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赋新词强说愁(1 / 2)
入暮,将夜至。
宁缺粗糙的打扮一下,便踏上去往红袖招的路。
只留下老笔斋的两位,在院里吃着放着四粒花椒和三十颗香葱,及各三个煎蛋的酸辣面片汤。
吃完后的两个人,一同坐在床上裹着厚被子闲聊。
“南京离金陵很近?”
“这两个是一个地方。”
“为什么要说回不去?不是说在南晋那里吗?”
“一个名字,不是一个地方,更不是一个国度,十来年了早物是人非了。”
“那你想家吗?”
“想,那里有我的亲朋好友和我父母亲。”
“言姐,其实我和少爷就是你的家人。”
……
外面的星光似乎比月亮还要明亮,顾言推开窗户,像是推开另一扇门,良久,又说道。
“想渭城吗?”
“想。”
“你和你家少爷怎么认识的。”
“少爷捡的我。”
“你很高兴,为什么?”
“因为是少爷捡的我。”
“呃……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但如果是别人,我感觉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快乐。”
……
“我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像你家少爷。”
“我看着也像,但我家少爷去红袖招去了,所以他不是我家少爷。”
顾言和桑桑默默点了点头,看着楼下稍停在门外的那个人,似乎是司空见惯,毕竟这里是长安,喝酒到醉的人不在少数,因为这里是长安。
两个人大眼小眼看着,似乎没有要出手的必要。
桑桑看着累了,慢慢倾躺在顾言的怀里,隐约里觉着自己的头部的那一处柔软和寒冷,但就算是这样,桑桑就好像回到家中,甚至比以前任何的一夜还有舒服和踏实,心中也安静了很多。
许久,只待楼下的那个少年连喊了几声桑桑,顾言后,让原本已经熟睡的桑桑和半眯已经进入到全新的境界的顾言,惊醒了过来。
顾言凑过去一瞧,只是下一秒,宁缺轻轻握着她的手,自己掌心满是微湿的汗渍,微眯着眼掩饰自己的紧张,故作镇定说道……
宁缺酒后不清的口齿,带着股执拗劲儿和顾言的对话,终于让桑桑一愣接一愣的,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终让顾言和桑桑无法理解,桑桑拿起湿巾用力地擦了擦额头,看着醉倒在桌又吐又说胡话的少年一眼,心想喝了多少酒,为什么不给我带点。
顾言则提着热水壶,站在一旁。
恰在此时,中途送宁缺回来,但因为东城西路的小巷口而转迷路的却让宁缺跑了的司徒依兰款款而至,她蹙着眉头看了还在吐的宁缺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抢过了顾言把他扶了起来,右手拿起一块湿毛巾替他敷额,然后笑着望向顾言声音好听的说道:“言,他酒量不行。”
司徒依兰是嘲笑还是关心,顾言她不懂,但斜躺在桌子上的宁缺便挺起了腰板,他的脑海里一片迷糊,下一刻,躺在了桑桑怀里。
……
……
老笔斋重归清静,顾言和司徒依兰相伴边说边走到老笔斋外,司徒依兰站在门外不用抬头,便好奇地看着了有些神秘色彩的老笔斋,这三个字。
司徒依兰站在顾言一旁,轻声问道:“言,依兰不明白这个连半进的小厅宅都不上的地方,究竟有什么样的地方让简大家入了法眼,还有你久居于此?”
顾言微微一笑的说道:“简大家那里我不知道,但我住在这里,只是因为我什么地方,没的去。”
司徒依兰反问道:“我家的地方大,为什么不去?”
顾言依旧笑道:“住你那里,太招人眼了,唐国的云麾将军和西陵的人混在一起,别人听了,会不死不休的闹出点事的。”
司徒依兰点了点头:“道理我都懂,但你一直住在这里,西陵光明殿怎么办?我听说整个燕国和草原都找疯了。”
顾言微微一愣,皱眉的说道:“不应该啊,我记得他们不是早回去了吗?还是你多久没有顾外面的消息了。”
司徒依兰蹙起眉尖,满眼透露着少女的好奇:“忘了,但不过宁缺说的话,我很好奇,他是什么意思。”
趁着酒意装疯,到时候醒来又后悔,顾言微微一愣,刚才的话,她听到了,于是装作不知道的问道:“他说什么了。”