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钱是个好东西（1 / 2）

热闹的大街，梅斯蒂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大道上，左看看，右瞅瞅，连烈日这残酷的鞭子都赶不动。

戈文也是慢悠悠跟着，不过，他离得很远，他做不到像梅斯蒂那样，面对路人看过来的异样眼光还能温和的回以微笑，也走不出那副大官微服私访式的步伐，说到底，他们俩连这样正大光明的走在大道上都是不应该的。

他们是监督者，行走在暗处的探子，看不见的鞭子。

可现在呢？

走大道，引人注目，让路人质疑，更会让同行耻笑。

戈文捂住了脸，1米78的个子一缩再缩，最终没入了人群。

真是悔不该当初跟了这么个上司。

看，这会儿找不到我又在叫了，真的是，想不丢人都难！唉！

戈文偷偷走到梅斯蒂身后，伸手就想捂住她那张张口就来的嘴。

“别叫别叫，队长，很丢…”

话没说完，一瞬的空间变化就让他语噎于口，他知道自己被甩上了天，接下来就会被摔到地上，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的疼痛想想就难受。

戈文闭上了眼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看不见，就不怕了。

他再睁开眼时，梅斯蒂冷冷地看着他，胡同里的黑在蔓延，从地面到他的心头。

在看到梅斯蒂那双冷漠无光的眼睛时，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队长也是这样，自己摔倒在地，不知丢人为何物的自己和她不知同情为何物眼睛对视。

戈文低下了头，不为无能而叹息，这句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

“有目标了，跟上。”

说完，梅斯蒂轻轻一跳，她的身影就跃过了屋顶。

戈文爬了起来，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迅速的回头在胡同口看了看他们原来可能引起骚乱的地方，有人驻足，人流移动迟缓了，似乎还吸引了别的什么人，嗯，情况基本确定，采用备用方案。

短暂的几秒钟，驻足的人又开始了行走，人群也恢复拥挤与吵杂，曾经努力观察的人们的脑海产生了疑问？刚才我干了什么？我想干什么来着？可接下来，刚刚产生的疑问都消失了，先前出现在大街上的两人似乎也从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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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煎牛肉配红酒让人享受，那么烤肉配粗啤也能让人遐想，可眼前这个黑炭球一样的东西是个什么鬼？

年轻人拿着粗啤默默的灌了一口，然后气愤地拍起了桌子，“服务员，过来，过来，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那人瞥了一眼盘子，张口就来，“黑汁烤肉啊！不是您点的吗？”

“那为什么那个人的和我不一样？”

年轻人指着旁边烤肉，随口一问。

“哦！那是普通配置，您这份可是高端精选。”

“哦？是这样？”

“那当然，顾客至上，我怎么可能对您说谎呢？”

“欸，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年轻人一指，但服务员什么也没看到，于是伸着头看，年轻人手掌一顶，那黑炭球一样的肉就飞进了服务员的嘴里。

年轻人转头就走，也不管那服务员是什么反应，反正吃了那团东西肯定好不到哪去。

跑了两条大街，年轻人才松了口气，他靠着墙，任由重力拉着自己坐到地上，灼热的气流从他口中直冲而出，而冰凉的墙面顺着后背分享自己的凉气。

缓了两分钟，那种摄入不足又消耗过度的饥饿感开始充斥着刚刚恢复清醒的大脑，年轻人闭着眼，打算硬扛，可耳旁又传来了窸窸窣窣说话声。

“队长，是他吗？我没什么印象。”

“是他，毫无疑问。”

“爽约了三四天，要不要稍作惩戒，嗯，还是先弄醒吧！”

“那就快点，要是理由感人肺腑那就放过他。”

“啊？要不要这么随意啊队长？”

“你想怎么办？说不出个123来我先给你松松骨头。”

“瞧队长说的，我最近骨头已经很松了，还是留些力气多照看照看他吧！”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的眼，不过那眼神中似乎还有些幽怨，哦，现在变得麻木了，唉，无欲无求了。

“怎么办？似乎也不用松松骨头了。”

戈文看向梅斯蒂，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梅斯蒂也不管戈文，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然后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自顾自地说着话。

“意识模糊了？看起来也只能当作残次品了，准备回去报告吧！”

“唉，路上买了好多东西，没法走公账了，原本还想去玫园露放松一下的，这下也吹了。”

“哎呀，看来今天要晚点回去了，戈文，帮我带个话吧！就说最近钱包里丢了些东西，我想去找找，要是明天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麻烦当作没看到吧！”

“欸，这里有个醉鬼，看看有什么收获，嘿嘿嘿，哎，那个…戈文，帮我望个风。”

越是说话，梅斯蒂的情绪越是激动，眼睛还时不时的往旁边瞥，说到最后，更是直接盯着年轻人看。

梅斯蒂的热切到年轻人的眼中则是变成了惊悚，尽管保持着无欲无求的面部表情，但也招架不住眼前之景造成的心灵冲击，近了，近了，手，手，手啊……

片刻后，人走茶凉，只剩下年轻人坐在地上，他背靠着墙，屈辱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满脑的无力感全都化作了一个字：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