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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早有武夫立云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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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天微微透露些光亮,算不得多么明媚也不说上怎般阴沉,恰到好处。

隔壁屋舍圈养的土鸡还没来得及张嘴叫唤,陆沉就已经早早起了床。

节日里的的他比起往年的这个时候起的更早。

早在被宋先生荐到酒肆里做差之前,陆沉便已经养成了早起晚睡的习惯。

冬日里的作息,同那春秋夏日相较起来,总归是要贴着人来的。

眼下的陆沉并非不想多躺着休息一会,只是这单薄的被褥在初春时节里实在是可怜的紧,冻人的紧,饶是翻来覆去卷上一卷也实在是留不住一星半点的热气,层层筛选之下,反倒是捂出一窝子的水汽。

上元节后的第一次下地耕作前的酒肆里,按照往年来的惯例,是铁定忙活不起来的。

因此陆沉依旧不需要去酒肆里忙活打下手。

宅院里,

坐在木桌前的陆沉,工工整整的收起一卷麻纸,推开房门,提着一把扫帚,走到院子里。

这时的他才发现雪已经化开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昨夜又是一场润物春雨。

陆沉深呼吸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安置好了扫帚,伸了伸懒腰,跨步向前准备推开院门,想要让晨昏时刻本就施舍不多的阳光,尽可能多得洒落进他的院子里。

推开院门的少年刚刚转过头,便瞧见离了惊蝉巷不过一条路之隔的瓷碗街上,窑洞的窑火热气已然如黄昏时刻的农家炊烟般袅袅升起。

陆沉将视线放低,便是能清楚望见一个不过才七八岁的小屁孩,蹑手蹑脚地偷溜出了窑洞旁的一户院落,凭借着一尾帘幕,小孩仿佛将自己那烧瓷父亲的视线,拦腰截断。

跑远了的小屁孩,全然没有刚刚摸出院门时的谨慎。

那个还穿着冬日棉衣的小屁孩,此次犹如勇士远征的偷跑,目标正是阻隔在惊蝉巷和瓷碗街中央的参天槐树下的鹅卵石。

见到这一幕,陆沉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三合城由于原先的陶瓷生意红火,故而在窑洞的选址一事上,便是拍案定在了湘江江畔附近,近水足坎便是在先天八卦上最为适宜瓷器敕造。

城东的孩童在小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喜欢玩闹,这一点皆是没有例外的。

譬如窑洞那个不曾随了父亲姓氏反倒是从了娘亲的棉衣小孩陈渝,在还要小些的时候便是一个劲头跟在林端阳后面的小跟屁虫之一,学会摸虾捉鱼上树不说,还整日嚷嚷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江湖意气话

陈渝和林端阳不同,和陆沉也不同。

没有爹娘在身侧叮嘱的林端阳、陆沉二人,可是要比起那些什么陈渝啊、叶庆之啊这些孩子来说,玩耍嬉戏的更为肆无忌惮。

那些父母们将湘江视为洪水猛兽,一个劲儿的叮嘱自家子女切勿不可去那边游荡,不然打屁股戳针子样样不落下!

而没有爹娘在身边耳提面命,三令五申的林端阳和陆沉二人,可是不管这些。

每每到了夏至前后,湘江江畔边上,总是能瞧见赤裸裸两个人影在近河畔处纳凉

自然,这些鹅卵石也都是林端阳和陆沉两个人一年一年攒起来,堆放在槐树下的漂亮稀罕货。

只是自打数年前林端阳出走了这方小城,三年前陆沉进了酒肆当杂役之后,这些罕人的物件也就在没有堆砌更高的意思了。

对于陈渝动不动就往桃树下的鹅卵石凑的行为,陆沉也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

毕竟曾经有那么一年的夏日晌午,那个勉强才过了五岁的陈渝,也是虎头虎脑地跟了去江畔,将自家娘亲说过的软硬话抛之九霄云外。

趁着林端阳和陆沉两人纳凉的时候,陈渝沿着江岸捡了满满当当一怀抱的石头。

最后奈何实在是寸步难行,也是由着林端阳和陆沉二人帮衬着拿回槐树下的。

倘若陈渝被自己的娘亲发现衣服上的水渍和泥垢的话,想来也是会吃上一顿不错的竹笋炒肉。

当然,这个是陆沉的猜测,但是也并非全是空口无凭,毕竟在整座三合城中,又有几个不知晓那个窑洞主人柳生,有个民风剽悍的悍妇

不过对于这位小小年纪就豪气干云的小屁孩游侠来说,即便换得屁股被打的生疼的代价,也是仍念念不忘每日照例的槐树树下静坐赏石。

陆沉拍了拍肩上堆积的檐头雪,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想再看的陆沉方要转过头,就察觉到了一道和煦的眼神望向自己。

少年再次回头望向窑洞,只见原先还低垂遮盖的帘幕此时已然被人掀开一角,

陈渝的父亲柳生。

陆沉有些手足无措,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在面对长辈们时总是会有些不自觉地拘谨,或许这些紧张会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中逐渐化作游刃有余,但总有人从小是一个人独自看护着日夜星辰的

面对柳生善意的目光,陆沉双拳不自觉地微微握紧,回忆着脑海中大人们寒暄场景,点了点头后旋即便转身逃离了此地。

并非是少年惧怕这位看管窑火的柳生,亦或面对长辈时的羞赧,而是少年之所为全然出自本心,出自内心深处那口井里埋藏着的自卑,更是深深锁住了少年对一家人团圆的的艳羡。

长呼一口气的陆沉在院子里挑了块相对少些杂草的空地。

又是一口长气呼出,少年像以往一样,闭上眼睛,马步横扎,摆起拳架,想象着身前有一个木人架子,开始一步一拳地练习走桩。

少年之拳桩毫无章法,用不着那些武道宗师来评断一二,即便是堪堪入门的下九品武夫,也是能勘破陆沉拳路中的破绽百出。

对于林端阳所说的武道九品,陆沉从未入门,只是耐着一股性子里带来的执着劲,练拳走桩一事从未有过松懈。

都说谁家少女不思春,可又有几人少年不仰慕那御剑凭空的剑仙风姿?不迷恋那一拳递出,身前无人可立的霸王气魄?

相较之下,陆沉好一些,但仅此而已。

娘亲早逝,父亲远走,这与林端阳如出一辙的遭遇,不仅仅是两位少年郎心意相通、互帮互助的原因,更成为了他们心头上挥之不去的执念。

而如今,林端阳已然是一名身负修为武学的下八品武夫,比起陆沉来说,更有机会也更有可能去往广阔的小城之外的世界,去茫茫人海中寻找自己的父亲,或者是闯出一番属于这个少年自己的传奇履历

少年从未想过作那沙场万人敌,也不曾期待过仗剑凌空时的风华绝代,在他心中,埋藏了一颗篆刻着亲人二字的种子。

所以陆沉练拳,哪怕分寸不进,陆沉也练拳,往死了练拳!

不久前的那一场春雨,雨水高低不一地落在小城里,跌撒在一切能充当容身之所的“容器”里。

惊蝉巷黄泥路上的土坑是一副雨落水涨的模样,而在这柳家窑洞后院的水井里,自然也是同理。

眼下,在那水井之上,悬浮着一枚通身碧透的珠子,引得周围井水涟漪阵阵,一次又一次回复轮转,重复着浑浊泥泞和清澈见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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