,若是不事先在路上打点好,难免会被有心人做文章。”
孙策默然半晌,冷冷道:“照糜家主如此说法,等到准备齐备赶到下邳,怕是要一个月了吧。那会儿,下邳说不得就是一座死城了。”
糜芳喝道:“你这小子,莫要不懂事理。要知道此番是我们要帮你,你阴阳怪气什么”
孙策猛地拿冰冷的目光瞅向糜芳,竟生生把糜芳后面一句话给吓回去了。
糜竺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忧心,在下是能理解的。只是行军作战之事,非是公子所想如此简单,还请公子稍安毋躁。”
孙策起身道:“既如此,劳烦糜家主了,在下告辞。”说罢,也不等糜竺回话,便径直离开了。
待孙策离开,糜芳凑向糜竺道:“大哥,这小子刚才眼神忒吓人,这孙家人都是练眼功的么?”
“是这样么?”糜竺恶狠狠地盯向糜芳。
糜芳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兄长,你没事吓我作甚。”
糜竺恨铁不成钢道:“吓你?我还想打死你!这几日我陪钟县令,陈元龙去见东海的大人求援,让你好生准备兵事,你是如何做的!若不是我拿理由搪塞过去,难道我要实话告诉人家我糜氏根本就没准备么!”
糜芳支吾道:“大哥,我是觉得此事还可以再商量商量。两千人啊,这一来一往,吃喝拉撒,这得多少钱?如果有人死了,丧葬费要不要?留下的妻儿要不要照料?大哥你算过么?”
“算算算!算你个头!”糜竺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糜芳!我以糜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三日之内给我准备停当,第四日便出发!”
糜芳见糜竺着恼,忙道:“是是是,大哥,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连忙离开了屋子。
糜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着实被这个弟弟气得不轻。
糜竺想着或许自己太娇惯于他,让他平时只知道舞枪弄棒,经营生意,却未曾看得什么书,懂得什么道理。接着想起来上次买了一本书给他反而被糜芳说自己浪费银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如此想着,糜竺竟在座椅上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糜竺被下人一声通报唤醒。
“家主,孙夫人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