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外（2 / 2）

当残酷的真相被血淋淋地揭开，两个年轻人都还没做好准备。

拓跋柳终于哭出声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为益，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代表拓跋部向你和你的父亲道歉。”

“战争就是这样。”贺为益想起父亲昔日的音容笑貌，又看着眼前满脸是泪的拓跋柳，顿时心痛如绞。

冷静下来后，贺为益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对拓跋柳有些太过残忍。拓跋柳只是一个单纯的少女，无论如何，她都不应该成为贺为益仇恨的牺牲品。

他轻轻搂住拓跋柳，再次以笨拙的姿态亲吻着对方，拓跋柳迅速作出回应，口中传来的湿热让贺为益感到自己全身都在燃烧。

强烈的情感几乎让两个年轻人耗尽了所有体力，他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此刻，贺为益决定绕过对未来的迷茫，他牵起拓跋柳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暖。

“你为什么要叫拓跋柳呢？也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名字吗？”

“我出生的时候，我娘遇上难产，前后折腾了整整三天。我娘说，她晕过去之后，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看到了山神，醒来后才发现我已经出生了。可无论她怎么回忆，也想不起山神对她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梦里有好多的柳树，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你呢？贺为益这个名字读起来好像有一点拗口。”

“很多年以前，我父亲曾在京城任职，据说他那时候得罪过不少人。我记得小时候，他对我说，他用了很久才明白‘无为’的重要，这也是我们姐弟俩人名字的由来。”

“无为？我不太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拓跋柳好奇地问道。

“道德经里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贺为益简单解释了一下。

“拓跋人才不会相信什么以柔克刚呢，我们只信任手里的弓和槊。”拓跋柳想了一会，“但听起来，似乎你父亲更希望你姐姐能做到那个什么‘无为’呢，毕竟她是知益，你是为益。”

贺为益心中一动，他从未想到过这一点，但父亲已经去世，他再也没有机会当面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贺为益后半夜回到帐篷时，马闯出人意料的没有发出鼾声，他骨碌一下爬起来，似乎有话要对贺为益说。

“益哥，你怎么才回来？嘘，小点声，别把周围的人吵醒了，走，我们出去说。”

在贺为益的印象中，马闯一直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很少看到他现在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

“益哥，你刚出去没多久，令狐尘就找到我，说他有个计划，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但他不愿意对我细说，只和你当面谈。”

贺为益记得这个叫令狐尘的孩子，同样是被拓跋人从周围的部落中俘虏而来，和大野部男孩相比，他瘦弱得有些可怕，一阵风几乎就能将他吹倒。

贺为益打了个哈欠，他太困了，跟拓跋柳的约会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让他只想立刻瘫倒在床上。

“令狐尘说，他有办法帮我们离开这里。”

贺为益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